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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不吭聲了,但仍然不忘瞪他。 姬丹不禁望向窗外,樊於期已離開多時,室外燈火闌珊。 遠離咸陽宮城的阿房宮重歸靜謐,仿佛之前并沒有什么人到訪過一樣。 今夜,徹夜不眠的人恐怕多了去了。 · “五天?!母后當真這么對你說的?”嬴政一早起來便聽說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然而他的關(guān)注重點并不在殺人兇手上,而是太后命令樊於期必須在五天之內(nèi)破案。 樊於期的眼瞼處殘留著淡淡的烏青,面色看上去雖沒顯得多憔悴,然而也不及往常那般神采奕奕。 “不管怎樣,總歸人是在宮里死的,我難辭其咎。太后已下了懿旨,命我盡快追查出兇手,也算是給上將軍府一個說法。” 時間緊迫,時刻必爭,早飯是沒空吃了……樊於期就著茶水胡亂塞了幾塊糕餅,邊吃邊將剩余的點心揣身上準備中午應付一下。 嬴政直皺眉:“母后也真是的,左不過死的是將軍府一個下人罷了,他們家大小姐不還好好在宮里待著么。何況咸陽宮這么大,兇手行兇殺人后肯定早就逃了,這讓你如何去查?” “我覺得第一步應當弄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小芊是跟隨苦夏小姐一同入宮的,和這兒的人都不熟,換言之,死于仇殺的可能性也就微乎其微。所以我認為,她興許是無意間看到或聽到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被人滅了口……” 樊於期剛說出自己的推論,嬴政便笑道:“一個在宮中人生地不熟的小侍女,能讓她無意中知道什么秘密呢?要我說,是不是仇殺目前難以下定論,但下手的人可明顯帶著惡意啊……哎,樊於期,你覺得會不會是情殺?” “情殺?” “對!反正你我都知這個小芊不是什么好東西,又蠢還又喜歡使壞,居然把心思都動到寡人頭上了。做個假設,如果她在這宮中有個相好,會不會在知曉她的打算后一怒之下把人給殺了?”講到這里,嬴政頓了頓,忽然間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煞有其事道,“又是拔指甲又是在額頭上扎針,說明兇手行兇時是心懷怨恨的,不光要奪人性命,而且要讓對方的靈魂生生世世不得超脫……有多愛就有多恨就是這個道理,依寡人之見,極有可能是情殺?!?/br> “王上相信楚國巫術(shù)?” 嬴政毫不猶豫地嗤笑:“寡人不相信,但是兇手相信啊?!?/br> “所以王上認定兇手是楚國人,且與被害人有過一段……呃,戀情?” 嬴政豎起一根食指,挑了挑眉,半開玩笑的口吻:“只是探討一種可能性?!?/br> 樊於期微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就算這個假設存在,小芊姑娘的相好在宮中當差,內(nèi)侍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只有侍衛(wèi)。我已經(jīng)查閱過宮里所有侍衛(wèi)的檔案,沒有一個楚國人,也沒人認識這個小侍女。而且上將軍府那邊也著人打聽過了,小芊是府里買來的丫頭,八歲便跟著苦夏小姐,即使她跟誰好過,將軍府的人和他們家大小姐斷不會一無所知?!?/br> “你昨晚不是特別忙嗎,還有空查看檔案?” “其實是凌晨之后看的,手下人一直搜查到下半夜,我便讓他們先去休息了。這忙了大半宿,自己倒沒了睡意,因此才……” 樊於期話音未落,嬴政一把拿掉他手里的茶杯:“也就是說你從昨天開始便一直往來奔波,徹夜不眠直到現(xiàn)在?樊於期啊樊於期,你以為你是誰?你這樣不眠不休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 “我……” “你什么你!就是現(xiàn)在,給我回去睡覺!這是命令!” 樊於期很想說你們一個個不是下令就是下旨,都那么厲害都惹不起……夾在太后和君王中間的他表示心里苦。 驀地,甘泉宮的內(nèi)侍叩了叩殿門,手上拿著捆竹簡:“樊大人在嗎?這是令史大人讓奴才轉(zhuǎn)交給您的。” 昨夜在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仵者當場對尸身進行了初步查驗,確定被害人死于布帛勒住脖頸造成的窒息,而非其它外傷,而此刻令史提交來的這份驗尸記錄無非是增添一些細節(jié)。 樊於期看得認真,嬴政也只好由著他,直到半晌后對方若有所思地放下竹簡,才問了句:“看完了?可曾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不過是增添了一些細節(jié),但……”樊於期指著竹簡上的一段文字,“王上請看,昨天仵者的初檢只檢出被害人死于窒息,而經(jīng)過一夜的詳細查驗,令史已得出更進一步的結(jié)論——小芊被兇手用布帛勒住脖子,然后拋到房梁上活生生吊死的?!?/br> “反正都是被勒死的,又有何區(qū)別?”看嬴政的神情,似乎對此不怎么關(guān)心。 “區(qū)別大了!一個是被勒死之后吊在房梁上,一個是被人直接捆住脖頸拋在了房梁上,懸在半空中好一番掙扎之后慢慢窒息而亡……說明什么?” “看來,兇手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嬴政似有所悟。 其實這也是顯而易見的,雖說只是個姑娘家,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擺在那里。 用布料勒住脖子,再準確無誤地拋上去,動作一氣呵成……想到這里,嬴政禁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房梁。 這么高……常人根本無法做到嘛,反正他是辦不到的。 樊於期“嗯”了一聲,眸光一暗:“能做到這一切的,若不是個強壯的男人,那就必定是個會武功的女人?!?/br> 第35章 火上澆油 苦夏最近過得很槽心,倒并非為小芊的死,那丫頭心思不純,背著主子做出那般無恥之舉,如今丟了性命也不值得同情。 只是自打小芊出事之后,宮中那些下人們見了她猶如見到了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就比如此時此刻,自己不過是出門透透氣,便遠遠看到幾個宮女互相低聲談論著,看到她走過來便一溜煙作鳥獸散,但是背后依然在指指點點。 “看到了沒?就是她” “不會吧,看上去挺漂亮的姑娘家,怎么可能做出這等令人發(fā)指的事?”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蛇蝎美人你難道沒聽說過?” “太可怕了!咱們還是離遠點?!?/br> 苦夏一向玲瓏心思,自從小芊莫名喪了命,宮中那些風言風語便沒有停過,她本不在意,反正人又不是她殺的,然而當親眼目睹那些人流露出的神情,親耳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時,想要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又談何容易? 她閉門不出,并不能阻止那些難聽的話傳進耳朵里;她出門散心,卻被告知只能在水榭周圍活動,不得擅自離開德儀宮區(qū)域……這哪里是在宮中作客,分明是軟禁! 苦夏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然而畢竟在宮里,哪怕心中再怎樣憋悶也得忍。 這時,恰好樊於期由遠及近迎面而來,她不禁上前一步,揮手打招呼:“樊大人!” “苦夏小姐!”樊於期一路行色匆匆,看到苦夏也只是微微駐足,點頭行禮后便要離去。 這幾天他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太后的旨意壓在頭上,命案卻一點進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