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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陸畔的外祖母就了解老夫人,笑著示意:“您請?!?/br> 老夫人果然上前,伸手接過秦嬤嬤遞過的印章,在這笑看風云上,卡了一戳。 看來,凡是她欣賞的墨寶,她都會印戳。用自己的貴重身份以證對方的才華。 馬老太心想:她哪有什么才華,但這絕對是寶了,這回真成了墨寶。就這字,她要是想賣,搞好了能心想事成:黃金萬兩。 書房里這叫一個熱鬧。 喝的酒,微醺狀態(tài)起了效果。 之前,在馬老太沒有揮毫筆墨前,人家老夫人和陸畔的外祖母先向宋家老太太們展示了一番才藝,下棋。 “你們下過棋嗎?” “沒有,也很少見。” “那我們給你們下一個。” 邊下邊說話,當玩似的,偶爾還指點身邊宋家老太太們兩句。 這才有了馬老太說,她寫字的事。 這不嘛,現(xiàn)在又輪到葛二妞她們。 不成,不能躲,會什么就玩點兒什么,今日定親,都是自家人,早就想說,何必放不開。 郭老太太喝的臉發(fā)紅,一咬牙,打算表演一個。 馬老太心一哆嗦,她怕郭婆子搬出從前糊弄青樓女那套苦難故事。那不是污了人耳朵? 還成,郭婆子不傻,她說要唱歌,“獻丑了,給您二位唱個我們家鄉(xiāng),上山下河的小調(diào)吧?!?/br> 一聽起頭,真是小調(diào),馬老太徹底松口氣。 還好,歌也不是一男一女鉆苞米地里那些流氓歌曲。 老夫人沒聽夠,郭婆子唱完,她問:“黃龍那里就沒學個嗎?” 黃龍啊,葛二妞和郭婆子她們面面相覷,那都是打漁時百姓間傳唱的,詞有露肩膀等不雅的詞匯,不能唱。 馬老太忽然道,那這么的吧,唱家里小子們愛唱的那個,小孫女還教咱們和聲那個。 啊?那您得指揮。 馬老太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裳,是啊,每當唱這歌,她都是C位。 老夫人一聽更來了興趣,開始吧。 卻不想,一開嗓,就給她和陸畔的外祖母嚇一跳。 當宋福生這些晚輩們,找到這里時,聽到的就是: “……一呀么一呀么一呀么一,一桿鋤頭交給我。二呀么二呀么二呀么二,二話沒說就下河。三呀么三,宋家三代苦為樂,四海為家,嘿嘿,嘿嘿,哪里都有我,哪里都有我。哪里都有……” 馬老太正在指揮,王婆子:“一!” 葛二妞:“二!” 阿爺?shù)拇髢合保骸叭!?/br> 郭婆子:“四?!?/br> 馬老太雙手揮起,齊聲:“一、二、三、四,宋家的歌!” 外面宋福生和錢佩英兩口子,汗都下來了,他們閨女笑病要犯,咱快回家吧。 第八百九十九章 花好月圓夜(二更) 干啥來啦? 郭老大和王忠玉回家的路上,都對老娘瞪了眼睛。玩的那叫一個投入。 車里幾位老太太也不敢吱個聲。 那是老壽星盛情邀請讓放松的。 人家讓你們放松,你們就真放松? 多虧你們八個老太沒到齊,這到齊了,吼的街坊鄰居都能聽見。 馬老太也有點兒惴惴不安,偷摸撩起簾子,看眼外面騎馬的三兒。 后悔了,和小孫女一臺車好了。 后車里,宋茯苓正被老娘問正經(jīng)話題,比方說:對未來婆婆的印象。 宋茯苓先反問:“我說她好,你會不會不高興?” “怎么說話呢,你能和她處好,我有什么可不高興的?!?/br> “啊,哈哈,娘,那我覺得她人挺好的?!?/br> 錢佩英說:“我也覺得陸夫人還成,看起來挺和善。本來我還擔心你,不會和像她這樣的人相處。你打小就不會看人眼色,就會溜邊兒?!?/br> 宋茯苓打算閉目養(yǎng)神,反正她娘會先吐槽她一盞茶時間。 可是聽到后面,慢慢睜眼。 錢佩英正說著: “你之前那樣想就不對。 每家情況不一樣,你不能聽這個隨口說幾句婆婆壞話,那個說幾句,身邊說的人多了,以前看到的多了,就因噎廢食,就認為所有婆婆都那樣。那可不是。 雖然一部分……就不說那些了。 娘希望你,起頭抱著和對陸畔母親多用心的心思。 人心都是rou長,就像陸家接受咱家有些方面不行,他母親即使差點意思,你也想著先往前邁一步,對她多用用心。 不為別的,為陸畔,聽見沒。 更何況,陸畔他娘挺好。 而且人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候會從好變壞,有時候會從壞變好。 你就想著往后哪怕有變壞,陸夫人真就哪方面為難你了,可是她還有可能變回來呢,抱著這個心思往前看。 遠了不提,像你奶,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你看她之前給我做婆婆,我絕望不,你再看現(xiàn)在。都是相互的?!?/br> 錢佩英苦口婆心,很希望女兒稍稍放下戒備心。 她生的閨女,她了解。 她家茯苓不是對誰都會用心的。 有時候?qū)σ粋€人有點兒小看法,壓根就不會給人家機會去改變看法。為少麻煩,倒是會先離麻煩人遠一些。 但沒人是傻子,是用心在孝順婆婆,還是形式主義,只做媳婦維持表面的那一套,時間一久,別說有一定閱歷的陸夫人,就是陸畔也能感覺出來。 錢佩英怕女兒存了這樣的心思,總是開頭就防備著將來影響夫妻感情。 “知道了,娘,你好cao心啊?!?/br> 回頭到家,錢佩英又cao心茯苓沒吃飽,讓閨女在熱炕上躺著,她帶著倆丫鬟正給閨女下雞湯面條時,隔著幾間屋里,朱氏被宋老二給揍了。 這大喜的日子因為點兒啥呀? 在宋福喜眼中,朱氏不干人事。二閨女得的那點兒首飾,她要給收走。 收走那話說出口,二閨女還真沒有不舍得,給娘戴唄,沒啥。 可是,朱氏喜滋滋藏首飾時,加一句,留給金寶媳婦,二丫就生氣了,金寶媳婦在哪。 多虧現(xiàn)在弟弟被三叔和奶管教的挺好,要是像以前那么討厭,二丫心想,她一定會和大姐連手恨死弟弟。 造成這種恨的,就是她們親娘。 而宋福喜在這時,也沒想打媳婦。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又是才回老家,弟弟在做大官,咱哪里能猜到誰會忽然進院,親戚里道這么多。 早已想好,回老家,能忍,他就忍。別讓人看笑話。 宋福喜隨口勸,從陸家歡歡喜喜回來,又吵吵啥。我發(fā)現(xiàn)啥高興事到你那里,總會出點兒添堵岔頭。 錯就錯在,他想了想又多說了幾句: “你看看大嫂回來就換衣裳,也不擺弄啥,多貴重的擺件不也要照常過日子?又去忙大郎那一攤。一個字一個字寫禮單。 弟妹那更是。 哪有像你,只顧四處討要孩子們的物件,弟妹帶丫鬟給娘燒水洗頭洗腳,聽說胖丫餓了,又給胖丫和娘她們折騰搟面條。 你可倒好,也是個當娘的,同樣是閨女,一句熱乎話沒有,進屋就沒收孩子東西,給二閨女氣的,走路恨不得給地跺出坑,我看你倒像后娘。” “誰好你找誰去,你大嫂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