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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天一亮才回府,沒想到就在咸陽宮與相國府這一小段路上出了變故……”公子涯的親信說道,“據暗哨說,行刺者被當場活捉,是個女刺客?!?/br> “那個老匹夫如何了?”這才是公子涯關心的重點。 “呂不韋倒是安然無恙,不過……”那名親信想了想,“不過那個女刺客挺奇怪的,一般來說殺手行刺失敗便會當即自盡,可是那女人非但沒有自盡,反而當場對呂不韋大罵不止,說什么自己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卑鄙小人。” “哦?竟有此事?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刺客啊……”公子涯意味深長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里閃過精光,“人現在關在哪兒?” “就羈押在天牢,聽候發(fā)落呢?!?/br> 公子涯遂起身:“走,去天牢看看?!?/br> 公子涯少時參加過長平之戰(zhàn),在嬴姓宗族里也算得上是能力卓著之人,甚至一度是王位的熱門人選。 然而,最終他還是敗給了嬴子楚。那個流落他國多年、本已淡出了人們記憶的質子,卻出其不意地殺了出來,給所有人都來了個措手不及……而扶植嬴子楚的人,便是呂不韋。 自那次奪嫡敗北后,他不光注定與王位無緣,而且從此呂不韋在朝堂上處處壓他一頭,宗室的勢力已完全不能與之相匹敵。 因此,公子涯更是恨極了呂不韋,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盯著相國府的一舉一動,企圖揪出對方的疏漏或把柄,奈何呂不韋一向行事何其精明謹慎,怎么會讓人輕易拿住把柄? 以往公子涯再怎樣費盡心思,也不過是枉費精力罷了,但是這一次他感覺不一般…… 或許這是個扳倒呂不韋的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 · “大司寇,您這邊請!”牢頭將公子涯引到牢房,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半躺在地上,帶著鐐銬,臉朝墻壁,腿上和身上皆血跡斑斑,顯然剛剛受過刑。 “就是她……”牢頭指著那名女子,說道。 公子涯站在牢房門口,開口道:“你就是行刺呂相之人?叫什么名字?” “趙慕華?!?/br> 那女子話音剛落,牢頭便喝道:“大膽!竟敢直呼當朝太后的名諱!” “太后?”女子微微抬頭,嗤笑了一聲,“你們尊貴無上的太后,不過是當年呂不韋府上的一名歌舞姬罷了!” “嘿,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剛才那幾十鞭挨少了是吧?!”牢頭說著又要拿鞭子,公子涯讓他先退下,自己則單獨進入牢房內。 “你剛剛說太后是呂相府上的歌舞姬,究竟是何意?行刺朝臣再加上誣蔑太后,按律是要被車裂的?!?/br> 公子涯說完,面前的女子不屑地笑了笑:“你們以為我怕死嗎?我隱忍了二十年,為的就是今朝豁出這條命也要殺了呂不韋那jian賊,為我趙家二十三口報仇雪恨,只可惜蒼天無眼……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已無話可說。” 公子涯表面上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內心早已是翻江倒海。 眼前這個衣衫破爛,首如飛蓬的女囚無論怎么看都是個粗鄙婦人,然而只交流了幾句,他便發(fā)現此女談吐不俗,絕非尋常村婦。 想到這里,他假意擺出一副公正之態(tài):“我乃秦國的大司寇。聽你的口氣,似是有極大的冤情,而且與呂相有關。你放心,大秦乃法度之邦,王族犯法當與庶民同罪論處,何況朝臣官吏?你若信得過我,盡管據實告知于我。若你所講屬實,不管是何人,都將按律嚴懲不貸?!?/br> 那女子打量了公子涯片刻,最終決定相信此人一回,畢竟此時的她已無任何退路。 “我所說之事字字句句皆屬實,如今垂簾聽政的趙太后根本不是趙國商賈趙豪之女,她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冒用了我的,我才是真正的趙慕華?!?/br> 女子講到這,公子涯忍不住打斷:“荒謬!二十年前,趙家遭到山賊洗劫屠戮,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趙豪的女兒還是被先王和呂相救出來的。這位趙氏孤女感念先王救命之恩,遂以身相許,這可是當年邯鄲城里的一段佳話呢!” “佳話?分明是赤-裸-裸的謊話和陰謀!”女子的雙眸里滿是憤怒的火焰,神情亦變得激動,“我們家確實被山賊洗劫屠殺,但那些山賊匪寇全都是呂不韋安排的!他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精心策劃了一個局,為的不過是讓他身邊那個女人完全代替我,讓你們的先王相信自己英雄救美,讓世人相信他呂不韋撮合了一段美好姻緣!而我,還有我們趙家所有的人都是這個陰謀的犧牲品,包括那些山賊。我之所以能撿回一條命,是因為山賊頭目害怕自己被呂不韋滅口,所以在最后關頭將我放出……很可笑是吧,可這就是事實。你們的呂相國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對朋友都毫不手軟的無恥小人,虧我父親還將他視作知己至交!” “就算你所言皆是事實,可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公子涯說的是大實話,僅憑這女子的一面之詞根本撼動不了權傾朝野的呂不韋。 “呂不韋已官至相國,二十年前趙家滅門所遺留下來的證據恐怕早已被他悉數抹盡,秦國這邊雖然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但是趙國未必沒有線索可循。” 趙國? 公子涯半瞇起眼睛,女子的這番話對于他而言無異于石破天驚、駭人聽聞! 太后是假的!嬴子楚當年所娶之人根本不是什么趙家大小姐,而是呂不韋府上的舞姬! 那他的兒子、也就是如今坐在王座上的那位……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嬴政那張肖似趙姬,卻與嬴子楚一點也不像的臉……公子涯不禁暗中冷笑。 十哥啊十哥,若這一切都是真的,在九泉之下的你又當如何? 不過事實究竟如何已不在他的考慮范圍,最重要的是這一趟天牢沒有白來。 現在,他已然抓住了呂不韋的軟肋……致命的軟肋! · 呂不韋一回府便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今早之事他左思右想,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那個婦人的眼神一直在他的眼前浮現,久久揮之不去…… 那樣仇恨和決絕的眼神,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還有一點,他為何覺得那婦人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見過? 老林頭在一旁干著急:“相爺,要不要老奴去宮中請個醫(yī)丞來看看?畢竟您今天受驚不小……” 呂不韋擺擺手:“算了。大過年的,還是莫要擾了王上和太后的清靜。再說我也沒怎么樣,只是今早突發(fā)之事實在……” 講到這,呂不韋一停,緊接著雙目睜大,像是瞬間想起了什么:“是她?!” “相爺說的是誰?”老林頭一頭霧水。 剛說完這句,不料呂不韋驟然起身,一邊急匆匆往外走一邊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要去天牢!” 相國府的效率一向很快,呂不韋趕到天牢還不到小半個時辰,但牢里的情況卻令他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誰允許你們?yōu)E用私刑的?”望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