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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一眼就相中我了,覺得我下場考一回就能考上案首,未來能有大出息,所以咱倆就早早響應(yīng)古代潮流結(jié)婚了。 之后,之后我再沒考上過,他看走眼了。 婚后我們只得了一個宋胖丫,就是咱閨女,她現(xiàn)在虛歲十三。 咱倆剛結(jié)婚頭兩年,是和老宋家一大家子在鄉(xiāng)下住。 那村子叫大井村,離縣城老遠了,咱這縣城其實就夠偏的,可想而知那村子得什么樣。 大井村是這個行政區(qū)最靠邊的一個村子,想來趟縣城趕集都費勁。 這么說吧,沿著那村子翻過山里羊腸小道再往外走,走個兩天就不歸這城池的長官管了。按照現(xiàn)代算,咱這應(yīng)該屬于河南地界。 這回都聽明白自己是誰,咱身處位置沒?” 錢佩英沒搭理他。 宋茯苓一向和她爸感情好,在現(xiàn)代缺錢就找爸,花多少都給,感情能不好嗎?馬上捧場道:“明白,就是愛說中不中那地方。我叫宋胖丫,看來宋家女孩都叫丫,大丫二丫三丫,我最小,就成胖丫了。” “我姑娘就是聰明,分析的對。你往上確實有大丫和二丫,是你二伯家的倆丫頭片子。打小你身體就不好,太瘦了,盼著你胖就叫胖丫了?!?/br> “噯?爸,那我媽叫什么???” 老宋聽到女兒問,臉上略帶討好的看向媳婦說:“你媽啊,你媽也沒改姓,還姓錢,錢氏,這回你媽心里能敞亮點兒了?!?/br> “爸,那太巧了,這不會是咱們的前世今生吧?咱穿到老祖宗身上了?” 宋爸爸也挺感慨,尤其是這一刻身在古代。 接話道: “更巧的是,無論在現(xiàn)代還是這里,我都是搭老宋家錢,借的錢家光。 像以前你姥爺,傳我手藝讓我上灶當(dāng)大廚,又把攢大半輩子的錢借我,咱家開過小吃部、包過冰棍場,就這么的,一點兒一點兒掙,才有我后來開廠子。 就是你姥爺身體不好,唉,早早的跟著你姥姥后面沒了,連你那偏心的爺都受過我孝敬。 你爺那可是倒炕上兩年啊,我伺候他吃喝拉尿,住院錢也是我花,臨了他快死了非要折騰去你大伯家。 為了啥,茯苓?你爺不就是想死在你大伯家,到時候收的禮錢歸他大兒子嘛。說自己糊涂了最后還能寫個遺囑,鄉(xiāng)下那破房子當(dāng)誰稀罕要。 他真是連點好念想也不留,偏心成那樣太少有,我都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可是就那樣,你爺都能借我光風(fēng)光大葬。而你姥爺就沒,都沒給我伺候的機會,睡一覺就走了,一輩子對我和你媽都是付出型?!?/br> 錢佩英再次忍不了。 丈夫這是成心勾她想念爹媽是吧,本來就心焦。 “咱這都跑古代來了,你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干嘛?提起來堵心不堵心?說話沒個重點,不是在嘮茯苓這個古代的姥爺嗎?” 老宋梗著脖子,心里也忽然刮起一股邪火,他就是想此刻提這事兒,他非要說,非要,語速極快道: “別說跑到古代,我就是變成大呲花竄上天了,也照樣提,走哪我都占理。 我老丈人對我那么夠意思,這回都不能給他掃墓了。而我親爹對我那么差,我還得給他當(dāng)牛做馬。 這回更妥了,老爺子徹底圓夢了。咱仨這一走,像身后事,不是,錢佩英你心咋那么大呢?咱家廠子房子汽車存款就要歸我大哥了,大嫂那指定樂的牙花子都得呲出來、走路得帶風(fēng)。 想想我就慪氣,咱玩命干,攢的半輩子錢??!” 錢佩英瞪著丈夫:“行了行了,這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就像翻不過去那道坎呢,一會兒再把自己氣過去。剛還在勸我們想開點回不去了,要先顧眼前,你這又犯病?!?/br> 宋茯苓也趕緊給她爸順后背: “是啊爸,消消氣,我媽不理解您,我理解您吶。 畢竟突然變成這樣了,換誰都接受不了,咱這叫穿越后遺癥,不能深想的。 比如,咱就不能深想在現(xiàn)代的事業(yè)。 一聯(lián)想,我白考試了,您白忙活了,我媽白和同事處好關(guān)系了,那么多隨禮錢根本就回不了本; 還有在現(xiàn)代的朋友,咱們從此也見不到了。那一張張臉,好的壞的,就是我大伯,您現(xiàn)在想和他吵架也抓不到人影,不甘心沒用??; 至于在現(xiàn)代的錢,嗯,主要是錢,尤其是我媽很能攢,她不讓我花,我花點兒她就說我敗家。現(xiàn)在好啦,咱仨走了,錢沒花了。 我呢,我更是白長那么大了,現(xiàn)在變成13歲,還得從頭再長。瞧瞧我這小短腿,這小手。 我以前也很年輕好嗎?真不需要這種從頭來過的驚喜。 我還讀了二十多年的書,大大小小考試差點沒折磨死我,現(xiàn)在成文盲了,我怎么可能認識古代字。 還有還有,這里男尊女卑,我都不敢想象。我以后不能出去旅游了,不能自己賺工資想怎么花怎么花,不能,好多不能?!?/br> 宋茯苓越說聲越小,兩手托腮拄在桌子上,喃喃道:“算了,我不想說了?!?/br> 宋爸爸:“……” 閨女這是勸人嗎?給自己先勸瘋了。 第四章 古代岳父大人 氣氛一時很低落。 錢佩英沖丈夫使個眼色,那意思你該說說,不用管女兒,一會兒就能好,再說又不是真的十三歲。 宋爸爸有點怨自己剛才不冷靜,拐帶著閨女沒精神頭了。 瞟了眼女兒,心里也明白:車轱轆話互相勸來勸去沒大用。 雙手搓了搓臉,強打起精神和妻子道: “佩英,其實你這古代的爹對咱也夠意思。 錢老爺子是走南闖北販貨出身,年輕那陣腦袋別在褲腰上。后來不知在哪得的釀酒秘方,酒釀的好,就穩(wěn)定下來在縣里開了酒肆。 那老爺子一輩子只得一兒一女。媳婦你是老大,下面有個弟弟,你娘在你弟弟十歲那年沒的,這些你得記著點兒。 我先頭不也說了嘛,我命好就是因為娶了你。 咱倆剛成親那陣,是在農(nóng)村和一大家子人過,你這身體的爹,怕你下地受累,每回農(nóng)忙,他都自掏腰包雇人去大井村干活,弄的我也借光不用干活。 等你生了咱閨女,老大夫說你傷了身體夠嗆能再生,那老爺子就更cao心了。 先是看我考秀才落榜了,就在縣里給我走動個工作,負責(zé)給蒙童啟蒙,讓咱們遠離農(nóng)村,怕我老子娘磋磨你。 接著把房子給咱們預(yù)備好了,就是現(xiàn)在住這房子,也是老爺子白給的。 提到房子,這就要說那老爺子人生的第三階段了。 由于酒的生意太好,老爺子必須得去府城發(fā)展,就帶著你弟弟一家,搬離了縣城。 他離開后,府城和縣里距離太遠,不能總回來,還不放心你們娘倆,當(dāng)然了,也是怕我掙的那倆錢太少,會刻薄到你們,就決定把縣里的酒肆也歸到媳婦你的名下。 聽明白了沒?等于不止白送咱房子,又白給一個買賣。 所以說,他為你cao碎了心,白給女兒女婿房子鋪子,還不能對外顯擺,一方面擔(dān)心影響我考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