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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老太太:“他說手癢,趕車趕的,我娘要用姜給他蹭,他走了,說要去村口迎迎我姑父他們。” 田婆子一聽,放下飯碗,立即沒了胃口。她兒子還在外面,哪有心思喝粥: “可不是?喜發(fā)那個心眼直的,童謠鎮(zhèn)不開門倒是家來呀,他可好,指定是在那干等。你們?nèi)シ钐斐悄敲催h的都回來了,這天黑了,他們那伙近的卻沒影?!?/br> 正說著,不扛念叨,田婆子就聽見了她兒子的動靜,趕緊下炕,鞋幫沒提上就要出去看。 田喜發(fā)這伙人帶來的消息也是一樣的。 沒進去城,確實硬挨凍,在那死心眼排隊等來著。 而且比宋福生他們更不好的是,不但城門沒摸著,而且還挨了揍。 誰挨揍了?宋富貴。 宋富貴尋思過去問問唄,有沒有希望進去,沒希望好回家,別傻等,就插隊了。 沒想到被插隊那家,大聲喊報告:有人插隊,他不是我家的奴仆。 守城衙役嫌棄宋富貴太能裹亂,就怒氣沖沖,一邊拽著宋富貴脖領(lǐng)子,給宋富貴從隊伍里揪出來,一邊罵道: “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趕緊哪來的滾哪去。我們這正常審都忙不過來,你瞎?你要是敢再裹亂,老子給你關(guān)起來?!?/br> 宋富貴心里有點不服。 他是正經(jīng)人好不好,懷里是揣著具保書的。 官爺你怎么能沒看具保書就罵俺不是個好東西。 你就是這么審人的?看臉審? 宋富貴心里活動太多,臉上沒藏住就帶出幾分不服。 官爺一看,哎呀,你挺牛啊?咣咣咣二話不說就踹宋富貴兩腳,接著又甩一個大嘴巴子。 當即,就給宋富貴打服了。 宋富貴用手捂著臉:“福生兄弟,明兒給我派別的縣吧,我怕守城官認出我,更不放咱進城。” 宋福生撓著右手,手被凍的癢癢疼:“富貴被打后,你們幾個在場的,不是沒和官差發(fā)生正面沖突嗎?” 田喜發(fā)告訴道:“沒,我們幾個趕緊就圍住了四壯,怕四壯沖動,怕官差認為四壯也不服,再引起人注意。” 正喝粥的四壯,抬眼看了看宋福生,不會說話,只能在心里想: 姑爺,我沒想上。 我都不曉得宋富貴挨揍,他們幾個為何要將我立馬圍起來。 本該官差沒注意我,他們這一圍,官差過來了,讓我們掏具保書,拿不出要關(guān)押我們。 宋阿爺一口粥也沒喝,跟馬老太一樣,愁的感覺不到餓。 敲了敲煙袋鍋子: “明兒接著去,別奉天城和童謠鎮(zhèn)了,各縣都去,進去一伙是一伙。福生啊,你得去找老任頭,讓他再給寫幾張保書,別幾張,不夠費勁的,先給咱們寫個二十張?!?/br> 有種越不讓進城,越想進城的急迫感。 可惜,大年初二,四伙各懷揣幾十兩銀子,懷揣具保書的,照樣被關(guān)在城門外。 大年初三,還是被關(guān)在城門外。 大年初四,奉天城里的寶珠手里銀錢沒剩啥了,正和大德子數(shù)銅板。 人都說大城池好,大城池賣的多。 可它也退的多啊。 大年初五一大早,宋福生出現(xiàn)在奉天城門外,與此同時,大德子在奉天城門里,倆人真就隔著一道厚重的城門,甚至倆人之間也沒太遠的距離。 可是大德子被官差攆走了,宋福生也被守城官拒絕了。 宋福生說:“你哪怕讓我往里面送些銀錢呢?!?/br> 不行。 初五來了一份大戶退生日蛋糕銀錢的,當時賣出去時有多高興,此時寶珠就有多犯愁。 旁邊書肆祁掌柜忽然出現(xiàn)在店里,在寶珠吃驚的目光中,替點心店退了訂金。 第四百二十二章 信了你們的邪(二更) 祁掌柜也沒有國公府傳過來的任何消息。 出了大事,三品大員以上的府邸,指定是不允許有百姓靠近的。 只能通過來回出入的馬車去猜測,車上的布,全部換上了素布,應(yīng)是所有人每日都會進宮。 所有人都進宮了,就可想而知,國公府得忙成什么樣。 而祁掌柜能出現(xiàn)在點心店,原因有二。 一,這是三小姐的陪嫁鋪子,他是知曉的,不能眼瞅著。 二,公子曾在這里干過活、搬過磚。只這個行為,就很耐人尋味啊。 本來,書肆在外面看,是關(guān)著的。 從出事后,祁掌柜就帶著幾名伙計要想出門,就從后門走。 且在里面忙著將書籍重新整理。 將考學會用到的書籍往后撤,將書架明顯的位置空出來,擺放當代大儒寫的一些著作。 這些大儒的著作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在自己的書里,最終分析表達同一個觀點,那就是:皇朝要統(tǒng)一,有國才有家。國難來臨之時,更要同舟共濟。 今兒真是為點心店才特意出現(xiàn)。 因為祁掌柜明顯感覺到隔壁這倆半大孩子要撐不住了。 其實想想,也不怪那些退貨的。 大多數(shù)能在馬老太店里訂點心的,家境還可以。 而且多數(shù)的買家,也壓根兒沒想耍賴。 哪怕是訂好的蛋糕不能用來走禮和款待之類的了,那么,就按正常順序走,到了準日子也該取貨了,總該將點心給人家吧? 給不出,那就不能怪人家要退,總不能不給貨也不給退錢。 你說讓人等,老板進不來城,你沒賬單之類的。 理由再多,可人家沒義務(wù)等,和人說不著這個。 人家沒義務(wù)在局面這么緊張的情況下,都不讓在街上亂走,為了退兩個定錢再跑一趟。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咱們自己寧可吃虧,也不要出亂子,不要出口舌之爭。 祁掌柜就是這么對寶珠說的。 在他看來,眼下不能出現(xiàn)對“陸”姓名聲有礙的事兒。 眼下是什么情況?因為兩個銀錢出現(xiàn)亂糟糟的吵嚷,那哪能行?這里可是奉天城。 祁掌柜還特意問寶珠,是不是訂的多的、貴的,還有許多沒來的? 寶珠說是,訂大蛋糕圓的那種極貴的,今兒初五,好像已經(jīng)到日子了,卻沒來取,也還沒找上門要退錢。 祁掌柜點點頭,心里門清,應(yīng)是顧不上。 越是門庭高的,此時越是顧不上那仨瓜倆棗,沒來取就是不要了,銀錢什么時候想起,或許什么時候采買能過來跑一趟,那就不一定是哪日了。 不過,以防萬一,祁掌柜不僅給寶珠留了二十兩碎銀,而且還讓出現(xiàn)退的銀錢多的就去隔壁喚他,他來處理。 祁掌柜離開后。 兩個覺得自個涉事挺深的半大孩子對話如下: “哥,你說他為何要幫咱們?” 大德子深思熟慮一番:“可能是想借機和陸家交好吧,他是不是曉得咱們背后有陸府和齊府?也不知他背后的主子是哪個府上的?!?/br> 就這么的,甭管是初五還是十五,寶珠和大德子終于不那么心慌了。 來退錢?退唄,錢不夠就去找祁掌柜。 可是以上這些,任家村的眾人并不曉得。 給馬老太和宋福生愁壞了。 馬老太這幾日做夢都是扒城門進城。 宋福生對蛋糕店倒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