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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毫不閃避李憂憐的目光,如同敲下了一個個釘子,緩慢而清晰的說道:“就憑你?殺不了我?!?/br>李憂憐倒抽一口氣,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突然拍了拍手,幾個樣貌丑陋的壯漢走了進來,近乎卑微地縮在李憂憐身后。“凌軒,雖然你已經(jīng)沒用了,但是我還是會讓你活著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葉清揚和風(fēng)絕情自相殘殺!欣賞你懊悔的神色做最好的下酒菜!但是......”她冷冷地笑著,惡毒狠辣。“雖然會讓你活著,但是......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歡男人嘛?正好,我冥宗雖然什么都缺......但是啊......就是不缺男人。這些原本都是用來修煉的鼎爐,別的可能不行,但是保證能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的?!?/br>壯漢們對視一眼,為了討好李憂憐發(fā)出了yin穢的笑聲,目光恣意打量著凌軒。凌軒雖然算不上美男子,但是也清秀耐看,右眼上的一點媚痣更是添了一份嫵媚,倒也誘人的很。凌軒身處這種困境,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笑得愈發(fā)從容自得。他擦掉嘴角落下的血,緩緩抬起頭,緩緩地說道。“別太小看我了,李憂憐?!?/br>第四十一章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熟人這里是一個小湖,小小的綠洲在荒漠之中如同珍珠一般珍貴而罕見。凰白衣無奈又要陪著凌英玩水,其實比起這精致的小綠洲,他倒寧愿到外面去曬太陽。雖然風(fēng)沙刮在身上不太舒服,但是比靠近水好多了。可是凌英最近好像就喜歡拖著自己如水,但是渾身羽毛濕漉漉的真的很難受。他是火鳥!火鳥!凌英也沒有強逼他如水,只是他赤著一雙白到透明的足泡在清涼的水中,眼睛看著不遠處他隨手搭起來沙盤,仿佛真的在享受這樣的一場游戲一般,推算著下一步該怎么做。唉,誰讓凰兒不肯陪他呢?不過他也是,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凰兒贏個一兩場,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這樣根本不肯陪自己下棋了。不過,能用這樣的方法和三大勢力比一下也不錯。若是就這樣直接殺上三大勢力,殺光所有人了不失為一個方法,但是也未免無趣了一點。況且……他也不想再在大人面前動手殺人了,只要大人能不要不理他,他可以不再親手殺人。凌英的神色微變,變得有些落寞甚至夾雜著淡淡的委屈。他甚至還留著那年給他裁的舞衣,雖然在修真界是不入眼的東西,可是他卻小心翼翼地收好。那時候自己雖然老是被當(dāng)做女孩子調(diào)戲,可是能看到大人那般恣意愉快的笑容,他便會忍耐。甚至也會覺得高興,但是……為什么那時候大人沒有回應(yīng)自己呢?是自己動手殺人讓他不高興了嗎?應(yīng)該是吧?大人心善,不喜歡奪人性命……這時,一雙溫?zé)岚l(fā)燙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凌英愣了一下,抬起頭,便看到凰白衣雙手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血,你怎么了?”凰白衣略微躊躇,便彎下腰抱住凌英??v然經(jīng)歷了那莫名其妙的一夜,他原來以為他和凌英的關(guān)系會更進一步,會更確定,但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依舊是那般曖昧,仿佛多了一層霧,怎么樣都撥不開。“嗯?沒事?!绷栌⒐雌鹱旖牵鹗置嗣税滓碌暮竽X,道:“近日來,無極魔宗和劍宗戰(zhàn)法突然凌厲激進,短短數(shù)日便已經(jīng)突入荒漠深處,我正在想,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而已?!?/br>凰白衣看了看沙盤上處于外圍的代表冥宗弟子棋子,突然皺起眉。就算他再不擅長下棋,此時好像也覺得這里有一個巨大的機會。縱然他們手中的棋子少,可是現(xiàn)在這個棋盤,卻出現(xiàn)了一個……翻盤的機會?凌英放空目光,眺望遠方茫茫大漠,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此時在冥宗總壇,顧墨書正在和某人暗中交流。“你說李憂憐抓了一個人?”顧墨書低聲沉吟,似乎在腦海中翻找誰比較有可能。“嗯?!币粋€陰冷漠然的男子點了點頭,臉部的輪廓猶如刀削般輪廓分明,雖然臉上有著冥宗人都有的蒼白,卻莫名透著一股暖意。“我繼續(xù)打探。”他低聲道,卻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小心為上。若是事不可為,不可逞強?!鳖櫮珪鹕?,緊張地說道:“李憂憐心腸狠毒,若是你被發(fā)現(xiàn)定然沒有活路!”“不必擔(dān)心,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男子輕輕搖頭,本來以他的性子,不是那種多事的人,可是顧墨書卻是為了他才會留在冥宗繼續(xù)當(dāng)這個什么冥宗宗主。墨書他……明明都已經(jīng)從這牢籠中解脫了的。念及于此,男子冷漠的臉多了一絲暖色,一言不發(fā)勾住顧墨書的脖子,在這僻靜的角落和他纏綿一瞬。顧墨書臉色微紅,才透出了原本傾國傾城的嬌艷樣貌,他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呼吸,道:“凌軒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是能找到他,求他幫你取出噬心血蠱就好了?!?/br>“縱然取出了又如何?你們都是邪修,渡不過那天劫的。”男子搖頭,手指輕撫顧墨書的鬢發(fā)。“無妨!大不了……”顧墨書一激動,提高了音調(diào),卻馬上壓低,道:“大不了,我倆就當(dāng)一輩子不老凡人。”男子神色激動,縱然依然是冷漠的樣子,可是卻多了一絲向往。“我先回去了,若是呆的太久了,李憂憐會懷疑?!?/br>顧墨書不情愿的點頭,目送男人離開,握起拳頭砸向墻壁。凌軒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暗中派人找了許久,可是都找尋不到……突然,他想到一個可能性但是卻又馬上自我否定,因為那實在是太地巧合了??墒恰粽嫣崾沁@樣呢?他忍不住去想,沉吟一陣兒,便轉(zhuǎn)身回到總壇之中。……喀卡斯沙海之下,李憂憐紅艷的唇微微張開,連退數(shù)步退出了地牢。而一股淡淡的黑煙從地牢之中飄散而出。她纖纖素手一揮,沉重的鐵門關(guān)上,她隔著透明的陣法阻隔,看到里面黑霧漸漸散去,卻又殘留著淡淡的顏色在昏暗的地牢之中。那些壯漢都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甚至……皮rou融化腐爛,最后只剩下一副干凈的骨架。一種青色的荊棘從他們的腦殼里爬出來,將所有的骨頭全部纏繞,生長起來。嗜骨草,一種只有仙魔界才會有的兇物。“別太小看我了?!绷柢幾旖菐е匦Γ巴边@李憂憐,道:“你若是忘記了我修煉的是什么,我可是會傷心的。封住我的法力經(jīng)脈雖然讓我和凡人無異,但是我啊……也是一個身帶劇毒的凡人啊?!?/b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