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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家里現(xiàn)在草莓泛濫成災(zāi),除了我,暫時還沒人吃?!?/br>因為克雷登斯太容易緊張,所以,維尼說話的時候,一直盡量小心翼翼,語氣平穩(wěn)緩和,以免突然嚇到對方。好在他倆也算是熟悉了(通過信件),而這時候,周圍也沒有多少人,所以,克雷登斯的反應(yīng)還可以歸類為正常的范疇。在聽到那些話后,他先朝著維尼靦腆的一笑,習(xí)慣性地低下頭,慢慢伸出手,小心地從盒子里撿出了一個草莓,再放到嘴里,輕輕咬了一小口,草莓特有的口感,讓他舍不得直接咽下,含了好一會兒后,才慢慢地說:“很好吃……”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眼神一如既往地飄忽,也不太敢直視人,但總比之以前那種,縮在角落里,不發(fā)一言的自閉兒情況,要好很多了。“你可以都拿回去吃,我還幫你準備了一盒包裝比較好的?!?/br>維尼從書包里又掏出了一盒,這個盒子的包裝紙是藍白色的波點,上頭用紅色的彩帶,打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jié),看起來干凈整齊又漂亮。他一邊把這個格外漂亮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推給克雷登斯,一邊抬起那雙有著長長睫毛的明亮大眼睛,體貼細致地含笑說:“你可以把這盒帶回家,送給你的監(jiān)護人——格雷夫斯老先生,當(dāng)禮物?!?/br>克雷登斯表情有點兒迷惑地看著他:“給格雷夫斯先生的?”“沒錯……唔,我聽說,他對你很好很好,這實在是件非常幸運的好事。”維尼有點兒小糾結(jié)地說:“我不是想給你講道理。但怎么說呢?實事求是的講,親愛的,我們不能把別人的好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我們在得到別人照顧的同時,也要記得,盡自己所能地反過來給予回報。所以,你應(yīng)該對格雷夫斯先生好一點兒……感情,是需要用心維護的?!?/br>“是的,我知道?!?/br>克雷登斯朝他感激地笑了一下,又很快地低下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格……格雷夫斯待我一直很好,所以,我也想……也想待他好,幫他的忙……可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我似乎除了給他添亂和增加了麻煩,什么都不會做……”“這的確是個難題?!本S尼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著。然后,他又問:“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情嗎?”“不,不全是?!?/br>克雷登斯急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個信封,又局促地放在了桌子上說:“我……我想找你幫忙?!?/br>維尼好奇地拿起那個信封:“我可以打開嗎?”在得到克雷登斯肯定的答復(fù)后,他打開了信封,看到了一張中城高中的錄取通知書。同一時間,美國魔法部里,年輕的女傲羅正一臉不解地站在格雷夫斯的辦公室里,雙手支著桌子說:“我真搞不明白你了,雖然我同樣不贊成讓克雷登斯一直生活在大家的監(jiān)視中,絲毫沒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和事業(yè)。但這也不代表,我會同意你讓他去麻雞的世界中生活。這對他,對麻雞來說,都是一種危險?!?/br>“不會有危險?!蹦Хú康陌踩块L帕西瓦爾格雷夫斯先生語氣冷淡地說。他身披一件黑色的大衣,外翻在馬甲之上的高高白色襯綢和一個造型奇特的領(lǐng)針,形成了他非常強烈且獨特的個人風(fēng)格,魔杖在手掌中靈活地轉(zhuǎn)動,神色還隱隱透著些許不耐、焦躁和高傲。“你沒辦法保證?!钡倌日Z氣堅定地說。“我就是保證?!备窭追蛩箯娪灿謿鈩荼迫说卣f:“現(xiàn)在,我是他的監(jiān)管者、監(jiān)護人、甚至所有者?!?/br>蒂娜緊緊咬住下唇,倔強的女傲羅快被這位剛愎自用的安全部部長大人活活氣死了。她咬牙切齒地問:“你知道當(dāng)初格林德沃假扮你,我為什么沒有認出他嗎?”格雷夫斯平靜地望著她,沒有回答。“因為你們太像了,都是一樣的傲慢不可一世!”蒂娜氣沖沖地拋下了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間辦公室。格雷夫斯神色不動,隨手揮動魔杖,將辦公室的門重新關(guān)上。他獨自坐在辦公室中,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處,一時間同樣有些不確定……正如以前考慮的那樣,身為默默然的克雷登斯,既不屬于巫師界,也不屬于麻瓜界。雖然可以關(guān)他一輩子,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但那樣對于那個孩子來說,未免太殘酷了。格雷夫斯自忖從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哪怕他出于責(zé)任的緣故,收留了那個險些被格林德沃利用的孩子。可從一開始,他想要提供的,就只是一份簡單的物質(zhì)財富,確保對方有吃有喝,就足夠了。但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在后續(xù)的一日日相處中,他慢慢的很難再這樣去做了。因為,那個名叫克雷登斯的孩子,把他當(dāng)成了神。在克雷登斯的心里……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那么,他的名字一定叫格雷夫斯;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救世主,那么,他的名字也一定叫格雷夫斯。他近乎虔誠地信仰著這個曾經(jīng)給予過他希望,讓他從受虐的陰暗角落里走出來,重新看到光明的存在。“我只是開了一個頭……”格雷夫斯不止一次地坦白說:“我察覺到你身上有些異常后,我只去見過你兩次,第三次的時候,格林德沃取代了我。你后續(xù)見到的人,都不再是我。給你治傷的那個,送你項鏈的那個,都是格林德沃,不是我?!?/br>但克雷登斯依然對他死心塌地的。他是那么的拙于言辭,以至于面對格雷夫斯時候,除了一句‘格雷夫斯先生’外,幾乎說不出任何話來。但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從頭到尾,一遍又一遍地表著忠心:“我真正想要獻出一切的那個人,其實從來不是什么治傷和項鏈,而是那個拉著我的手,第一個把我從陰暗角落中帶到陽光下的人?!?/br>于是,這樣的克雷斯登,已經(jīng)讓格雷夫斯無法再繼續(xù)視而不見下去。這位固執(zhí)卻責(zé)任心超強的安全部長大人,皺著那對鮮明地濃眉,在猶豫了一段時間后,終于妥協(xié)了。他在心里琢磨著:‘不管他是巫師,還是麻雞!不管他是危險,還是安全……他都應(yīng)該像所有正常的男孩子那樣,體會一次屬于自己的人生?!?/br>第51章復(fù)仇者大家庭克雷登斯自己其實并沒有特別強烈的入學(xué)讀書欲望。在他曾經(jīng)的成長過程中,充斥著無數(shù)的體罰和各種冷暴力,他的那位養(yǎng)母,近乎扭曲地改變了他的全部自我認知,在他心底根植了一種極為殘忍的理論,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怪物,以及永遠不會被人接受的存在。所以,比起把自己完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