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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雖然被嚇的不輕,但還是很勇敢,影子在的時候并沒哭,倒是用小腳緊著踩,似是很生氣非要給踩沒。 陸畔給他一把抱起來往旁邊走走,沒有影子了,他才開始哭,要嚇死寶寶了,爹,那咋一路尾隨呢,它跟著我。 這個冬天,陸飛能幫姥爺掃雪了。 這小家伙高興的。 拿著爹給親手做的小撬,玩雪,就是干不長。 陸飛搓兩下就將戴著小帽的腦袋,一腦門扎雪地里,給小身板彎成倒三角,太累了。 他爹陸畔為訓練小兒做事有始有終,在旁邊啥活不干,還讓丫鬟小廝別掃這一塊,專門負責在陸飛彎成倒三角時,伸手拽著孩子脖領子給薅起來,“站直了,接著搓雪。” …… 陸飛兩歲的時候,忽然開發(fā)新技能,可能是總在姥爺身邊混?受了這方面遺傳。 他愛上了包餃子。 小小的人,踩在凳子上和姥姥、太奶奶他們一起包餃子。 茯苓夸獎:兒啊,你真比你爹優(yōu)秀。你看你才兩歲,就已著手學習,準備為將來的媳婦做飯了。 陸飛包的破餃子是最搶手的。 陸丞相吃,陸畔不坑不響夾一個吃。 宋阿爺搶著吃,宋福生忙啊,要是晚到家都撈不著。 餃子沒有餡,大家卻吃出來珍羞美味。 陸飛坐在飯桌邊,自信的悠著小腿:你看看,大家吃的多香,這一天天的,他咋就能啥都會。 …… 要說,在陸寶貝的成長史上,他最喜歡來姥爺家。 姥爺家有高一諾(高鐵頭和桃花的兒子),還有好幾位小哥哥。 大姨家的,大舅母家的,宋家也怪,這幾年包括奉天的翠蘭生的也是兒子。他們經(jīng)常揪打到一起。 小啊,又搶不過東西,告狀爹娘不管,有時候被欺負的不行,小少爺經(jīng)常發(fā)誓說:“再不來了。” 沒過兩天就打臉,先抱著太奶奶的拐杖,讓你不得不跟著他:“走。” “去哪?!?/br> “去姥爺家找高一諾?!?/br> 老夫人和陸夫人就帶著陸飛來宋家。 玩伴很多,但陸寶貝最稀罕的玩伴還是舅舅錢米壽。 舅舅只要下學回來就陪他玩,經(jīng)常住在他家。 錢米壽,錢季浛,從去了國子監(jiān)就被同窗們?nèi)绱朔Q呼。 季是米壽生母的姓,浛是宋福生借皇上光,找大師給算卦說命里缺水才起的。 可見,宋老爺對米壽的名字比對自己當年科舉還重視。連這個都信。也可能是那大師專門為皇上服務的,他覺得很牛逼,認為求人家?guī)兔匆换夭蝗菀撞畔嘈拧?/br> 總之,在陸寶貝腦容量過小,記不住太多事情的年華里,卻能記住小舅舅待他的那些好。 陸飛學步,陸畔忙,是米壽從旁攙著扶著外甥,只要散學回來就攙著扶著。 陸飛的七彩冰滑梯,米壽給搭的。 抱著小外甥護住頭臉從滑梯上下來。甥舅二人哈哈大笑。 陸飛坐蹺蹺板,他的蹺蹺板上有個小車斗,這樣他就不會掉下去。只有舅舅和他玩才盡興。 和王爺?shù)?,爹一屁股坐下,他就懸在半空,只能尷尬的等著爹讓他降下來?/br> 小舅舅拉過他坐的爬犁。 小舅舅給他堆過雪人。 給他做呲水槍。 小舅舅背著他飛,他想飛多久就飛多久。 有一回,小舅舅要離家很久回老家上墳,小舅舅抱著他眼圈通紅,用變聲的動靜說:“你太小,回頭是不是就會忘了我?” 他一個沒控制住,撇嘴哭了起來。 是,有這事兒,宋茯苓作證,當時給陸畔酸壞了,又不是不回來。 …… 陸飛小朋友三虛歲那年,陸丞相光榮隱退。 皇上抱著陸家的接班人陸昀澤一請再請,陸丞相笑著一退再退,就不干了吧,他累了。 皇家這才辦了一個盛大的輔國功業(yè)榮喜宴。 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 當日在宴席上有許多老臣落了淚,感嘆一代新人換舊人,他們都老了。 陸丞相退下來,陸畔怕祖父上火,提出陸家全體都有,包括茯苓的四位姑姐帶著各自的孩子,都跟著去一趟陸丞相的家鄉(xiāng)。 從收復河山還沒有去過。 這一走就是半年,剛開頭在路上,陸寶貝很想姥姥姥爺,還有太奶奶馬老太和小舅舅,反正是家里這些人他都想,誰不在他就念叨誰。 宋茯苓狠下心,愣是半年里,從沒帶他進過空間見姥姥姥爺。就是睡著也不帶進去。 大了,她兒子像小人精似的,萬一睡著睡著醒了呢。一看到姥姥姥爺再出去胡說。 當從南方回來時,宋茯苓:哎呦我天,爹娘嘴上全長大火炮,想孩子想的,娘見到她就捶,連擠咕眼再咬牙的罵她:“你現(xiàn)在可真是干大事的人,心咋就那么狠。你給他送進那哪里也行啊,讓我瞅他兩眼咋就不成。” 聽說,奶奶馬老太是想她,還是奶靠譜,半年來還生過一次病。 彼時,宋福生已榮升吏部尚書。 可用宋福生的原話是:“啥尚書也不敵我外孫?!边@里沒個電話,聽不著孩子動靜。 有一回坐轎路過,聽一個小孩子叫聲很像飛呀,離老遠“姥爺,”急忙掀簾一看,哪是他家的,那滋味兒別提了。 …… 轉(zhuǎn)年開春,錢米壽下場科舉。 米壽當年進國子監(jiān)不是宋福生辦的,是陸畔給辦的。 第一天入學也不是宋福生送的。 是他姐夫陸畔擔心米壽會被欺負,給親自送進學堂。 可以說,在“勢”方面,米壽從來了京城就沒被看低,已然不是姑父身價的事兒,是他姐夫。 在外面和別人騎馬游玩,別人背后這么稱呼:“看,那面過來的就是煜親王的小舅子?!?/br> 為了這句話,米壽不敢懈怠,騎射、武功、棋藝、習字全面發(fā)展。 就怕綴了姐夫的威名。 剛才說的是“勢”。 米壽更不敢耽誤學問。 因為從進國子監(jiān)那天,他本來以為先生們總是考他,是為了探探姑父學問的深淺,為看他能不能成為下一個姑父。 可是有一天無意中聽見,先生們在提他姐。 米壽懂了:好吧。他姐在生下外甥第二年,曾參與過戶部“稅官”考核選拔。當時他姐是唯一的女子,還是特聘的,沒有穿王妃服裝,而是穿一身女先生裝扮,坐在顏大儒身旁的位置,對有些男官員搖頭,想必是曾發(fā)過言,這個不行,那個不中的。 所以,米壽學習上要更加努力,已經(jīng)不是姑父臉面的事了,姑父說,他考好考不好都沒事兒,家里能讓他借光??伤惺?,這里有姐。 終于等到這一天。 十五歲的米壽,進考院前,扭頭看向jiejie、姐夫,志在必得一笑。 這一瞬,陸畔望著米壽拉著考籃的背影,比茯苓還感慨。 十年前,有個小孩在他面前跳蹦著唱道:“我心里一直有個夢,想和小將軍哥哥學武功……小將軍哥哥,你為何可以行如流水,槍扎一線,棍掃一片?!?/br> “小將軍哥哥,你快說啊,趕緊練功去?!?/br> 那時他配合:“趕緊練功去?!?/br> 趕緊進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