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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塞扎爾皺起眉毛,但是綠色的眼睛里面卻全是興味,他揮揮手,制止侍從上前。「放人?!狗鹆_多斯掀起披風的一角,像是黑色的鷹展開了翅膀,把自己的情人護在了臂彎中,他彎著嘴唇,俊美的笑容看上去卻帶著詭異的不穩(wěn)定,他把柔順依偎著他的教士緊緊嵌在胸膛前面「我可不忍心我心愛的人被這樣對待哦?!?/br>「他沒有接受懲罰。」亞歷山大六世溫和的說著,細聲細氣的,他瞇細了多rou的臉上一雙細小的眼睛,溫和的繼續(xù)說「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被懲罰,這是萬能的主所定下的規(guī)矩——我的孩子,就算是被保護在你的羽翼下——」習慣酒色的老人抬了下浮腫眼皮下的眼睛,針似的光芒一閃而過「——他也必須受到懲罰?!?/br>「但是如果在十字架前放上適當的燔祭……上帝也會原諒這一切吧?」佛羅多斯淡淡的笑了起來,單手解下腰間的教皇劍「……我獻上的燔祭是……」輕輕松手,鑲嵌著鉆石的銀質教皇劍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撞擊出清脆的聲音,佛羅多斯漠然的微笑著,雖然冷淡卻銳利的似乎可以劃破蒼穹。「這次事件就此揭過,我繳回教會軍統攝權以及堪拉普候爵的稱號與領地——這樣——足夠了吧?」清澈的聲音回響在大堂空蕩的穹頂之下??戳艘谎鬯坪趵阕〉奶眯值?,佛羅多斯冷笑了下,擁抱著情人向外走去。沒有人有膽量阻止沒有武器的教皇軍將軍,而當腳步聲逐漸遠去之后,塞扎爾緩慢的走下臺階,撿起地上滾落的寶劍,然后握緊,冷笑。「……佛羅多斯真是狡猾啊……」故意放棄自己所有的,然后等到適當的時機再交抱著雙手等待著自己卑微的雙手碰著更豐厚的報酬去祈求——呵呵,羅馬的阿咯琉斯……那么自己是阿伽門農了……「誒呀……那么誰是預言破滅的卡桑德拉呢?是盧克麗佳?還是可尊敬的教士?」喃喃自語著不祥的話語,塞扎爾轉身,走了回去。而在整個過程中,身為被告的西雷索林都沒有說一句話或者抬眼睛,冷漠的教士完全與己身無關的被佛羅多斯擁抱著離開——第二天,婚禮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高高穹頂之下順利的舉行,而人們對于為什么婚禮主持人臨時換成波蘭卓紅衣主教一事幷不關注,平民的眼睛只看著婚禮舉世罕見的奢華,而貴族的眼睛則看著這場婚禮溫情脈脈的面紗之后那條利益的紐帶。身穿豪華禮服的新娘和新郎非常的不般配,新娘性感、豐滿,在純白婚紗的襯托下像是美神的祭司,新郎雖然出身高貴卻身材矮小,有著公牛一樣的脖子和猥褻的長相,但是沒有關系,他們身后所各自代表的利益足以彌補所有的一切。隨著教堂鐘聲的逐次響起,整個羅馬在冬日里沸騰!豪華的二十四輛玻璃馬車依次環(huán)繞整個羅馬,沿途撒下無數在這個季節(jié)之中珍貴的鮮花和彩帶,也帶起無數的尖叫。站在佛羅多斯府邸最高的陽臺上,西雷索林看著從自己腳下經過的車隊,只是彎了一下嘴唇,沒有其他別的什么表情的變化,他抬頭看著蒼藍色的天空,也看著蒼藍天空中灑下的細微六角結晶。「下雪了……」他輕輕的說。站在他后面,佛羅多斯抖開大氅,把他包在懷里。人體的溫度熨貼著他的脊背,西雷索林放松一般的向后靠去,微微閉上了褐色的眼睛,感覺著擁抱著自己收緊的手臂。他蜷縮了下,安靜的聽著敲擊耳膜的歡呼聲和車輪聲遠去——直到消失的聲音。「……」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平淡的開口,對著天空伸出雙手,承接著落下的白色結晶,感覺著那天上的嘆息在人體的溫度下化為純潔的眼淚……「佛羅多斯……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有些驚訝的聽著他淡然的聲音,佛羅多斯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收緊了手臂,在良久之后才沙啞著聲音。「……是我所想的那個理由嗎……修……」「……」他沉默了下,再度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一點沙啞「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之所以肯留下來是出于實際的考量。他現在已經是和盧克麗佳為敵了,那么離開佛羅多斯的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想要生存下去就只有讓佛羅多斯勝利——這么做是他行為的主因,可是,自己的想法真的是這么單純嗎?他覺得自己還有別的他所不知道的理由促使他這么決定——片刻,兩人之間是完全寂靜的無聲。——安靜到可以聽到雪落下、溶化的聲音——打破沉靜的是西雷索林,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不得不承認,這回是我輸了——我輸給了盧克麗佳——不過下次不會了——我發(fā)誓!」這么憾恨一般的說著,西雷索林深吸一口氣,然后突兀的轉移話題——「佛羅多斯,你覺得義大利國王的位置怎么樣?」轉頭看著佛羅多斯一雙不同色的眼睛,西雷索林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在下雪的天空如此說道——他決定了,要把自己的一生賭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如果被卷進政治旋渦是逃避不掉的命運,那么坐以待斃不符合他的性格,抗爭到勝利才是他的目標——以復雜的眼神看著抱住自己的男人,西雷索林認命的嘆氣,最后一次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即將被卷進權力的旋渦——他會放棄一切的良知,用盡所有一切來保護自己和——身后的男人——第九章「……」佛羅多斯收緊了雙臂,看著自己懷里的人,然后扯出一個淡漠而神秘的微笑「你在教唆我。修啊……我可是因為你的緣故成為了塞扎爾的敵人了哦。」「你不想?難道你沒有幻想過以塞扎爾作為敵人的刺激嗎?」西雷索林只是淡然的說「……身為波魯吉亞家族權力中心的男人……你沒有這么想過嗎?你不想得到這個義大利——可能嗎?不可能吧?」「……真是再危險不過的言辭?!狗鹆_多斯笑了起來,輕輕的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摩擦——他的修真是深藏不露的人啊……他知道他聰明,可是沒有想到他會聰敏到這樣的程度,不,這個已經可以說是智慧了?!浮銓ι硖帣嗔χ行闹说男睦砗苣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