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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上露著后背,正呲牙咧嘴。 宋福生坐在一邊給媳婦的腰抹藥油,邊抹邊說,“你要想那事兒,你就捅捅我唄。何必在被窩東擰一下西蹭一下的吸引我注意,瞧瞧,閃了腰吧?!?/br> 錢佩英趴在炕上白了一眼,誰想那事兒了?你倒是想得美。她是一個寸勁兒要起身上廁所,一下子就扭了腰。 宋福生好一頓給媳婦按摩,看來是抻了筋。 然后才下地洗手,準確去吃飯上班。 走之前囑咐錢佩英:“我說,別忘了吃鈣片,我讓大姐將飯騰鍋里,你躺一會兒再去吃飯。” “知道了,快走吧。” 宋福生心情尚算不錯的到了前衙。 進辦公室,微挑下眉,其他文書呢。 秦主簿舔了舔唇,又咽了咽吐沫才道:“大人,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對您講?” 一炷香后。 秦主簿早就學完那些話了,屋里靜悄悄的。 他硬著頭皮,看向背對著站在窗邊的宋福生,恍惚覺得大人在咬牙。 “去將羅通判叫來?!?/br> (本章完) 第八百零九章 震撼心靈(兩章合一) 秦主簿一懵:“大人?” “讓你去,你就去?!?/br> 秦主簿只能再次看眼宋福生的背影,為難的轉身去了。 這事兒,他們這邊打聽過了。 究其源頭,至少他妻子是從羅通判的夫人那里,一傳倆倆傳仨得知的。 但是大人直接要找到羅通判的頭上,在秦主簿看來,沒必要做到如此程度。 正常的做法,大人不該是默默的給羅通判添堵穿小鞋嗎? 畢竟女人家的一些閑言碎語,不至于擺到明面上,當面鑼對面鼓。 …… 在秦主簿看來不至于的事情,在宋福生這里,此時此刻,很至于。 宋福生雙手叉腰,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心里正泛濫著從沒有過的愧疚。 以前,在童謠鎮(zhèn)、在奉天、在京城、在會寧,他都能擠出時間陪妻女溜達溜達。 甭管去哪里,都接一接,送一送,相陪領著出去玩玩。 可是,自從來了黃龍府,掌管幾十萬人的命運。 他又不是全能的,好些事要接手,要治理,要研討,要協(xié)調,就忽略了妻女。 這就讓一些自以為是的人鉆了空子,惡意胡猜,向他最在意的兩人頭上扣屎盆子。 宋福生心底泛起愧疚的同時,憤怒更是在無限擴大。 他這個人,并不在意別人會怎么議論自己。 像是他拿出最大的誠意給這些官員吃定心丸,只要好好干,他就給升職平臺,不會像陶府尹一般獨自攬功占權。 轉回頭,就有人不知足。 說做事的是他們,做好了,上報時,宋知府雖說會帶著他們的名頭,但是不也會報他自己的名頭嗎?那不還是給宋知府添政績?倒是做不好了,要由下面的官員背鍋。 說他,心情很好的時候愛找人談心,溝通竟然成了錯。 恐怕大家會覺得他的初衷是想四處聽奉承話。 想必還會在心里罵他,你什么樣,自己沒數(shù)?找我們談啥,你想聽什么,你有什么資格教別人做事? 幾年前,我們這些人早就做了官,而你才當幾日官員。我們不指望晉升,只求你別沒事找事。 甚至,他宋福生連老百姓的看法都不在意。 像最初的蜂蜜村就很不歡迎他,辦魚rou百姓的萬家有錯嗎? 像上元節(jié),老娘盡心準備出能讓百姓猜懂的燈謎,提前四日大活不接了,錢不掙了,家里的姑娘們蹲在烤爐房里十二個小時不間斷的干,烤出一鍋鍋白送的點心。 那日,他看到老娘出現(xiàn),一揮手間,能讓那么多沒嘗過蛋糕的孩子吃到,心猛的一熱。 轉回頭,阿爺出去溜達就賭氣而歸說,人咋就不知足,說那外頭百姓搶沒搶到點心的都不樂意。 在私議,認為知府大人一家太摳門,搶到的說,就給那么一小塊。 沒搶到的,聞風才趕到的,更是抱怨連篇。 這些人從來不想想,他們宋家可不可以不用如此費事,完全可以像下面各府之間,換個二三十兩銀錢的銅板向門口一撒。 就因為老娘好心。 說咱們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知曉當?shù)锏?,即使搶破頭搶到幾個銅板,也不會將搶得的銅板給娃娃們買蛋糕,要用來貼補家用。 而過節(jié),無非是小孩子們才會盼年盼節(jié)。 所以才想費事費柴費力費錢的準備這些。 這樣的例子,自從做官以來,太多太多。 無論是百姓還是下屬對他誤會的言論,他宋福生并不介意。 還勸自己,多去看那好的一面,多理解,屁股決定腦袋,他們沒到那種程度就想不到。 但是這次,外面胡亂猜測他妻女,還想讓他理解古代人思維受限難免說出之類的話,他做不到。 這不是思維受限。 這是惡。 那些人是純古人,既然知曉女人家名聲的重要,卻還要如此胡說八道,這不是惡極是什么? 你們女兒才當填房。 你們媳婦才是最應該被休掉! 當當當,秦主簿先敲門后提示:“大人?” 身后站著羅通判。 宋福生從窗前轉身,“進?!?/br> …… 秦主簿一耳貼門,一手捂住耳朵,仔細偷聽里面的談話,心中不停地泛起,哎呦我天,話太重了。 他聽到大人聲音里帶著冷峻,訓斥說: 羅通判,本官知曉你未曾下場參與過科舉,懵懵懂懂到了今日的位置。 聽聽,大人先羞臊羅通判不是靠科舉證道的官員,后說懵懵懂懂,那不就是在說人家,不名副其實嗎? 接著大人又說:喚你來,就為教你,靜口,修身,齊家。 靜口,小兒出生,要用三年學會說話。 羅通判,你可知成人,卻要用一生,學會說人話和不說話? 秦主簿在門外,用袖子遮臉,里間的羅通判如何,他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己一個偷聽的都聽的臉通紅。 “大人,您為何要如此羞辱下屬?”屋里的羅通判從跪地聽命,到噌的一下站起,火氣上涌。 “為何,回去問問你那口出惡疾的妻!” 再敢扯老婆舌,本官不僅辦你,也辦她。 啪的一聲,門外的秦主簿一抖,茶碗落在一臉震驚的羅通判腳邊。 外面,周同知正拿著文書想要大人簽字,一只腳門里,一只腳門外,也被茶碗摔碎的聲音唬了一跳,疑惑地不行。 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吧。 秦主簿只看到周同知官袍一角。 …… 羅通判為降臉上的熱度和心中的郁躁,連續(xù)用冷帕子敷面幾次,才坐穩(wěn)椅子繼續(xù)辦公。 再心急,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官署。 拿起筆,發(fā)現(xiàn)手抖,羅通判用左手緊緊握住右手腕,在心中勸自己: 不必如此,真不必氣火攻心。 他是相信夫人的。 他的夫人心正言明,有女子少有的俠骨直率和敢于擔當。 這么多年,他只聽過夫人為女子不公之事伸張正義的言論,宋知府不過是一家之言。 反正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最差的結果就是被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