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陶丘咬了咬嘴唇。翅膀的扇動中,讓他一直像是處在風中。這讓他有點冷的感覺。“顧言,我好冷?!碧涨鹄习胩?,才憋出一句話。但這話落在顧言的耳朵里,卻是有點撩撥與撒嬌的意味了。顧言的情緒一下子到達了頂峰,三兩下扯下陶丘的衣服,摸索著他一寸一寸的皮膚,把他帶到一個又一個的漩渦,在他覺得就要溺亡的時候,忽然又被高高地拋起。而顧言自己,同樣與陶丘一樣在情與欲的浪濤中浮浮沉沉。陶丘一直緊閉著眼睛。整個房間充滿了風聲。他像是處在曠野中。但他現(xiàn)在已覺不出冷,顧言高熱的身體熨貼在他的身上,讓他背上,額角已出了汗。為了減輕這種灼熱感,他想要躲開顧言的身體,但他的閃躲,只是讓自己更加的煎熬與難耐。他只有自我放逐般,更加緊密地貼近顧言的身體。最后,當他睡過去的時候,他模模糊糊地想,顧言以這種姿態(tài)來抱他,是為了讓自己好好地認清他吧。可對他而言,顧言就是那個顧言,并沒有什么改變。陶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這一覺,在他模糊記憶里,卻是最深的一次。沒有貘的幫助,沒有任何惡夢與亂七八糟的影響,他醒得十分安寧。醒來的時候,顧言依然抱著他,陷入深度睡眠中。陶丘打了個呵欠,整個人往顧言的懷里縮了縮,又閉上了眼睛。顧言對他而言是什么,以他貧瘠的感情經(jīng)歷,他無法得與一個正確的結(jié)論,但被這個人就這樣地抱著,讓他無比安心,甚至感到幸福。他想,其實這是因為自己喜歡他。他20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情感。兩個人是被門鈴的狂轟濫炸驚醒的。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顧言伸手撫摸著陶丘的背部,安撫著他,但鈴聲的聲勢頗有點誓不罷休的樣子,顧言終于忍不住,幾乎是從床上翻滾了下來,撞撞跌跌地去開門。王艷麗青著臉杵在門口,她幾乎沒把門給砸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門也不開,像是失蹤了一樣。她心里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差點就要報警,掛尋人啟示。顧言雖然不拘小節(jié),但不會這樣不接電話。及至看到顧言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一天的擔憂與焦慮瞬間化成憤怒,就要尖酸利語出言譏諷,忽然眼睛往里面一瞥,看到陶丘軟綿綿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客廳,穿著顧言的睡衣,同樣睡意朦朧。現(xiàn)在已快到中午,趕情這兩人是不分晝夜地,在行巫山云雨之樂。她的眼睛黑了黑。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日了狗。就在王艷麗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時候,顧言倒是挺輕松:“怎么了,有急事?怎么也不打個電話?”王艷麗昂站下巴,冷艷高貴地看著他:“顧總,你看看是不是手機沒電了。那都是我一直在打電話打的。”說著,把手里的文件夾往他懷里一塞:“記著明天上班?!?/br>也不等顧言回話,掉頭就走了。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親親,感謝你們能堅持看到這里。作者君開始收尾了哦。當然,HE是必須的。還有,你們可以收藏一下下哦。還是,氣候變冷,注意別感冒了哦。第42章第四十二章雖然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但顧言并不想急著上班。難得與陶丘獨處的時間,他還不想這么快回歸社會。但王艷麗的到來,不失一個把兩人拉入正常狀況的時機。顧言終于記起兩人幾乎兩天一夜都沒吃什么東西。便下了廚房。陶丘利用這點時間沖了個澡,便窩在沙發(fā)上打量顧言的房間。雖說他在這里已入駐了幾日幾夜,但現(xiàn)在才能好整以暇地打量這間房屋。房間十分闊大,家具物什十分簡練,基本保留了原材料色澤屬性,看起來十分清爽干凈。墻壁的設(shè)計以灰白為主,大片的落地玻璃讓視野十分開闊。四通八達的房間設(shè)計,大自然的風、光、日、月隨時都是涌灌進來的感覺。客廳的電視大理石背景墻后面是廚房。顧言正在冰箱里食材。他從里面找出一些火腿之類的熟食,又拿出一袋意面。燒了熱水,把面下進去,又把火腿、香腸之類的熟食,微波加熱,又撈了西蘭花之類裝盤。準備好后,面已煮得差不多了,他撈了面,裝盤,直接開了面醬兌了進去。把盤子放在餐桌上,又開了瓶香檳,才去叫陶丘。陶丘沒想到顧言居然也有如此好的手藝,一頓西式簡餐,被他作得出此精致,富有情調(diào)。心里不由贊了一句,真是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人。顧言當然聽不到陶丘心里的夸獎,只是看著這個水淋淋的人,心情便大好。陶丘恢復(fù)到他二十多的正常姿容,頭發(fā)烏黑,面容柔嫩,連嘴唇都是水淋淋的粉色。他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新生,整個人如同淋了雨才出生的一枚鮮嫩的果實,看著新鮮可口。顧言把陶丘當下酒菜,看著他,喝著香檳,而陶丘依然風卷殘去,吃得十分不斯文。不僅吃完了自己面,還把火腿、香腸吃了不少。顧言如他所愿的,也把自己面前的面推到了他面前。陶丘假意推了推,但也不客氣,又吃了剩下的面。兩人都歷了這么多劫,生生死死,這極其平淡的日常便像鍍了金一樣,閃閃發(fā)光,如美夢般極其珍貴。吃完了飯,顧言去收拾碗筷,等他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陶丘已半躺在了沙發(fā)上,把貘抱在懷里,一邊順毛,一邊看電視。看起來十分的悠閑從容。想起以后,這會成為自己的日常風景,連顧言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雖然活得久,但真正值得回味的東西卻乏善可陳。或許那個劫數(shù),就是為了與陶丘邂逅的。顧言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又把陶丘抱在自己的腿上,擁在自己懷里。一低頭,蹲在陶丘手里的貘一雙豆般黑溜溜地眼睛,正瞪視著他。顧言又氣又笑,敢情這個小東西還知道吃味兒。但顧言的心里是滿足得不能再滿足的。這就樣,靜靜地抱著這個人,日復(fù)一日,像是能到天荒地老。兩人也不說話,顧言可有可無地看著電視,陶丘枕在他懷里,擼貘。但漸漸的,顧言發(fā)間整個房間里似乎有些不大一樣,空間里似乎涌動著一些如浮游般的生物。或大或小,卻又看不完整,只有個輪廓,若隱若現(xiàn),似乎浮在空中,定神一看,又隱匿不見了。屋里的電視無聲的翻動,玻璃門外一天夜色,屋里安靜如同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