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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威嚴的聲音傳來,坐在地上的兩人同時抬起頭,見到的卻是元松的母親。“元松,我絕對不會讓琉璃入我家的門,你死了這一條心吧。”元母的神情無比的嚴肅,令人恐懼。“娘……”元松哭得更加厲害了。他放開呂郢墨,從地上爬了幾步過去,在元母面前跪著,“我和琉璃是真心相愛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的事,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元母厲聲質(zhì)問道。元松淚眼汪汪,“那,我只娶她當(dāng)我的妾……可以嗎?”“不行!”元母刮了他一眼,將他的心靈徹底刮得粉碎?!捌薏恍?,妾不行,連在元宅里當(dāng)一個丫鬟都不行!平時你聽歌看舞,我也就算了,不過,今次,我絕不容你亂來!琉璃那個賤婊/子,我去萬花樓見過她一眼都知道她心術(shù)不正。我不會讓任何身家不清不白的女孩子進我元宅的大門,若是驤王的人就更是想都不要想!”元母離開之前,僅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語?!霸?,我會馬上為你辦娶妻之事。琉璃,我會從萬花樓贖她出來,指一處好人家給她,當(dāng)個妻室,不會虧待她。你們,以后都不要見面了?!?/br>語罷,人已揚長而去。徒留元松一人,獨自垂淚,無語對蒼穹。自從那天之后,元松常常來到這一條巷道,抬起頭,望著那面聳高的磚墻發(fā)呆。別人說,這里便是琉璃出嫁嫁來的地方。他總是在外面望那面高墻,呆呆地望著,一望就是一個下午,身體一動也不動。候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除死,他們永遠也見不到面了。柳梢煙軟已璁瓏。嬌眼試東風(fēng)。情思又逐青絲亂,剩寒輕,猶戀芳櫳。筍玉新栽早燕,杏鈿時引晴蜂。當(dāng)時蘭柱系花驄。人在小樓東。鶯嬌戲索迎春句,愛露箋,新染香紅。未信閑情便懶,探花拚醉瓊鍾。就連呂郢墨去找他時,他亦是神不守舍,六神無主,托腮,一愣一愣的。“——你還沒有從失戀中康復(fù)過來嗎?”呂郢墨拖長尾音說。“你是不懂的了!這就是情?。 痹少康匾荒樀某裘?,調(diào)侃道,“彩云追月,日日夜夜,滿心地想念一個人。每分每秒想著她,無論什么時間都想見到她。這就是情??!”“是嗎?”呂郢墨一臉受到了驚嚇的神色。他無時無刻都想念姚暄夏,想見到姚暄夏,……這也是情嗎?“是!”元松堅定不移道。第22章喜歡那日經(jīng)那番跟姚暄夏的談話后,呂郢墨就感染了風(fēng)寒。過了三個月,仍然未見痊愈。那天,風(fēng)簫聽聞姚暄夏回京了,就八卦地對雪杏道:“三個月了,主上一病不起。這是心病。”雪杏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皩?。我們?nèi)フ堃觼戆??!?/br>說罷,兩人便去叫了姚暄夏來曄王府探病。曄王府。臥室。呂郢墨一臉蒼白的臉色,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躺在床鋪上。他感到頭重腳輕,渾身不舒服,喝了很多帖藥都沒有多大效果。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臥床的第幾天了,平時下床活動活動,就覺得全身沒有力氣。迷糊中,他看到有個天藍色的人影來到床前,坐在了床沿。“殿下,您還好吧?”平靜而清澈,正是姚暄夏的聲音。他睜開眼睛,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刻正坐在床邊探望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不要丟下我!”他下意識地出于本能坐起身環(huán)抱著了姚暄夏的腰際,埋首在姚暄夏的腰前。“嚇死我了。你回了你老家……”呂郢墨用額頭蹭了蹭姚暄夏的腰,緊緊地抱著懷里那個人。“……我多怕你不回來。我多怕你再也不回來了?!?/br>當(dāng)他回過神來,恢復(fù)神智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出了怎樣的驚人的舉動?!B他也無法相信,自己剛剛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不是要拒絕的嗎?不是要推開的嗎?不是要斷絕私人關(guān)系的嗎?怎么就自己抱上去抱著了人家呢?感情勝過了理智,本能超越了思考,在他能夠冷靜思考的時候,身體的動作已經(jīng)早一步執(zhí)行了。呂郢墨在心里嘲諷自己:你是最理性的人??!在這個人面前,卻把理性全部都輸光光!只為了他一個人!呂郢墨收緊了手臂,抱姚暄夏的腰抱得更緊了些。三個月,第一次覺得無比的安心。——我所有建筑起來的高墻,在見到你的一瞬間立即倒塌。——我辛苦建設(shè)出來的水壩,在見到你的一瞬間全部決堤。——我努力建立出來的防線,在見到你的一瞬間被攻破得徹底。原來,我已經(jīng)逃不掉了。明明要退出你的世界,卻覺得你是我的世界里最美麗的一處風(fēng)景。無法離開你,無法離開你編織出來送給我的美夢。如果,這真的像元松所講……是情,我喜歡你的話,你……會喜歡我嗎?想到這里,呂郢墨再次用額頭,在姚暄夏的腰上蹭了蹭。姚暄夏不可思議地觀望著呂郢墨的舉動,聽到他說出口的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他說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br>“不會。”呂郢墨低聲說。“是你不理我在先的?!?/br>“就算我不理你,你也不可以不理我?!?/br>姚暄夏被他的任性徹底打敗了。他扶額,笑了笑,“好吧?!币﹃严纳斐鍪?,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這三個月里,姚暄夏沒有見到呂郢墨,他的心難受得要命。他每天每夜都在思念著遠方的那個人,好想見見他,跟他說說話。然而,是呂郢墨將他驅(qū)逐出對方的世界之外去的,現(xiàn)在是人家趕走他,是人家不要他。那樣,他也只能默默接受,別無他法。但是,今天呂郢墨的舉動,表明他已經(jīng)不想再驅(qū)逐自己了,表明他很需要自己,表明他決定留自己在他的身邊。——為什么,我心里感到這么高興,好像整個世界的花朵都開了呢?——為什么感覺空氣中的云霧通通散了開去,一瞬間天朗氣清呢?——為什么你的改變態(tài)度,能創(chuàng)造出一片絢爛的五彩的天空,令我的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幸福起來了呢?說不定,像是小時候聽的長安街頭巷尾的故事那樣,我是……喜歡上這個人了吧。姚暄夏正想到此處,呂郢墨突然發(fā)話了,“對了,你是怎么會來這里的?”“是風(fēng)簫子和雪杏女請我來的?!币﹃严娜魺o其事道。怎料,呂郢墨一聽到此話,立刻收回了抱住姚暄夏的手,離開他三丈遠!“什么??????????”混賬!現(xiàn)在連風(fēng)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