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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怨婦女配上位攻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不過是故意耍著王徒玩罷了。

    李博雄面色陰沉,他附在王徒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后背著手,眼睛如同鷹隼緊緊盯著蘇年。

    于是王徒走上前去,高聲說道:“最后一輪,你先!”

    蘇年嘴角一勾沒有應(yīng)聲,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箭筒里的箭射了出去,那支箭便在眾人眼前直直劃過,而后重重地扎在了靶子的正中心!

    不等大家驚嘆,少年已經(jīng)又拿過一支箭射了出去,這次箭勢更加凌人,帶著肅殺之氣,直接破開原先那只箭,又牢牢地釘在了靶心!

    一片寂靜中,少年有些清冷的聲音悠悠響起:

    “還比嗎?”

    王徒的臉臊得一片通紅,自己最得意就是箭術(shù),如今卻輸給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邊人的嘲諷的話語和李博雄失望的目光讓他一下子熱血上頭,他看蘇年手里還拿著弓好不得意,于是握緊拳頭沖了上去:

    “咱們來比個別的!”

    蘇年眼神一凜正要回擊,一個藍衣的華服男子反應(yīng)更快,已經(jīng)飛身上前一掌揮開了他,又順勢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甩袖冷哼道:“小人行徑!”

    一群人這才從方才的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開始對王徒一行人指指點點。不論是書生還是武將,最看重的無非是氣節(jié)二字,此事一出,過了晌午便會傳遍整個長安城,幾人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蘇年搖了搖頭,正色道:“那些流寇就好比螻蟻根本不足為懼,想何時收拾便何時收拾了,若是不出兵自有他的道理?!?/br>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你這等品性,竟還妄想著揣測圣意!”她別過臉去不欲多談。

    眾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方才少年故意這般射箭,就是為了表明這個道理。

    蘇年轉(zhuǎn)身對著藍衣男子作了個揖:“方才多謝這位兄臺了。”

    那男子也回了個禮,有些神秘莫測地微微一笑:“不必客氣,我家公子請您上樓一聚?!?/br>
    蘇年有些意外地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心中暗舒一口氣,她這幾日來這茶樓的目的,終于達到了。

    第32章 丞相的無愛嫡妻(五)

    蘇年跟著男子走進二樓的雅間,里面端坐著一位錦衣男子,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忍不住感慨,即便沒有原主的記憶,她也能立刻推測出他的身份——當今天子元煜之!

    原因無他,這個男人氣質(zhì)太過出眾。他身著最不顯眼的玄色長袍,衣襟無雕飾,僅在袖口有幾縷金絲繡的流紋,頭頂?shù)陌l(fā)冠也并不華麗,只是那對鳳眸一瞇,便透出隱隱的帝王之氣,連帶著俊秀的面容也讓人不敢逼視。

    難怪先皇在眾多皇子里一眼選中了他還帶在身邊教導(dǎo),女主一開始更是視他為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朱砂痣。

    方才那位幫蘇年擋下王徒暗算的男子應(yīng)當是御前侍衛(wèi),他領(lǐng)著人進門后便自覺離開,還貼心地關(guān)了門。

    蘇年面色自然地率先見了禮:“多謝這位兄臺相邀,還有先前出手相助一事,在下也一并謝過了?!?/br>
    “不必客氣,先坐下喝杯茶吧,”元煜之伸手向前指了指已經(jīng)倒好的茶盞,示意她坐下,“在下方元,平日在長安城里做些綢緞生意,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家住何方?”

    蘇年抿了口茶,卻只是客套地一笑,回得很簡短:“在下吳景?!?/br>
    明顯是不欲多談的態(tài)度,元煜之皺了皺眉:“在下十分欣賞吳公子的箭術(shù)和談吐,有心相交,公子如此冷淡,可是瞧不起方某?”他從沒被人這么拒絕,話里便不自覺地施了壓力。

    這少年卻神色如常:“在下豈敢呢?只是什么時候,京城的綢緞商人也能喝上惠文樓這上好的貢茶了?”

    “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知根知底,既然說了也是假的,再問也是多此一舉。”

    偽裝直接被一語道破,本是令人尷尬的事,元煜之卻爽朗地大笑起來。這人的語氣和面色一樣冷冷淡淡,就好像當空皓月只可遠觀,反而更叫他為之側(cè)目。

    “言之有理,那么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元敏慎?!泵羯魇撬负筮€在世時為他取的字,并沒有幾個人知曉,因而他這也確實算得上是坦誠相待了。

    “敏于事而慎于言,好名字!在下年如水,君子之交淡如水?!彼劾锉M是狡黠,意有所指地看了面前男子一眼。

    “相逢即是有緣,對對方知道得越少,相處也就越自在。你我大可以毫無顧忌地暢所欲言,待到天黑歸家,說過的話便全然忘記,有何不好?”她將面前的香茶一飲而盡,終于流露出一絲真心的笑意。

    這笑不同于之前禮貌性的微笑,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一下子讓少年本就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容變得生動艷麗起來。

    元煜之怔住了,大臣敬他卻也怕他,妃嬪總想著要討好于他,就連從小一起長大,幼時抵足而眠的沈慕現(xiàn)在待他也不像從前那般親近??伤皇鞘ド?,不是真的圣人,有的時候他也會疲憊,他真的太需要一個不畏懼他的身份,可以與之傾訴的人。

    他也不自覺跟著笑起來:“元某深以為然。”

    兩人又倒了一盞茶對飲,而后相視一笑,彼此之間初見的戒備和隔閡好像盡數(shù)散去,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兒,居然相談甚歡。

    “對了若水,流寇屢屢犯我大元邊境,旁人都覺得應(yīng)該速速剿滅,為何你卻覺得不足掛齒呢?”元煜之拂了拂衣袖,狀似無意地問道。

    聊得多了,蘇年說話的口吻逐漸變得隨意,她輕啜一口茶,笑道:“是啊,都覺得該速戰(zhàn)速決,可這么顯而易見的道理,皇上如此圣明,難道就看不出來?王徒等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滿朝文武就沒個明白人?攘外必先安內(nèi),不過是有更嚴重的問題亟待解決罷了?!?/br>
    “那依你之見,如今什么問題才是重中之重呢?”

    “啪——”茶盞放到了桌面上,少年的神色嚴肅,語氣十分慎重:“自然是各大藩王,擁兵自重!”

    元煜之一瞬間睜大了雙目,這句藏在他心里很久的話,大元朝最大的隱患,大臣們都沒一個敢說出口,現(xiàn)在卻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

    蘇年繼續(xù)說道:“就說北境,自先王封藩之后便一直由幾位親王鎮(zhèn)守,一向最為安定??善诋斀袷ド系腔蟛痪瞄_始sao亂,原因不言而喻?!?/br>
    元煜之越聽眼睛越亮,這些藩王,有的是和他父皇南征北戰(zhàn)一起打下大元江山的叔叔伯伯,有的是他的親兄弟,他當然不希望兵戎相見,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這一決策不可為外人道,而這個年若水卻能一眼看破,實在叫他頓生知己之感。

    二人以茶代酒,幾杯下肚,已是“元大哥”“賢弟”叫得十分親熱,分開之時也是依依不舍,大有相見恨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