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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說明啥? 說明云崖關(guān)還沒被攻破。 因為陸運設(shè)計好的供給路線,必須要從云崖關(guān)過來,也只能等那面打通才能過來,除了海運,那是唯一的路。 幾名副將就又說了,“將軍,那面攻的是不是太慢了?咱們是不是打的太快了?” 打的太猛了,沒收住手腳。 順子遞給陸畔用海水洗完的帕子,聞言很沒規(guī)矩的插了一嘴:“有的城池也沒打啊,賊囊,見咱們就投降?!?/br> 怎么這么不扛打? 眾位將領(lǐng)其實心里明白: 不是囊,不是不扛打,是這里的百姓太苦了,來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都不好意思臉一抹搶糧。 當(dāng)然了,也沒糧可讓他們再搜刮。 魯王本身就快要把這里的百姓餓死了,百姓或許都等不到秋收,就會被魯王一次次征收軍糧壓的餓死一片。 陸畔問,那咱們剩余的糧草,還能挺多少時日。 不好說。 怎么會不好說? 就是不好說嘛。 和普通軍糧不一樣,往常的那些口糧能算出來。 而列巴很扛吃,兵士們只要肚不餓,那就一副能少吃一口就少遭罪的樣子。據(jù)稱,傷兵嚼列巴會扯得傷口疼,都是用水泡著吃,吃幾口就很飽腹。 所以,回將軍,具體無法回答,但是大致十多日甚至再節(jié)省些,二十日應(yīng)是還能挺住。 “還能挺二十日?”就憑出發(fā)時,每人背來的那些? “是?!?/br> 這一刻,陸畔真為宋茯苓自豪。 在他眼中,這才叫有才華的女子。 “出發(fā)?!?/br> 沒打通云崖關(guān),就說明魯王撤回的兵力還不夠,要逼的魯王再往回撤一些。 說明他們這里的打的還是不猛,再猛烈一些,就能讓云崖關(guān)攻城壓力更小一些。 這時候的陸畔,心態(tài)很穩(wěn)。 他甚至在心里打算直接舍棄二號三號取糧指定點,打算猛攻一波直接按照日期去四號供糧地。 與此同時,宋福生率領(lǐng)一眾民夫們,已經(jīng)路過很多城池了。 這把他累的,用句不恰當(dāng)?shù)男稳荩壕拖窈竺嬗袗汗吩跀f他似的。 他最怕狗了。 一直在催著:“快,快?!?/br> 嗓子啞了。 形象也造的不咋滴。 天悶熱,宋福生就懶得戴頭套,結(jié)果一不留神,上眼皮和下嘴唇都被臭蚊子咬腫了。 眼皮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嘴腫,喊口令喊急了,直趟哈喇子。 空間里,宋茯苓站在一塊白色的寫字板前。 這小白板在錢佩英眼中有磁性,能粘一塊紅色紐扣形磁鐵。 女兒的寫字板上,畫滿路線路,那一道道的,她都看不懂。 此時,女兒正將紅色紐扣磁鐵取下來,重新粘在另一處地方對她講:“娘,我爹走到這了,他比我預(yù)估的走的還快。” “你躲開,我看你那上面寫的是什么城?武泉縣?那不就是這個地方嗎?”錢佩英一邊說著,一邊將收進(jìn)空間茶幾下面的官印拿了出來。 小繩下面的官印來回晃悠,正是當(dāng)初咱家米壽撿回來的那個。 其實那陣生氣本是想扔來著,可尋思扔哪都不保險,留著又不礙事,就沒給丟,轉(zhuǎn)手扔空間里了。 宋茯苓回眸笑:“對,對,就是那個地方?!?/br> “唉,你爹照上次押運進(jìn)空間少多了,沒日沒夜一直在趕路。也不知你爹這一路,能不能遇到幫過咱們的那些人。估計遇到也沒空說些話?!?/br> 貴人暫時還沒有遇到,倒是遇到愁人了。 就丟大印的那個?竟然還在守城門,這是上面有人啊。 宋福生此時就站在這人面前。 對方張口結(jié)舌:“你?” 高鐵頭和大郎幾個小子,一見到此人就立馬興奮了,個小衙役,個小縣里的衙役,就要從隊伍里出列: 這回可妥了,太特娘的揚眉吐氣,沒想到吧,俺們?nèi)蹇墒菑姆钐斐莵淼模殖职似饭倥啤?/br> 被田喜發(fā)和宋富貴一把拽住。 “別小人得志。” “與別人不會,就要與他小人得志?!?/br> 當(dāng)叔叔的教育:“那別給大嘴巴子,踢他膝蓋,見官不跪?!?/br> 宋福生他們過武泉縣都走出很遠(yuǎn)了,這位丟官印的官差還傻在原地。 他懵懵的還看看日頭:逃荒的,眨眼成官啦?還是京官?這去哪說理呢。 途徑白掌柜、小武所在的客棧是白天。 白天要馬不停蹄趕路,不能停留。 白掌柜、小武,以及官道另一邊兩家客棧的掌柜,驚訝地望著宋福生他們。 因為,即使不能敘舊,不能停留,也沒給帶來幾車說好的大蘿卜,但是宋福生下令,九族男兒,致敬。 以宋福生打頭,九族的五十位青壯力,豎起手中的矛、刀、劍、長槍,一邊劍指天空,一邊扭頭臉上帶笑,望著白掌柜和小武路過這片區(qū)域。 宋福生都那樣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除了擔(dān)糧的實在空不出手,連趕車的也都拿起手中的武器,有的是長木棍、有的是用鞭子指向天空。 兩千五百人的隊伍,齊齊做這事,場面很是壯觀。 白掌柜眼里含淚,又笑的合不攏嘴,不停向他還能認(rèn)出的九族男兒們揮手回禮。 小武更是跳躍著揮舞雙手喊:“回來要到這,別忘了回來要到這。” 第五百一十一章 雙重內(nèi)力(一更) 望著遠(yuǎn)去的隊伍。 官路另一邊的兩位掌柜,急忙結(jié)伴過道尋白掌柜說話。 “那是誰呀?” 白掌柜臉上的激動還沒有散去,“你們不記得了嗎?去年秋末有一伙人,入住在我這里,賣松子?” “一個圓溜溜眼睛的姑娘領(lǐng)著一幫小娃娃那伙人?有印象,記得記得。” “對,就是他們,剛才打頭喊口令的那個,就是那位姑娘的爹?!?/br> “哎呦,這才不足一年,那時候他們穿的破破爛爛,這是當(dāng)官了吧?” “應(yīng)是,”帶領(lǐng)那么多人的隊伍呢。 “他們那是還記得你,在和你打招呼呢吧?”問話的掌柜用手比出指天的動作。 白掌柜眼角笑出了皺紋:“應(yīng)是。” 問話的兩位掌柜也笑了:“那他們也應(yīng)是記得我們,難怪也沖我們笑?!?/br> “哈哈,應(yīng)是?!?/br> 官道對面,只能住普通百姓的客棧,小廝喊道:“掌柜的?有客官叫您?!?/br> “來啦來啦,”掌柜的一路小跑回去。 這在以前不可能,等去吧,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怕什么,反正都是小老百姓,又不敢將他怎地。 可此時這位掌柜不那么想了,他決定往后再不能門縫里瞧人。 要向老白學(xué)習(xí),凡是住店就是客官,不能讓客官久等。 白掌柜與另一位掌柜的也互相抱了抱拳,示意都要回去忙了。 宋福生那伙人能做出不忘當(dāng)初扶助一把的恩情,通過這事,三位掌柜心里都熱乎乎的,下決心往后要更好的為客官們服務(wù)。 咱啊,力所能及時,能幫誰一把就幫一把。 幽州城下。 宋福生在移交完同城文書后,主動與其中一名守城官打招呼。 “你是?” “去年,你與滕頭帶領(lǐng)紅牌隊伍,走了一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