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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最終,他躺下來,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他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姚暄夏會突然死亡,永遠(yuǎn)消失于這個世上。他以為,他們都會好好地活著,活到年老,一直看到他們締造的這個天下。卻遺忘了根本的一件事:人世無常。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上天有可能隨時奪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而事先連個預(yù)兆都不會給你。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活到明天。說不好一場意外,就這樣忽然間死了,不需要事先傳達(dá)任何消息。現(xiàn)在姚暄夏的情況,就是這樣。腦子猛烈地晃蕩了一下,他還是無法相信是真的。他是那么地愛著那個男人啊!他不可以死!他死了,他怎么辦?他想和他長久地廝守下去,一起到白頭。他要讓他看到他創(chuàng)造的天下。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他搞那么多事情去進(jìn)行奪嫡之爭,最后哪怕贏取了整個天下又有什么快樂可言呢?他,已經(jīng)不可能看見他創(chuàng)造的天下了!心里倏地一痛。那鈍痛,好像有什么悶在心口一樣,堵著,想吐,卻吐不出來。能夠噴出來的血,剛才已經(jīng)噴過了。現(xiàn)在,他的胃在翻攪,他的肺在劇痛,卻什么涌上來的力度也沒有。只有一口血默默地從嘴角流下來,緩緩地滴滑。他想哭,卻滴不出一滴眼淚。欲哭無淚。原來,人在最痛苦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是哭,而是連哭都哭不出來啊。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具尸體,他想就這么沉淪下去,閉上眼,永遠(yuǎn)睡著覺,再不愿醒來。他無法形容現(xiàn)在自己的這種感覺,這種魂斷的感覺?!路痨`魂被割斷,被剝開,被震碎成了一地毫無關(guān)連的碎片。這不是任何傷心或難受就可以形容的感覺,而是一種銷魂的感覺,簡直是魂飛魄散,再也拼合不起來了。他這一生,從沒有一天有今天這么痛苦過。姚暄夏,這輩子感激有你賜給我這般刺骨銷魂滋味。閉上眼的呂郢墨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睡著了,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三天三夜之后。在這三天三夜的時間里,風(fēng)簫、雪杏、穆藍(lán)草、穆黃花對呂郢墨交代要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消息。一進(jìn)門來,風(fēng)簫和雪杏便抱拳稟告道:“我們查到了:姚公子的事是太子的人干的!”“太子?。。。。。。。。?!”他雙眼露出從未有過的可怖兇光,那里面的殺戮之火可以將身邊的一切燃燒殆盡!“呂郢篆!你殺了姚暄夏,我要你血債血償!”他全身都在震,他雙手用上剛厲的狠勁兒死死抓緊床單,語氣充滿復(fù)仇意味。“我要替他報仇!”他奮力地吼道。“我一定要替他報仇!”呂郢墨沖起身信手執(zhí)過架上的金刀,怒氣沖天地跑出去胡亂地劈樹,見樹就一頓猛劈,將身上所有力氣使在了劈樹的金刀之上發(fā)泄。樹干和樹枝被他劈得胡亂地紛飛,樹葉在狂風(fēng)的吹拂下散落一地。他仍毫無所覺,見東西就砍,誓必將全身的力氣用盡到?jīng)]有了為止。終于,他的力氣用光了。他握著金刀,晃動著身子站在那里。為什么太子要殺了姚暄夏?極有可能,是太子已經(jīng)和姚暄繞達(dá)成了一定的共識了吧!因為,姚暄夏死了,姚暄繞是直接受益者!“呂郢篆!姚暄繞!我要殺光你們所有人為姚暄夏陪葬!”太子!呂郢墨用尖利的聲線癲狂地咆哮!他一向恨太子,因為太子害過他,曾經(jīng)害得他很慘??伤麖奈聪氲?,太子會連他身邊的人都害,會連他的愛人都害死!是啊……這是一場殘酷的奪嫡之爭。若是輸了一步,受害的就不止是他本人,還有他身邊所有親愛的人。這是一場賭上所有親愛的人的戰(zhàn)爭。輸?shù)娜?,不止會失去自己的全部,還會失去所有親愛的人。——呂郢篆,你今次這臨時加賭注,加得可大了。——好!我呂郢墨愿意奉陪!“呂郢篆,他日我若贏了,我定必會將你所有親愛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我要讓你嘗受這種失去至親的滋味!”這一秒,呂郢墨的眼珠昏黑得徹底。這一雙眸子,終于在今天徹底地完全染黑了。下一秒,他的眸子里爆發(fā)出吞噬世界的狠毒,那溢出來的狠毒能夠吞沒這片空間的一切。瞬間,那里面狠絕得再也沒有一絲情感。第61章劫后重逢姚暄夏在河湟遇難的消息,次日便傳遍了全國。所有人在為這位英年早逝的將才惋惜的同時,亦不禁掀起了陰謀論。有些人猜測,姚暄夏不是死于自然死亡,而是死于他殺。政治暗殺看直接受益者。姚暄夏在長安權(quán)勢滔天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這下子他死了,最大的受益者非姚暄繞莫屬。當(dāng)日,梁駿向姚暄夏所說的“三殿下抓了我全家,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去做,他就殺光我所有的家人!”那句話,被華北軍諸士兵都聽到了,這些士兵在姚暄夏墜崖之后全皆回到了長安本營里,把這個內(nèi)容流傳了開去。于是,大家都說,是呂郢墨勾結(jié)了姚暄繞,動手腳殺了姚暄夏的。曄王重新冒起頭,剛封了親王,下一步就將魔掌伸向了華北奪取藩鎮(zhèn)兵權(quán)。如此權(quán)欲熏心,真是天理難容。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十分順理成章,不少人都信了。更有人擔(dān)心,皇帝會因此而覺得曄王得寸進(jìn)尺,一朝得志語無倫次,從此猜忌起曄王來。而只有一個人不相信,他對這個說法不以為然。——那個人就是呂光。一個月后,又一個新消息傳遍了全國:原來姚暄夏沒死,他活著回來了!所有人都為這件事而驚訝不已。都說是姚長公子人好,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當(dāng)時,元松聽聞他的死訊也是哀傷不已。如今知悉他平安回來,元松極之安慰。而當(dāng)呂郢墨聽聞姚暄夏沒死的消息時,他驚喜地轉(zhuǎn)過頭來,雙眼睜得老大,落下了兩行開心的淚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只要他平安,就好……”心里很酸很酸,連日來第一次臉上綻放出笑容。“我要去長安見他?。?!”他沖去收拾行裝。“主人,您還有許多政務(wù)沒有處理呢!”“不管了?。?!”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姚暄夏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從河湟回到了長安。那一天,他掉下山崖后,遍體鱗傷,血rou模糊。尤其是右腳,要是晚一點搶救恐怕就要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