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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看法,她家珉瑞就是好,誰也不準對珉瑞不好,珉瑞有這樣的岳家,真的是多了兩位疼珉瑞的親人。 陸家什么也不求,什么都不缺,就缺實實在在用心待珉瑞的人。 你看,今日如若不是她娘家來了不少親屬,她陸家眼下,都不滿,沒幾位真正關(guān)心珉瑞親事的親人。 “親家母,你嘗嘗這點心。府里最拿手的,我走一步帶一步這制點心的婆子。我就愛這口,你也嘗嘗?!标懛蛉藶檠陲椥牡浊榫w,熱情的親手拿起一塊,用帕子接著遞給錢佩英。 陸夫人身后站的婆子丫鬟全看出來了,夫人有點兒激動。 這怎么還勸人家吃呢。 要不然,除老夫人和三小姐家的小小姐,好些年沒見過夫人給旁人親手遞點心,更不用說勸人家。 即便來家做客的是夫人很歡迎的人,也只是簡單示意一下。 不得不說,有時候禮節(jié)過重,也是要和對方保持距離的涵義。 “唔,家里就有點心鋪子,按理我嘗過那么多種,但這個味道確實極好?!?/br> “是吧?”你看,她就猜到會喜歡。 陸夫人微側(cè)眸掃一眼婆子,婆子立馬明白,慢慢行禮后退,退了下去。 讓后廚快去做,多做一些,宋家人離開時,要給宋夫人帶上幾盒。 第八百九十四章 你我約定(為盟主全城熱戀oo打賞加更) 與此同時,男客這面也相談甚歡。 陸丞相只將宋知府介紹給大孫女婿后,他就不再管了。 他怕控制不住會問宋知府公事,回頭夫人會念叨,索性不看宋知府,只顧和坐在身旁的老人家宋阿爺聊天。 按輩分算,宋阿爺比陸丞相高一輩,被高級對待不為過。 這不嘛,相爺就在專門接待他。 艾瑪,這是多大的福氣,相爺陪嘮嗑,宋阿爺強制自己別暈乎乎。 “老人家,多大年紀?” “回丞相爺,實歲七十三啦?!彼伟斠宦爩λf話,只敢坐在椅邊。 “呵呵,無需如此,老人家放松,就是聊聊尋常話。剛我還在說子幀,到家就不要相爺知府的。今日為兩個小兒女相聚,就不要有那些了。” 子幀? 阿爺腦子當機一瞬。 倒給陸丞相整愣一下,“尋常在家,不喚我那侄兒的字嗎?” “啊,您說福生啊,俺們直接叫名。讓您見笑了,以前屯里家家小子別說字,就是連個正經(jīng)大名恨不得不征徭役時都沒有,就叫個孬名對付用。福生是做學問的人,當初下生我給起的名,直到今日就始終這么亂叫。對,我好似聽誰說過,這樣不禮貌,回頭俺們就改?!?/br> 陸丞相明白了,對宋家人來講扯不上禮不禮貌,是一種習慣。 “不用非要改,家這個地方講究的是舒坦。老人家看不出七十三了,可見心情爽朗,身體健碩。對了,朝廷新頒布一項政令,凡七十八歲以上的老人,可到當?shù)毓傺妹磕觐I(lǐng)取百兩百歲銀?!?/br> 宋阿爺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聞言:“那托您的福,俺努努力,爭取也領(lǐng)幾回吉利銀錢給子孫們留下。要不我這腿腳,現(xiàn)在都幫不上他們什么,就能給他們守地,吃用藥湯全是兒女的,完全不能給家里添進項了?!?/br> “只要身體康健,他們就有福。” “那對,是,呵呵?!?/br> “而且老人家眼下能下田,已經(jīng)很好。家里目下有多少田產(chǎn),以地為主?” 宋阿爺就開始詳細匯報。 明明家里進項不是以地為主,讓他說的也像是如此。 憨憨厚厚告知,雖然成為正經(jīng)商戶,納稅比他們這種身份少,但是宋家人從沒想過成為商戶,納稅光榮。 實際上,是士農(nóng)工商,做農(nóng)民光榮。老爺子才不要農(nóng)轉(zhuǎn)非。 再者說,一步多余的路,他也不敢亂走,寧可不占便宜。 很怕托他家生娃子后腿,這回又多個王爺孫女婿。 老爺子厲害了,還和一代相爺聊,以地為本、以人為本,吃穿住行,可見吃是最主要的,糧食才是正經(jīng)根本。改良種子,多多開墾,糧食大國嘛。 陸丞相聽的點點頭,心里明白,看來宋知府在家有過這樣的言論。 強制不用贊賞的目光看向宋福生。 “珉瑞去黃龍,有去田間地頭走走嗎?他就不太熟識秧苗?!?/br> 這是真的。 陸畔只能認識大致,但類似的混到面前,他就分不清了。 宋阿爺露出一個呵呵呵呵,他沒下地,他去爬山了,又摻雜真是巧了的真誠笑容。 陸丞相微笑:“我那孫媳也不識?” “讓您見笑,農(nóng)家孩子卻不識。但,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您說呢,一日就十二個時辰,去掉念書也不剩啥了?!?/br> 忙這頭就顧不上那頭。 宋阿爺先給胖丫找借口,要不說呢,陸宋兩家本質(zhì)一樣,都是不準別人說自己孩子不好。 宋阿爺還給胖丫擦胭粉,說孩子懂事。雖沒正經(jīng)干過農(nóng)活,家里這么多有力氣的,當初也是攔著不讓她干,但是家里最難那二年,異常能吃苦。 就像那列巴,啥吃食都不是一日能制成,咱家又沒有現(xiàn)成方子,更何況要保證列巴長久運送不壞且真的能填饑,還不能將人像吃觀音土似的吃壞人,全家人看在眼里,那一陣就是不當寶的孩子吃那個也受不了。 宋阿爺說的是實話,大丫二丫試吃幾天就受不了。那時候宋家條件只是一般,大丫二丫逃荒那陣比茯苓吃的苦不多了?那都受不了。 而為了試吃調(diào)比例,茯苓就忍住了。 又開始了,宋家人一提茯苓哪方面厲害就聊這個。 宋阿爺又將當初磚頭一樣的列巴鋪滿炕,各個帶著序號要挨個嘗,撐的連續(xù)多日不能吃別的那一幕說出來。 一個有韌性的姑娘,被宋阿爺平實的語言形容的活靈活現(xiàn)。 至少陸祖父是這樣認為的。 這面說話,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和相爺聊的挺好。 那面宋福生看著陸之潤的夫君,這位將來可能會襲爵,嘿呦,長的比他還老,卻要叫他一聲叔。 他在和陸家?guī)孜粚O女婿說話。 還別說,真有話題。 尤其是陸畔的二姐夫,能聊的事多了去,翰林院的楊明遠就能算一個話題。還有這小子總想和他請教,多虧他表里如一真有墨水才沒被難住。 老夫人不得不在此時組織下紀律。 這怎么,東一堆、西一堆聊的和珉瑞茯苓無關(guān)了,也包括她自己,和馬老太說說話,差些忘了正題。 該熟識的已經(jīng)熟識,面見了,不會出現(xiàn)在大街上撞在一起不認識,也不會出現(xiàn)得罪自家人,把宋家人下大獄誤會的事。 那么,“咱們討論討論,婚期?” 馬老太立即笑著接話:“老壽星,正是。就是有一個事,這趟不能成行,她大堂哥本月成親。民間不是有那么個講究嘛?百日內(nèi)最好不要連續(xù)辦親事?!?/br> 恩,還有一個說法,要么就同一天成親可以。她三兒不讓提這句。 “這個,我們有所耳聞,理解?!?/br> 陸丞相接過話,直接看向宋知府,“六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