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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去檢舉揭發(fā)自己,這樣小米才能走進(jìn)皇上的視野,前途無量?!?/br> 瞧瞧,封建社會,沒有電視報紙電話,離皇上太遠(yuǎn),為了走進(jìn)皇上視線,什么招都用。 錢佩英撇嘴站起身:“對,我就能記住一塊,那我回去睡覺去了。” “噯?我錯啦,你快回來。要不我自己沒意思。” …… 當(dāng)晚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錢佩英早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宋福生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離床不遠(yuǎn)的書桌上,是他已寫完封好的奏折。 宋福生睡不著啊。 毛俊易在他心中,說到底還是起了一些波瀾。 畢竟對他宋福生不賴,還自掏腰包獎過茯苓一百兩的銀票。 宋福生一會兒琢磨著: 毛大人如若不知,那么這個奏折到了皇上手里后,處理結(jié)果就是老毛本該官升一級,卻可能被降級處理。這么多年的辛勞,毀為一旦。 毛大人要是知曉,那不用說,極刑。整個家會被連根拔起。 他一會兒又琢磨,真得管好九族。 不止要教好米壽、金寶這些孩子,就連外甥姑爺都要管好。 將來,這些孩子再生孩子,唉,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不行,往后九族都來了,要時不常的加強(qiáng)精神文明建設(shè),要把這個傳承下去,多給洗洗腦。錢可以少掙,這事卻不能少。 第二日一早。 宋阿爺、馬老太,錢佩英和茯苓,送王忠玉、宋福壽、王喜發(fā)他們離開。 有點戀戀不舍。 “到家看看咋樣了,也別著急忙慌回來,看大丫成親完,咱家田地收完糧食再回來,告訴他們,俺們挺好的?!?/br> 宋福生沒出現(xiàn),他只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起早被衙役們和四壯護(hù)送去了黃龍府。 黃龍府尹陶大人萬萬也沒想到, 第一回見到自己手下,會寧知縣就又給他送了份特大禮。 真想再回府病一病。 陶大人一邊掐著睛明xue一邊看著信心想:這份奏折一旦交上去,會拔出蘿卜帶出泥。連同當(dāng)年下來查案的御史欽差們都得遭殃,而那些人,家里還帶著關(guān)系。 “柳將軍知曉嗎?” “柳將軍說,任何人不得影響辦案?!?/br> 宋福生最反感黃龍官員的一點就是,怎么什么事都要問一聲柳將軍的意見。人家是帶兵打仗的,官衙才是管事的,怎么就能如此不敢擔(dān)事??偘屯穼④娊o牽頭。 陶大人聽完柳將軍的意見,才一咬牙,在奏折上扣了自己的官印。這就等于聯(lián)名上書了。 …… 宋福生來到會寧第五日,他才姍姍來遲召開縣衙官員會議。 這一日,縣衙無一人缺席,縣尉瘸著腿也來了。 可以說,此時,他已將會寧領(lǐng)導(dǎo)班子完全掌控,沒有人敢對他說“不”了。 宋福生特意命人,讓將桌子合成現(xiàn)代長方會議桌,這樣說話攏音些。 他坐在最前方道: “別的知縣,應(yīng)是一到就和你們碰頭議事。 我議的晚了些,所以咱們就不廢話了,直奔主題。 整個會寧人口有多少,下面分布情況說一下。 去年,會寧縣交稅糧多少。 縣里有多少秀才以上官身不納糧。 有多少耕地。 去年,直接交稅銀的有多少人,以糧抵銀的又有多少。 目前,咱們官衙的官吏,有多少人是填寫立名文歷領(lǐng)俸祿的。 縣衙賬目報一下。 縣衙糧倉情況?!?/br> 宋福生說一句,下面負(fù)責(zé)的官員們就頭冒汗開始找,所有的人,手邊都摞著很高的冊子。 宋福生卻很不滿意,露出了皺眉的表情。 一幫白吃飯的,來這里是混日子的? 作為各部門主管,這點兒數(shù)據(jù)都不能張口就來? “行了,我先去后院,我希望一個時辰后再碰頭時,我這面問,你們就能立馬答出來?!闭涨Ю锺R差遠(yuǎn)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現(xiàn)代人見你們會打怵?(兩章合一) 小敗家沒睡好午覺,醒來嗷嗷的哭。 忠玉的媳婦只抱娃哄一會兒就哄冒汗,轟走進(jìn)屋看弟弟的蒜苗子,“別添亂,出去?!?/br> 又氣急對準(zhǔn)小敗家的屁股拍了兩巴掌。 富貴的媳婦急忙帶小跑進(jìn)來問道:“怎的啦?你打他做什么,快給我抱抱。是不是餓啦?我喂他?!?/br> 忠玉的媳婦坐在床邊用尿布片子扇風(fēng),額上浸汗說: “沒餓,我喂了不吃。你說他三叔回來補覺,老爺子特意囑咐不能弄出響動。偏偏他事多,醒來就不是好動靜哭。估么會給他三叔哭的腦仁疼。我越著急越哄不好?!?/br> 隔著三間房的屋里,宋福生一點兒沒受影響,呼兒嘿呦的在打著呼嚕,可見真的疲乏。 馬老太放輕動作進(jìn)屋,又小心翼翼扒拉扒拉叫醒宋福生:“三兒呀,該去前衙啦。” “恩?啊?!彼胃I褋砗?,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走。 …… 宋福生坐在會議桌最前方,手里端著茶缸。 呂縣丞硬著頭皮匯報,“會寧縣人口應(yīng)是近十萬人,沒法告知大人具體數(shù)據(jù),因為近幾年沒有普查?!?/br> 到這種時候,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管理混亂就是混亂,失職也認(rèn),若是糊弄新知縣倒沒有好果子吃。 “恩。黃龍府共有多少人口,幾個縣,每個縣人口分布情況。” 大人,您超綱了,您之前走可沒讓說這個。 “應(yīng)是近三十萬人吧?大人,這個下官真不太清楚。共有八個縣,反正咱會寧占比很重。” 宋福生倒沒有難為呂縣丞,忽然換了一個話題,讓呂縣丞在下會后,給他寫一份縣衙三班衙役、巡檢隊,連同仵作、馬夫、廚吏、更夫、看管倉庫的庫丁等雜役算在內(nèi),有多少人會被報到糧料院拿月俸,都是誰,又有多少人是縣衙官養(yǎng)的。 呂縣丞心知肚明,被報到上級糧料院的不能大動,但是沒被報上去的,新知縣要將不得用的全部裁掉,“是,大人?!?/br> 宋福生喝口茶后,開始細(xì)問稅收情況了。 會議桌上列席的二十多位官吏,只和新知縣匯報去年繳稅情況就匯報了一個半時辰。 宋福生眼神看向倉大使,“目前,縣倉有多少存糧?” 又看向稅課司主簿:“去年的義倉稅收繳多少?!?/br> 義倉稅是就是指朝廷儲備庫的意思。 目的是為了糧食豐收,糧價下跌,朝廷按保底價收購進(jìn)來。在歉收時,糧價上漲,朝廷再按保底價賣給百姓。起到一個調(diào)節(jié)糧價,救濟(jì)饑荒的作用。 倉大使心里震驚于大人能一眼就找到他,明明感覺大人好像對他們還不熟悉呢。 磕磕巴巴地回答,存糧不足六十石。 稅課司主簿同樣震驚,說實話,他都沒有和新知縣說過話就被認(rèn)出,“回大人,去年由于水患,百姓溫飽都無法保證,沒有收上來義倉稅。” “那前年呢,大前年呢,也水患啦?” 稅課司主簿臉通哄,啞然。 宋福生用眼神挨個掃向這些官員。 不足六十石就是七千斤左右糧食。 縣衙這么多官吏,南監(jiān)關(guān)著那么多犯人,請問,七千多斤存糧怎么吃,能挺到收繳新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