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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縫無限生長,無限漫延。他站了起來,有點(diǎn)激動。拿了書,推門出去到了露臺。整本書都是先秦文字,他根本看不懂,但他看得懂插圖。他記得陶丘說過,蟪蛄,屬于蟬的一種。沒用多長時間,他已看到那只有著薄薄羽翼的類似蟬的生物。他用手機(jī)拍了下來,一張張地給周天發(fā)了過去。發(fā)完后,他撥通了周天的電話,幾乎同時,那邊接通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十分沉默:“你發(f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看的懂,你把他翻譯過來,給我發(fā)過來。三十分鐘后?!?/br>“顧言,我聽婷婷說了,你是不是撞邪了。”周天那邊說。“這你別管。我等你三十分鐘?!?/br>那邊嘆了口氣,“那圖我看了,字各國文字都有,你給我兩個小時吧。有的我也不太確定,要查查資料?!?/br>“那你盡快。我急用?!?/br>“用做什么?”“救人?!?/br>兩個小時后,那邊把翻譯發(fā)了過來。絕大部分與陶丘描述的一般無二。但陶丘并沒有告訴他全部。至少化解蟪蛄的時間有兩個途徑。一個方法是進(jìn)入到另一以時間武器的叫作“巨虛”的化獸的空間里,抵消蟪蛄的影響。如果說蟪蛄的時間不過一春一秋,而“巨虛”的時間可謂是天地同壽。但顯然條路是走不通的。這種化獸屬于上古神獸,書中對他的介紹也只是了了幾句,并沒有圖譜。顧言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卻找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獸。而另一種方法……卻是可行的。只是以另一人的生命時間為代價。蟪的外表似蟬,習(xí)性也相似。愛高溫,夜間具有趨光性。雖然被蟪蛄的時間同步的軀體,只能在它短促的時間里,浮浮沉沉,用自己的身體機(jī)能度過危機(jī)。但到了末期,隨著蟪的力量逐漸消退時,被同步的軀體逐漸冷冰,蟪蛄的殘余生命,在一定的條件下,會向另一具高溫身體過度,也就是說,蟪的力量會得到分散。而過度的另一具軀體也同時會同步到蟪蛄的身體時間里。這種方法的風(fēng)險在于,如果蟪蛄的力量并沒有走到末期,很有可能它的時間會把兩種軀體同時帶到終結(jié)。但這個風(fēng)險是值得去冒的。陶丘蜷縮在床上,雖然他從外形到器官已近衰竭,但睡姿卻十分安詳,沒有絲毫的不安與恐怖,但顧言心里滿滿的都是如果明天一早,這個人將不存在的想像帶來的痛苦。如果能用自己的命換取陶丘的生存,他也是極其愿意的。顧言褪去陶丘全身的衣服,赤條條地躺著,又把他的雙手雙腳拉直,攤手?jǐn)偰_地仰躺在床上。巨大的床上,陶丘如同一枚柔弱的落葉,飄浮在上面。床邊攤放著五行根。銀針大大小小,長長短短。一端尖利閃亮,一端扁平并纏著極細(xì)的繩子。針不同,繩子的顏色不盡相同。他看過不少次陶丘把它或捏在食指與拇指尖,刺入化獸的身體,或是把它們夾在手指縫里,當(dāng)成武器,一拳揮出,如同動物的利爪。顧言捏起一根針,一只手輕輕撩起陶丘細(xì)柔的頭發(fā),往兩邊拔了拔,露出頭頂一星雪白的頭皮。顧言一狠心,針猛地刺了進(jìn)去。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阻力,五行針在進(jìn)入的那一瞬,如同一絲極強(qiáng)的光,瞬間埋進(jìn)了陶丘的頭發(fā)里。與此同時,貘影影綽綽地探出了半個身體。一雙眼珠烏溜溜地窺著顧言。顧言伸手去觸,貘便蹭著他的手,挨著陶丘的頭發(fā),躺了下來。顧言又摸了摸,輕聲地說,“你是莫莫。我見過你?!?/br>他見過這個東西從陶丘的身體里跑出來過兩次。他聽到過陶丘叫他莫莫。有貘的陪伴,顧言似乎沒那么孤單了。顧言又用五行針分別封住了陶丘足底的涌泉xue,手心與虎口。一切準(zhǔn)備完備,他一只手捏住陶丘的雙頰,把他的嘴捏開,露出細(xì)白的牙與粉紅的舌。顧言無聲的一笑,低頭吻上他的嘴唇。蟪蛄的時間如何轉(zhuǎn)移,什么時候轉(zhuǎn)移,百獸圖譜上沒有明文說明。顧言這個時候,也只是關(guān)心陶丘冰冷的嘴唇。他只需要做到與陶丘保持口舌通暢,讓蟪蛄的時間同步到自己身上,分擔(dān)陶丘的身體負(fù)擔(dān)。過程不怎么清楚,結(jié)果還需要驗證,顧言只是轉(zhuǎn)動著舌頭,不緊不慢地親吻著陶丘。陶丘在昏睡中依然發(fā)出了呢喃聲,像是對他的造訪抗拒,卻無可奈何。顧言只是含著他的舌頭,輕輕重重地吮吸。心里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并且想像了一會兒,如果兩人都不會醒來,陶丘終將無法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絲毫不記得他與自己曾有過的貼近與溫存。顧言心里涌出一股無以言說的失落與傷感。他輾轉(zhuǎn)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品嘗口中的美食,但漸漸的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涼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巨大的虛無的浪濤一樣,一個浪打了過來,他全身一震,不及品嘗或是回味任何感觸,全身已如同冰封一樣。這個時候,他覺得涼絲絲的陶丘的舌是熱的,guntang的,而他像是一塊冰被灼烤得將要融化,并絲絲地冒著熱煙。陶后的身體也是高熱的,顧言保持著這個姿態(tài)已開始力不從心,如同即將被火焰吞噬的飛蛾。接著,他開始出現(xiàn)幻覺。幻覺即具像又虛無。如同在曠野中翻放,卻又被夜風(fēng)吹得七零八落的電影幕布。像是十分清晰,但一切都是扭曲的。他仿佛是看到一個湖泊,一個如他一樣的人,終日在湖邊對著永不升起,也永不落下的太陽,徘徊往返。然后幕布開始冒煙,燃燒。他自己也成了電影中的一員,是個紙片人,全身滋滋地冒著煙火。他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但還是呼吸困難,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像是斷了線的人偶,從陶丘向上滑倒下去,縮成一團(tuán)。顧言醒來的時候,四周黑乎乎的一片。身下是一片冰涼。他似乎聽到了水聲,嘀嘀落落,從高處落了下來,也是冷嗖嗖的感覺。他像是在這個地方躺了很時間。整個身體都又僵又冷。他記得前一刻,他所處的地點(diǎn)與所做的一切。而現(xiàn)在,他像是出現(xiàn)在了那個電影的幕布里。他費(fèi)力地動了動手,指尖便碰到一具溫暖的身體,他的手被人握了起來,同時一個聲音輕聲地說:“你怎么也到了這里。”一星火光迸濺了起來,火光晃動中,陶丘溫柔的眼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定定地看著陶丘。或生,或死,或沉,或滅,于他來說,已毫不重要了。第40章第四十章陶丘是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