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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呢。”“也是……那你快去吧,我就不留你了?!?/br>門在呂郢墨身后緩緩合上,發(fā)出“吱呀”一聲,門外的陽光,璀璨得晃了人的眼睛。他閉了閉雙眼,腦中思緒千回百轉(zhuǎn),狀似不經(jīng)意地感慨了一句:“很久不見父皇給人這么高的評價了?!?/br>紫衣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艷,又在身后拖下長長的陰影,“這么能干的人,本王身為皇子,合該去討教一二,你說是不是?”自從及冠分府,他就連一天都等不及了,馬上就想去行動。“是,主人?!毙P不明所以,只能順著他的話來說。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個待人親和的主子,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比驤王都猶有過之。錯覺吧?他這樣安慰自己,卻不由自主地在這位皇子面前謙卑恭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呂郢墨笑容可掬,神色與平日無異,卻莫名地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悠遠(yuǎn)?!皞渖媳《Y,本王想去見見這位華北將軍的長公子?!?/br>小廝重重地低下頭,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是,主人?!辈宦?、不問、不言、不視,這是小廝能夠在呂郢墨身邊留存這么久的根本緣由。有人告誡過他,不要在這一個人面前自作聰明,一定要低低調(diào)調(diào)。然后,那人在日常替主子試吃食物時,頃刻之間,就被有毒的糕點給毒死了。一盤毒糕點,一條人命。一生小心翼翼,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沒了。這就是政治的恐怖。呂郢墨拐進(jìn)了一間賣字畫的鋪子,挑了一幅并不起眼的圖。白宣上,水墨繪就的虎正趴在松樹下沉睡,一只貓躲在樹上,齜著牙,露出一幽綠色的獸瞳。他提著那幅畫,吩咐站在身后的小廝:“去問問賬房,這一幅畫賣多少錢?”賬房聽見他對這幅畫頗為中意,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大人啊,這一幅畫在我這里擱了很久了,怎么都賣不出去,您看……”“這畫兒,是有什么問題嗎?”“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賬房連連擺手,見這他噙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柔和笑意,不由得放松了心神,“嗨呀,實話和您說吧,賣這一幅畫的秀才吧,名不見經(jīng)傳的,實在是襯不起您的身份?。 ?/br>“沒關(guān)系,這幅畫的寓意很好。先生愿意賣給在下嗎?”“這……這……嗨呀,可以呀,大人覺得合適就好。我這就去給您包起來?”“有勞掌柜的,尋常錦盒就可以了?!眳污⑽Ⅻc頭,衣擺在風(fēng)里蕩起些微的弧度,發(fā)上頭冠閃閃發(fā)亮。賬房暗暗搖頭,暗嘆自己大約是老了,竟有些看不明白這些皇城中人的想法了。小廝在呂郢墨的示意下,接過賬房手中遞來的錦盒,小心翼翼得讓賬房生出一種他捧著的是絕世名畫的錯覺。賬房賠著笑,接過小廝付他的銀錢,目送他們離開之后,才抬手擦擦額頭虛汗,“這到底是什么人吶?”作者有話要說:呂郢墨的人物設(shè)定畫像:src="tu.biz/t5/161/1501949494x1912514709.jpg">第2章交易在驛站的門口處,手執(zhí)長矛的守衛(wèi)立在門邊。青瓦白墻中,隱隱露出長廊一角,花木一畦,“煩勞通稟,在下曄郡王,意欲拜訪華北長子。”“三殿下?請您在這里稍候,下官這就進(jìn)去通稟?!笔匦l(wèi)伍譽急急向他行禮,身上鐵甲發(fā)出嘩嘩的聲響。呂郢墨微微頷首,“有勞。”淺藍(lán)色的青年正手握布巾擦拭一柄長劍,精鐵在陽光下泛著清澈的寒芒,泠泠然似湖畔波光。姚暄夏發(fā)冠未束,只以一條緞帶束成馬尾在腦后。裝束慵懶隨意,人卻脊梁挺直,神色肅穆,通身帶著來自戰(zhàn)場的肅殺氣息。伍譽入門道:“主帥,三殿下求見?!?/br>他冷眼望著伍譽,神色莫名:“請他進(jìn)來?!?/br>“是?!蔽樽u應(yīng)聲退下。與矯矜的冷不同,他身上有金戈鐵馬獨有的肅殺,壓得人心底沉悶。這樣的人,該是沙場將星,然而,繼承華北將軍爵位的,偏偏是其次子。他長相清俊,白衫黑鞋,穿著一裘淺藍(lán)色的外衣,遠(yuǎn)看是一抹像天空一般藍(lán)的身影。呂郢墨一進(jìn)門來,就見到了他歸劍入鞘的模樣。劍光一閃而沒,發(fā)出“咔噠”一聲。呂郢墨站在原地,抬手示意小廝將錦盒交予自己。小廝給他錦盒之后便退出去了,門在身后閉合,室內(nèi)只剩下這兩個人。“三殿下,您蒞臨寒舍,不知道是所為何事呢?”他聲音溫柔,說話不失大方得體。呂郢墨雙眼看著他,“讓客人站在門邊談話?姚公子的待客之道似乎有些與眾不同?!?/br>“在下第一次來京城,很多規(guī)矩難免生疏,殿下莫要見怪?!彼终埶献?,“殿下請?!?/br>呂郢墨伸手,將錦盒交給了他。見他收下之后,只將錦盒擱置一旁,便道:“公子不打開看看?”他搖了搖頭,“于禮不合。”于是,呂郢墨取過錦盒,在他面前展開畫卷,“聽聞公子你的文韜武略具屬上乘,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對此畫品評一二呢?”“尚可?!?/br>“那你知道畫中的寓意是什么嗎?”他終于抬頭,看著呂郢墨。“殿下有話,不妨直說?!?/br>“本該做萬獸之王,卻偏生被貓壓了一頭,公子,不覺得憋屈?”“殿下所言,是為自己?”“亦是為你?!?/br>姚暄夏看了他良久,略帶疑惑,“什么意思?”呂郢墨將畫卷收起,神色認(rèn)真,“公子該很清楚本王說的是什么意思?!?/br>“據(jù)我所知,殿下并不得生母喜愛,亦不得陛下重視。前不久及冠,才只得了一個郡王的封號?!?/br>姚暄夏看著細(xì)碎的紙屑緩緩落地,在紙屑落盡之后,倒了杯茶遞給他。他盯著他雙眼,卻什么都看不出來。一如空谷深潭,看似一眼見底,卻分明比眼前所見深邃得多。青瓷茶盞中盈起翠色香茶。呂郢墨喝了茶,水霧氤氳了眉眼,聲音顯得莫名地飄忽,“公子,你何嘗不是?單單父皇一句大賢,足可見公子之能,加之這一身沙場戾氣,分明是百戰(zhàn)之將。無論如何,你也不應(yīng)該是今天的情境。公子,你不妨自問,你甘心嗎?”他默然。甘心?他當(dāng)然不甘心!他當(dāng)然恨!大漠苦寒,沙場血戰(zhàn),數(shù)年來軍功加身,卻只因出身低微,世子之位就旁落他人之手!他想過尋求外力,奈何朝中兩位最得勢的皇子,太子有江南將軍撐腰,實在不需要為他一個并不得勢的庶出子弟費神。而驤王……依他之見,驤王是猛將,卻委實不是個能夠坐穩(wěn)皇位的,縱然一時得勢,也不能多久。如此想來,朝中竟沒有一個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