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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火辣辣的疼。 “少爺,您醒啦?” 陸畔本想罵順子,干什么吶,做賊一樣。 結(jié)果一開口,嗓子很是干癢,示意先給口水吧。 “少爺,老夫人和夫人來啦?!?/br> 什么? “哎呦,少爺,您慢著些爬起來,別扯裂了傷口?!?/br> 這么遠(yuǎn)的路程,祖母和母親來了,在上元節(jié)這天來了。 順子能看出來陸畔不同以往,有些激動,也是,很難想象怎么來了呢。 但是: “少爺,還有一事,小的覺得應(yīng)該先和您透透底,再去見夫人和老夫人比較好?!?/br> “什么事?” “您先口水哈少爺,剛才就沒喝多少,只顧起身?!?/br> 順子將水杯給了陸畔后,才說道:“您睡夢里叫胖丫被老夫人聽見了?!?/br> 要不然小的為何鬼鬼祟祟的,不就是擔(dān)心被叫去詢問嘛,為了保護(hù)好自個(gè),煞費(fèi)苦心。 陸畔喝水的動作一頓,然后接著喝水。 順子:“……”這就完啦? “更衣?!?/br> 所以在小全子正回答“小的不知宋姑娘多大年紀(jì)”時(shí),有一道聲音答:“未滿十五?!?/br> 還差幾個(gè)月。 陸畔的身影出現(xiàn)。 秦嬤嬤立即滿臉笑容,帶著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向陸畔行禮,行完禮示意小全子可以隨她出去了,且遣散了在外間伺候的眾位丫鬟,她在外守著。 “祖母,母親,怎可將祖父一人留府中?” “嗨,皇上會留他在宮中過年,你的幾個(gè)jiejie也會回府陪伴,倒是你,見到我們有沒有意外?” 陸畔望著祖母眼里滿是笑意,“意外”,又扭頭看母親:“倒是母親,怎一見我就哭?” “你還敢說,瞧瞧你那傷,”那吳王就讓他沉了海就得了,卻為了抓活的,弄一身傷。 這天晚上,陸畔在異地他鄉(xiāng),過了一個(gè)有祖母有娘陪的元宵節(jié),那火辣辣的破藥,感覺也能忍住了。 也是在晚上吃飯時(shí),才又聊起胖丫,因?yàn)橹皩O兒醒了要問的事很多。 “你在出征前,與祖母提到的姑娘家,就是她?” “是?!?/br> “她可知你心意?” “不知。” 陸畔的母親抬眼:什么?竟是我兒在一廂情愿? 陸畔就像是嫌打擊母親還不夠似的,放下了舀湯圓的羹勺說:“她的眼中,還沒我?!?/br> 沒有什么可不能說的,無需藏著掖著。 第五百七十五章 你那里下雪了嗎 老夫人也放下羹勺,吃不進(jìn)湯圓了。 孫兒沉穩(wěn)地坐在那,用平平靜靜的語氣說,她眼里沒我,這還怎么讓人有胃口吃,聽的人心里一揪。 老夫人沒遇到過被別人嫌棄的狀況,看了眼秦嬤嬤: 怎么能沒有孫兒呢。 那怎么能讓她眼里有啊? 不準(zhǔn)沒有,必須要有。 陸畔的母親聽完,更是覺得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就像是忽然間從天上掉下個(gè)讓她兒子開竅的姑娘。 這姑娘是布衣人家的女兒,然后竟沒看上國公府的她兒。 她兒為了討好姑娘,給搬過磚。 搬磚就夠說不過去的,而最天方夜譚的是,還白忙乎,白幫著干活。 她兒是誰,陸珉瑞,那是上到皇上,下到萬家百姓交口稱贊的定海將軍。 定海將軍、國公府獨(dú)子,幫你干活,胖丫,是叫胖丫吧? 你認(rèn)為他很閑是不是?你竟然不多想想,十四五歲了,又不是小孩,竟然眼里能沒有我兒。 陸夫人閉了下眼,深吸幾口氣在心里勸自己: 別生氣,那姑娘很可能是確實(shí)沒多想,身份過于懸殊嘛。 對,就是這樣,并不是沒看上珉瑞。 這世間就不存在有姑娘家會看不上她兒子的,放出話娶親,一個(gè)個(gè)不要爭搶起來才好。 要是這么一琢磨,說明那姑娘還挺腳踏實(shí)地的是吧? 那面老夫人又問上了:“那她父親可知你心意?” “也不知。” 陸畔舀了一顆湯圓吃完后,才繼續(xù)道:“我要是說了,他當(dāng)初就不會送糧,會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br> 這這? 這是一戶什么樣的人家嘛,怎么如此奇特。 要有私心的,要攀權(quán)富貴才是正常的人心所向。 老夫人都不知該怎么接話了,搞了半天,她孫兒誰也沒搞定。 “珉瑞,祖母也有所耳聞,那是一戶重情重義、知禮識理的耕讀人家,門楣上……” 老太太這就給定了性,她說是耕讀人家,那就是。 至于門楣上,有很多cao作空間,可以耕讀人家變成耕讀世家,世家變成…… 不是嫌棄孫兒相中的是農(nóng)家女,而是孫兒在外行走,不能在這點(diǎn)上受人指摘。 倒是陸畔打斷道:“唔,祖母,母親,現(xiàn)在說那些還早?!?/br> 他還吃著吶,家里來人了,胃口很好。 “告訴你們,就是不想讓你們從旁人口中聽的一知半解,也是不想讓你們插手?!?/br> “祖母,不要幫忙?!眲e想著幫宋家提高門庭,不需要那樣做。 “我相信宋叔?!?/br> 陸畔的母親眼神閃了下,叔?這就叫上叔了啊?你這可真是通知我們。 陸畔的祖母是從孫兒的眼神中看到了敬重。 心想:是啊,如果岳父不能讓孫兒敬重,那日子能過好嗎?而那位宋福生,看來孫兒是真樂意將來改口叫岳父的。 “也別去打擾……咳,”陸畔終于有了在談自己終身大事的自覺,面露出不自在。 之前,要知道他一直很淡定來著。 “恩,胖丫,她叫宋茯苓?;仡^別將她喚進(jìn)府里,別嚇到她,我心有數(shù),”說完,陸畔就站起身離開。 他祖母和母親齊齊扭頭目送,忽然羞赧離開的珉瑞。 羞赧…… 可真是稀奇事,今年才一開年,就格外多。 這天晚上,老夫人被秦嬤嬤伺候躺下后,睜著眼喃喃:“茯苓,名還怪好聽的?!?/br> 秦嬤嬤忍笑:公主,您確定名好聽嗎? “唉,也不知長的是什么模樣,只知道個(gè)名?!?/br> 秦嬤嬤一邊給老夫人蓋被,一邊笑著小聲說道:“老奴猜測,應(yīng)是標(biāo)致到極點(diǎn)吧。” “我瞧著你,也挺歡喜?” “奴婢是很歡喜。不知公主注意到?jīng)]有,少爺在提起名的時(shí)候,耳朵都紅了?!?/br> 老夫人聞言也笑了起來,是啊,這才是正常的,不像之前一提哪個(gè)姑娘家,孫兒就像聽一個(gè)物件似的。 所以說,老太太無所謂有沒有私心,無所謂門第是否般配。 有私心,那是人之常情。 不般配,如果有需要,可以幫著提。 她只要她孫兒開心。 到了如今這一步,國公府已經(jīng)沒有任何所求。 出發(fā)前夕,國公爺還與她講,遷都過后穩(wěn)定穩(wěn)定就想退了,下一次要是遠(yuǎn)行,就有他陪著。 而陸畔的母親此時(shí)也沒睡。 睡不著啊。 和全天下的母親一樣,兒子沒有相中的姑娘,急。 兒子突如其來的告訴你心里有人了吧,也很是鬧心。 不過,陸夫人卻沒有和身邊的大丫鬟嘮叨。 她很信任這個(gè)丫鬟、很想找個(gè)人聊聊這個(gè)話題,也沒說。 萬一呢,萬一將來胖丫進(jìn)府,她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