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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你為什么要殺死我的女兒,她才二十二歲。她再怎么得罪你,也罪不致死?!贝掴徍拷K于哭了出來。她像是壓抑了很久,一哭出來,便有些歇斯底律的感覺。在崔鈴說的過程中,梅春生一直心不正下焉的樣子,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陶丘自上。直到聽到崔鈴的質問,他才滿不在乎地搖了搖脖子。“我一開始并沒想要殺她。也沒對她做什么,我就是喜歡她。我從露臺爬到她的屋里,想給她一個驚喜,但她看著我的要子像個賊。我堂堂的梅氏公司的老總,也算是事業(yè)有成,她把我當賊。我不跟她計較,她叫了起來,說要報警。我就是想嚇嚇她,給她一個小懲罰,我就抬了抬手,她就哭了起來,這三更半夜的,我也不想引來保安。我就捂著她的嘴,讓她別叫,她不聽,還咬我。我就繼續(xù)捂她的嘴,然后她就不吱聲了,眼珠子翻了出來。我拍拍她的臉,她也沒反應,一摸,沒氣了。我也不是有意的,誰讓她反應那么大。這事我說不清楚呀。你說我一個前途有為的大好青年不能為這事兒就被耽擱了吧,我也對她沒做什么,我思來想去了一夜,在后園挖了個坑,把她用旅行箱拖了出去,埋了下去。過了兩天,我心里不塌實,就去看看,沒想到在樹上看到一個小人,眉眼好看。我就把她帶了回來。月月又聽話又溫順,不像那女人。”說到最后一句,忽然醒悟般地,“哦,我明白了。月月是被你害死的?!?/br>他的問話,其實是大家心里共同的疑問。果然崔鈴說,“你殺了我女兒,就是挖了我的心。我要你也嘗嘗那種滋味。”“你怎么把月月弄死了。”梅春生好奇地問。崔鈴只是咬著牙。“你是不是把送到梅春生屋里的月桂做了一些處理?用雞血淋過?”陶丘問。陶丘回憶起梅春生那一屋讓他頭腦暈沉的各式香味。因為屋里擺放的花多,香味混雜,是以掩蓋了雞血的腥味。“他是個怪物,那個東西也是個怪物。”崔鈴惡狠狠地說。看來,她就此事請教過高人。陶丘心里一動。梅春生卻在十分不在意:“算了算了。本來我挺恨你的??稍略虏凰赖脑?,我就沒機會接近精靈了。月月死了,我才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我的真愛?!?/br>這樣說的梅春生實在讓人想像不出,昨天晚上他還為花魄的死亡而哭天搶地。梅春生輕描淡寫地把他的罪行一帶而過,崔鈴因為憤怒和痛若,扭曲的臉上布滿了淚珠。周婷婷也是目瞪口呆,她站在女人立場,恨不得上前給梅春生幾耳刮子。崔鈴又哭罵起來,“你個王八蛋,你不是個人,你沒有心,所以才會招來那種邪物。我女兒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才那么年輕,被你個王八蛋害死了。你不得好死……”“煩死了,煩死了?!泵反荷偷卣玖似饋怼?/br>他又細又高,雙手被綁在后面,搖搖晃晃,像是站不穩(wěn)。“你不就是想替那女的報仇嗎。她神經(jīng)病啊。大喊大叫的。你要是覺得我欠她,我就還給你?!?/br>梅春生兩條胳臂一用力,腕上的繩子輕而易舉地被他扎脫。他又晃晃蕩蕩地走幾步,像是折手折腳的人偶,從地上撿起剪刀。陶丘忙帶著崔鈴向后退幾步。顧言擋在了他們前面。但梅春生并沒有向他們沖過來,而是右手拿著大剪刀,看了看自己的一邊身子,忽然右手拿起剪刀,卡地剪自己的左胳膊。濃稠得發(fā)黑的血漿,帶著一股異樣的腥臭,一下子竄得到處都是。陶丘一把把顧言拉了出去。梅春生面目開始變形,有些猙獰之態(tài)。五官擠成一團,骨頭太硬,剪刀被他一只手拿著,用不著力,他把剪刀支在身邊的桌子上,像壓水井一樣,邊絞邊壓。血腥伴著剪砍骨頭的聲音,顧言覺得像是地獄的景象。顧言身體一動,想要擺脫陶丘要去阻止梅春生,但陶丘兩手把他的胳膊拉得死死的,在他耳邊輕身說:“別動?!?/br>那邊梅春生連剪連拉,一條胳臂被他拉了下來。梅春生一邊笑,又把腿一伸,擱在了桌子上,又去剪大腿。血滴在羊毛地毯上,臭得嗆人。梅春生一搖一晃地用著力,他半邊臉的rou像是爛透了的腐rou一樣,一點點往下掉。一會兒只剩下半張臉。“你把他們帶出去。”陶丘低聲對顧言說。“這是怎么回事?”顧言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現(xiàn)在的梅春生是和一種叫比肩獸的化獸共生在一起。比肩獸只有一半身體,所以,它通常會借用人的另一半身體??赡苁敲反荷谟龅交ㄆ菚r,身上陰邪之氣太重,是比肩獸得以入侵占他的一半身體?!?/br>而現(xiàn)在,比肩獸正在擺脫那半邊凡人的身體。梅春生右半個身體的rou和著黑乎乎的血一層層往下落,與此同時他的腿骨也被剪了下來。現(xiàn)在他整個人只剩下了半片。頭臉是半片,身子是半片,腿也是半片。他的身體忽然伸了出來,一伸就幾米遠的樣子。陶丘一把把顧言推了出去,“你把他們帶出去。“第38章第三十八章陶丘推了一把顧言,讓他帶著周婷婷與崔鈴遠離現(xiàn)場,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擲了過去,那個叫梅春生的怪物,腦袋一擺,剪刀便被磕飛了出去。陶丘為了給顧言爭取時間,迎著梅春生奔過去,要把他往相反的方向引。余光一掃,顧言已拖著周婷婷與崔鈴往外跑了出去。陶丘放下心來。梅春生伸出去的頭跟著陶丘的方向,扭轉過來,靈活迅速,絲毫不受角度影響,如同一個橡皮人。陶丘為了牽制住他,便往樓梯方向跑,梅春生忽然就地爬了下去,身體一下子伸了出來,拉得有幾米長,頂著半個腦袋,去追陶丘。陶丘擰腰,回身踢出一腿在梅春生腦袋上。但他的腿骨像是踢在鋼板上,腳趾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上。梅春生張著半張血盆大口,歪著半個腦袋定定地看著陶丘一會兒,嘴里發(fā)出幾個含糊的字眼:“精,靈?!?/br>他的眼睛是渾濁的,意識也是模糊的,他似乎還是梅春生,又似乎已不是。“梅春生?!碧涨鹪囍兴拿帧?/br>但跟著,梅春生的舌頭伸了出來,帶著諸多血水,像要把陶丘吞進去。一個黑影從陶丘的身體里竄了出去,咬在了梅春生的脖子上。貘的身體已養(yǎng)得十只充足,如同一只貍貓。“莫莫?!碧涨饟]起一把椅子,砸了過去,梅春生一晃腦袋,椅子與貘同時飛了出去。但他那顆腦袋卻,完好無損地在陶丘面前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