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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意卻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對空曠的街道,道:“出來吧,憑那兩只蠱蟲,還不能傷到我?!?/br>他的指間夾著兩只不斷掙扎的蠱蟲,目光平靜。苗寒默默咬牙,從暗處走出來,咬破手指之后,兩只蠱蟲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劇烈掙扎著從白忘意的指尖當中爬出來,然后飛回苗寒手中的竹筒當中。白忘意也沒有阻止,只是一直用那種平靜地,甚至高高在上地目光看著苗寒。倒不是他故意看輕苗寒,只是因為他平素身份崇高,習慣了這種氣勢和目光。“閣下找我何事?”等苗寒處理好兩只蠱蟲之后,白忘意才開口問道。“我想要銅錢?!泵绾_口,語氣不善。白忘意挑眉,隨即說道:“如果只是想要這個,直接和我說就是了,雖然說寶家銅錢每次都會送來給我,但是我這一次卻沒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br>“如果我開口,你會就這么給我嗎?”苗寒嗤笑一聲,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中原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損人利己的家伙?!?/br>白忘意一怔,看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對自己惡言相向的美人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中一軟。然后,幾乎是鬼使神差一般,他朝苗寒伸出手來,堂堂正正地道:“不是所有中原人都是這樣的,如果你不信,我便帶你去那寶家的拍賣會?!?/br>苗寒眉頭一皺,道:“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另投有圖?”“我從不屑于那些無聊的手段?!卑淄夂敛华q豫地說道,走到苗寒身邊,看到他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便伸手抓住了苗寒的手腕,強勢得不容忍拒絕。“走吧。相信我一下又如何?”他說,不由分說地抓著苗寒的手腕,就往那金碧輝煌的閣樓走去。苗寒一直沒有回過神來,一直等到被拉進黃金閣,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猛地掙脫白忘意的手,卻沒有馬上離開。反正……都已經(jīng)被騙了這么多次了,再相信一次又如何?最不濟,便再被騙一次而已。“對了,尚未得知閣下名諱?!迸馁u會開始之前,白忘意突然開口,喚回了有些發(fā)呆的苗寒。“我?你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我是苗疆毒醫(yī)嗎?”苗寒瞥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但也僅僅知道這么多。苗疆毒醫(yī)姓甚名誰,本……我還真的不知道。”白忘意淡淡一笑,清明的黑色眼眸有著玄武石一般讓人不由自主想要相信他的穩(wěn)重。“你們中原人就是麻煩,說個話還繞這么多圈子,麻煩的要死?!泵绾踩滩蛔⌒α耍溃骸拔医忻绾?,也別什么閣下,毒醫(yī)了,直接叫我苗寒就是了?!?/br>“苗寒?倒是個挺好聽的名字。”白忘意贊了一句,便不再說話,只是將注意力投向拍賣臺上那個圓滾滾地寶老板。苗寒在拍賣會上滿載而歸,雖然將口袋里值錢的東西也賣了個一干二凈,但是多了那么多毒物,他的毒經(jīng)也能再上一層樓了。原本苗寒此時應(yīng)該飄然遠去的,卻因為白忘意的要求而留了下來。“苗寒,我此番下山也是為了歷練,你若是有興趣,何不與我結(jié)伴而行?”一大早,苗寒就被白忘意這句話嚇到了。“為什么?我憑什么要和一個才認識兩天的中原男人結(jié)伴而行?”下意識惡言相向,苗寒話剛出口就覺得有一絲后悔。這個男人,和其他中原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我也是剛下山半年而已。原本在宗門之內(nèi),身份尊貴,不知世間事,師尊才讓我下山。和苗寒你一樣,我也覺得很多人都不能相信……”白忘意似乎完全不把苗寒的惡言放在心上,而是繼續(xù)說道:“所以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相信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輕易放過了?!?/br>“你覺得我可以相信嗎?”苗寒的嘴角抽搐一下,但是卻笑不出來。自從來到中原之后,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但是此時,卻有人說他值得相信?“不試試看,怎么知道?”白忘意沖他伸出手,那時的他還是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修者,尚未完全煉成宗主的沉穩(wěn)氣度,行事也遠比后來要直接天真的多。試試……苗寒又一次覺得自己難以抗拒這個詞的誘惑。試試……那就試試吧。……接下來三年,這一對奇怪的組合就開始走遍大江南北。苗寒昔日閉合的心扉也漸漸打開,不再像以往那般見到誰都惡言相向。只是白忘意那個大少爺,總是做出些敗家的事情,讓苗寒偶爾會氣得牙癢,然后狠很地數(shù)落他一通。以前白忘意也不高興,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有些習慣了。一日,他們來到了一座城鎮(zhèn),據(jù)說城東五百里外有異寶將要臨世,因此本來就漫無目的地兩人便跟著傳聞來到了這里。但是一如既往的,凡是有這些傳聞的地方,客房都被住滿了,別說客棧了,就連城外的空地都被人擠滿,不得不說散修的數(shù)量的確是大得驚人。見此情景,白忘意制止了苗寒打算強搶的行為,而是轉(zhuǎn)身回到了城中最好的客棧。一開始他們就來過這里了,但是對方很是高高在上地告訴他們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讓他們趕緊去別家看看。那語氣曾讓苗寒好生生氣,卻被白忘意給拉走了。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又去被人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白忘意拍了拍他的手背,讓人稍安勿躁,然后走到那掌柜的面前。掌柜的連頭都沒抬起來就想趕人,就看到一枚令牌被放到他的面前。一看,他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滿臉諂媚地看著白忘意,道:“原來是首座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br>“客套就免了?!痹谶@種人面前,白忘意那種高高在上地氣質(zhì)尤為突出,就像是君主親臨,在他面前,一切都只是螻蟻。一路上苗寒見得太多了,但是每一次,他都覺得這個樣子的白忘意著實是太有……魄力。苗家重女輕男,苗寒也是因為到了他這一輩沒有姐妹才不得不接過祖?zhèn)餍M術(shù)。苗寒雖然知道自己是男子,但是對于男女倫理這些概念遠比中原人要淡泊得多。因此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的時候,也遠沒有中原人那般難以接受。“但是大人……小店只剩下最后一間上房了,所以……”掌柜的滿臉歉意,看著苗寒和白忘意,伸出一根可憐兮兮的手指。“無妨,就那間吧?!卑淄忸h首,見苗寒在發(fā)呆,便抓起他的手腕,將他帶到房間去。一看到床,苗寒就撲了上去,裸露的纖腰彎出一個異常魅惑的曲線,在白忘意眼中留下了極其驚艷的弧度。“床啊……多久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