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天變、快穿之養(yǎng)受為攻、每次失憶都忘記老公是誰、長安第一女紈绔、秋以為期、回到反派黑化前/每天都在阻止反派黑化、實習灶王爺、我和對家鎖了(娛樂圈)、我知道你不愛我、靈師[穿越]
母后總不會不知吧?兒臣欲借筵席之機鏟除jian佞,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寥寥無幾??蛇@些嫪毐又是如何得知的?他豢養(yǎng)的那些殺手也太厲害,太無所不能了吧?!而且剛散席母后就緊跟著來了,兒臣記得德儀宮與章臺宮并不近,乘坐宮車至少需要耗費半個時辰,母后如果不是對章臺宮的情況了如指掌,又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趕過來?” 此話一出,含義儼然明了。也許一個巧合純屬偶然,但如何解釋樁樁件件的巧合? 懷疑自己的母親并非嬴政本意,然而這一切又讓他不得不重新認識面前這位與自己血脈相連,曾經(jīng)親密到互為彼此生命中最堅實依靠的女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姬也不再隱瞞,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政兒,我承認確實在你宮里安排了一些人,可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的飲食起居,別無他意?!?/br> “是嗎?”嬴政似笑非笑,目光卻是冷的,仔細看去,還隱約透著一抹悲涼,“甘泉宮距離德儀宮僅幾步之遙,若是母后真的關心兒臣,隨時都可以過來,何必監(jiān)視?” “政兒你,你聽信謠言不知悔改……當真是傷透了母后的心!”趙姬仍舊以為不過是一點小誤會,兒子脾氣也發(fā)了鬧也鬧了,自己作出了解釋就能息事寧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毫不領情。 “兒臣傷了母后的心?母后怕是說反了吧……一個呂不韋還嫌不夠,如今又加上一個嫪毐,母后究竟想要置兒臣于何地?”嬴政話音剛落,便挨了趙太后一耳光。 這不是他第一次挨打,卻是他第一次挨自己母親的打。 “放肆!”趙姬看著眼前神色漠然,面無表情的嬴政,氣得發(fā)抖,“來人!把這個逆子給哀家關起來!” 太后從未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而且還要把王上關禁閉,那可是王上啊…… 宮人們嚇得跪了一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夾在中間束手無措。 “母后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兒臣自己會走?!泵鎸w姬的盛怒,嬴政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說完這一句,他便轉(zhuǎn)身獨自去了偏殿。 第25章 宗室逼宮 樊於期還沒到甘泉宮便在半途碰到了服侍在嬴政身邊的一個小侍從,沒等他開口,那小侍從就像是盼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哎呦,樊大人!奴才總算見著您了!” 樊於期看他神情焦急,估摸著極有可能是嬴政那邊出了岔子,趕緊問道:“王上呢?” 小侍從一臉無奈:“王上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氣沖沖地就往太后宮里闖,我們誰也攔不住……都快兩個時辰了,人一直沒出來,找人去德儀宮打聽,也什么都沒打聽到。” 樊於期暗道一聲“糟糕”,照此情形看來他怕是已經(jīng)來晚了一步。依著小政的脾氣,聽到那些流言勢必不能忍,偏偏太后性子急,難保不會做出糊涂事。 如今德儀宮像是封鎖了消息,看來事態(tài)相當嚴重了,當務之急是找一個有身份且能勸得動太后的人。 可惜,呂不韋此時并不在咸陽…… 樊於期想到了成蛟,抱著試試看的心理,他立刻動身去了長安君的府邸。 · “你說什么?母后將王兄禁足在德儀宮內(nèi)?!”成蛟一聽說此事,臉色瞬間大變。 樊於期神色凝重:“禁足令雖未明確下達,但是據(jù)德儀宮外輪值的宮女說王上進去不久便與太后發(fā)生了激烈爭吵,然后就沒了消息……想來,王上應是被太后一氣之下關起來了。” “那與禁足有何區(qū)別!王兄是一國之君,就算在言語上有什么不當之處,也不能說關就關??!更何況明日即是祭天大典,屆時若王兄沒有出現(xiàn)在祭祀現(xiàn)場可如何是好?母后當真是糊涂!”成蛟又急又氣。 樊於期抱拳,微微躬身:“正因事關重大,所以屬下特來向長安君尋求幫助。” 成蛟點點頭:“王兄的事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你且回去,容我先想想辦法?!?/br> 樊於期前腳剛出府,成蛟便馬上喚了朱砂過來和自己一道商量對策。 “以在下之見,現(xiàn)如今能勸得了太后的,唯有呂相一人。” 朱砂話音剛落,成蛟忍不住嘆了口氣,甚是苦惱:“呂不韋人還在蜀地呢,否則樊於期也不會找上我。可我只是先王的庶子,人微言輕,與母后之間也并不親厚,就算去了也未必能解決問題?!?/br> “主公一人前去,確實作用不大;可若是主公將宗室們召集起來,所有人一同前往德儀宮施壓,太后扛不住壓力,自然會放了王上。” 對于門客的提議,成蛟當即予以了否決:“萬萬使不得!召集宗室大臣乃是君王的權力,我不過是個庶出的公子,怎能做出如此越矩之事!此舉等同于謀逆?。 ?/br> “秦法可有明文規(guī)定只有君王才能召集宗室?”朱砂似乎料定長安君會有這樣的反應,顯得并不著急。 成蛟搖搖頭:“那倒沒有?!?/br> “既如此,太后和其他朝臣就沒有理由治您的罪。何況事急從權,您是王上的親弟弟,先王親封的長安君,行此舉又是為了王上,王上怎會怪罪于您呢?” 成蛟思索片刻,拍案起身道:“好,我即刻去找叔伯們?!?/br> 望著少年上馬一路疾馳而去的身影,朱砂掩在青銅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 黃昏。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公子涯府中密室。 “十一弟,依我看這趟渾水我們就不要蹚了。明天就是祭天大典,趙姬那個蠢女人居然這個時候把她兒子關了起來,秦王缺席祭天儀式可不是件小事,到那時人人皆知嬴政母子離心離德,這對于我們奪回權力,重掌朝堂反而大大有利!”說話的是宗室里的一名老者。 “是啊,十一弟!我們就別管了,到時候看好戲便是?!绷硪恢心昴凶痈胶汀?/br> “我倒不這么認為……”公子涯沉思半晌,悠悠放下茶盞,“秦國主少國疑,呂不韋那老狐貍壓制我們宗室多年,靠的不就是將嬴政母子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么?而嬴政與呂不韋之間不睦由來已久,從嫪毐調(diào)離咸陽一事便可看出表面上雙方達成了妥協(xié),然而實際上他們倆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嬴政遲早會親政,他與呂不韋的矛盾也遲早會爆發(fā),如果我們這時對其伸出援手,不光可以反制呂不韋,同時也讓嬴政欠了我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十一弟的意思是跟嬴政聯(lián)合?”老者眼珠兒一轉(zhuǎn),接著捻了捻花白的胡須,“不成不成!那小子不比嬴子楚好對付,從利用宮宴給嫪毐下套就能看出來他的心機有多深了。到時別說什么欠人情,萬一那小子反過來以‘逼宮’為名來治我們的罪,可怎么辦?” 老者說完,不少人也紛紛表示擔憂。 “對啊,就怕那小子翻臉不認人吶!” “冒這樣的風險不值得!” “大家無須憂慮……”公子涯冷笑一聲,“主意是成蛟出的,人也是成蛟召集的。即使王上要問罪,這口鍋當然由他的好弟弟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