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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極淡的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笑,卻又仿佛只是錯覺。“我知道?!彼f,雙眼微合靈識進(jìn)入晶石之內(nèi)查看里面的消息。烏鴉沒有急著飛走,就站在原地看著風(fēng)絕情。他睜開眼,紅黑色的詭異瞳孔依然駭人。“一劍,寫一封拜帖?!笨赐昃锏臇|西,風(fēng)絕情開口說道。“嗯?是!”一劍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道:“寫給誰?”“給冥宗……血妖尊。”風(fēng)絕情淡淡地開口,對烏鴉說道:“謝謝。”“不用。接下來這個消息算是附贈,我不能保證真假。”烏鴉開口,引起了風(fēng)絕情的注意,它說:“數(shù)日前,冥宮落下劫雷,但據(jù)說不是血妖尊或者妖凰渡劫,而是一奇特異寶?!?/br>“異寶?”風(fēng)絕情眉頭微蹙。“具體的我沒有看到,但是聽說是一塊巨大的晶石?!睘貘f在地上挑了挑,劃出一個大概的輪廓,道:“就是這個大小,和成套的棺槨差不多?!?/br>一聽到棺槨這個詞,風(fēng)絕情的眉頭微動,但是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而接下來這句話的可信度我更加不作保證?!睘貘f飛了起來,在風(fēng)絕情面前懸停一會兒,道:“血妖尊對于那異寶,十分的喜愛和保護(hù),收在了最深的宮殿里,不許任何人接觸……包括妖凰?!?/br>風(fēng)絕情的瞳孔微縮,看著烏鴉離開。而一劍早已識趣的跑去準(zhǔn)備拜帖了。既然是拜帖,而且是他們主人的拜帖,那么用字用紙都要仔細(xì)斟酌才行。……而在冥宮最深處,凌英靜靜的坐在紫色水晶棺旁,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棺中又沉睡過去的凌軒。的確猶如烏鴉所說的那樣,他在這個房間里布下了堪稱天羅地網(wǎng)的陣法,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jìn)出。包括凰兒。凌英伸出手,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輕輕拂過水晶棺的表面。自從那一日雷劫落下之后,凌軒就一直睡睡醒醒,對于凌英也時而記得時而忘記,更不要提其他的事情。凌英曾經(jīng)試探性的在他面前提起風(fēng)絕情的名字,而凌軒只是一臉痛苦而茫然的神色,讓他不由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什么都忘記了嗎?凌英想著,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忘記了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大人回來了,還活著,自己沒有誤殺了大人……至于這沒有任何拼接痕跡的水晶棺是什么東西,縱然以他上千年的記憶和見識也弄不清楚。能夠看出來的,一是在里面修煉的速度會比外面要快,上一次見到凌軒的時候他才返虛期,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開始渡劫。二,就是這水晶棺打不開。凌英已經(jīng)試過無數(shù)辦法,但卻都無法在光滑如鏡的水晶表面留下一點痕跡。當(dāng)然若是他全力一擊會怎樣就不好說,但是他不會這么做。若是不小心傷到了里面的凌軒怎么辦?“唔……”凌軒的眉頭皺了起來,睜開眼,黑色的眼眸茫然地隔著水晶壁看著外面。“大人?”凌英連忙起身,聲音極輕極柔,低聲道:“您醒了?”“咦?”凌軒有些驚訝的望著凌英,思索了許久,突然開口道:“凌英?”凌英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仿佛放出光來,他急道:“大人!您……記得我了?”“凌英……”凌軒只知道說這個詞,到底是這幾日每次醒來都會看到凌英,才會記得他的名字。樣子有些傻愣,不由自主地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惶恐。“大人,我在這里。不會有人能傷害大人,哪怕只是有這個想法,凌英定會將那人碎尸萬段!”似乎被凌英的氣勢嚇了一跳,凌軒不由自主地往遠(yuǎn)處挪了挪,但是水晶棺內(nèi)就那么大一點地方,躲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他的眼眸眨了眨,怯弱地看著凌英,猶猶豫豫地喊道:“凌英……”“嗯。大人別怕,是凌英錯了,不該用那樣的語氣……”凌英連忙道歉,手輕輕地覆蓋在水晶棺的上方,放緩語氣安撫著凌軒,道:“不用怕,不怕……”凌軒雖然有些害怕,還是伸出手,隔著冰冷的水晶壁對上凌英的手掌。凌英怔愣,頓時眼中露出狂喜。因為此時,他才是凌軒最親近最相信的人。正當(dāng)他想要繼續(xù)沉浸在這種喜悅之中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到有人觸動了這里的陣法。凌英英氣的眉頭一皺,卻沒有在凌軒面前發(fā)怒,只是將陣法打開一個缺口,讓顧墨書進(jìn)來。“何事?”他問,刻意的壓低聲音。“尊者,有人送了拜帖過來?!鳖櫮珪沉艘谎哿柢?,就飛快地收回目光,恭敬的彎下腰,說道。“拜帖?誰的?”凌英有些意外,他們邪修走到哪里都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什么時候開始居然有人給他們送拜帖?“是……”顧墨書猶豫了一下,道:“羅剎?!?/br>凌英的瞳孔皺縮,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凌軒,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因此記起什么,才暗中舒了一口氣。不由得揣度風(fēng)絕情突然來找他的原因,難道是大人的事情暴露了?不,不可能!當(dāng)時看到了這一切的人除了顧墨書和李憂憐以為全都?xì)⒘耍恰菫榱似渌虑椋?/br>凌英沉吟少許,道:“什么日子來?”“十日后?!鳖櫮珪鸬?。“十日后……”凌英喃喃自語,道:“也好,無妨。時隔十年,也看看那羅剎……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吧?!?/br>說完,他揮了揮手讓顧墨書出去,而此時凌軒卻望著顧墨書,不確定地開口道:“顧……顧……”顧墨書一怔,沒想到這個遭逢大難之后記憶錯亂了的人居然還能記得自己,胸中有一種奇特的暖意蔓延,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凌英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凌軒,又看了一眼顧墨書,道:“顧墨書,你和大人之間……關(guān)系很好?”“稟尊者,以前我和凌軒大人,曾有幸一同游歷,雖時日不長,卻也算是……至交好友。”因為凌英的陰晴不定,顧墨書只能恭謹(jǐn)?shù)鼗卮穑蛄柢幍哪抗庖彩翘故幨幍負(fù)?dān)心。凌英眼中的陰霾這才散去一點,坐了一會兒,他起身,道:“也罷,本尊也有些事要去處理,你便在這里陪大人吧?!?/br>“是?!鳖櫮珪B忙應(yīng)下,而當(dāng)凌英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聽到了他帶著森森血氣的話語。“哪些話不該說,不用本尊告訴你吧?”顧墨書的額頭頓時布滿冷汗,連連點頭。待凌英的氣息遠(yuǎn)離,顧墨書才長舒一口氣。他走到水晶棺邊上,對上凌軒茫然的眼眸,對于自己居然會為了這個家伙選擇留在這里感到十分不理解。不過是個朋友罷了,何必做到這一步……雖然……是僅有的一個朋友。而此時的顧墨書沒有注意到,一條小蛇從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