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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韋動作更快,他的人比咱們的人到得更早。” 姬丹無力地嘆息了一聲:“你說得對, 急也沒有用。此刻就算我們沒有被軟禁在此, 面對呂不韋那三千人馬,怕是也回天乏術了?!?/br> “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就看王翦能不能救嬴政于水火了, 他不是在蒼龍谷一帶埋伏了人手么?誒, 殿下……”青莞靈光一閃,“難道雍城附近沒有駐守的秦軍?” “雍城是秦國的舊都, 地理位置很重要,應該是有的。”姬丹說道。 “既如此,嬴政為何不在本地搬救兵,偏要舍近求遠?” “最大的難題就在這里。秦國的軍隊調動異常嚴格,五十人以上非虎符不可調出。阿政行冠禮之后方能親政,只有到那時他才能得到虎符,在此之前他一個人是無權調動軍隊的?!?/br> “這是什么坑人的律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青莞話音剛落,便看見姬丹眸子一亮:“對了!我們何必一定要拘泥于虎符呢?想讓軍隊救駕不一定非得要虎符不可??!” “殿下,您的話我聽不懂誒……”青莞是真的被對方搞糊涂了,明明剛說調軍有多難虎符有多么重要,現在怎么又說不一定需要虎符了。 “只要讓駐扎在附近的秦軍知曉雍城內出現異常情況,他們自會前來查看,屆時所有的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姬丹的語氣聽上去輕松了不少,臉色也沒之前那么難看了。 “可如何讓那些秦軍知道雍城里的情況呢?”青莞托著腮,苦惱道。 姬丹微微一笑,轉而對小丫頭耳語了幾句…… · 及冠大禮前夜,嬴政在雍城的行宮內大宴群臣。 參加筵席的都是秦國的王公貴族和重臣要員,呂不韋差人回話,說自己印水土不服而染了風寒,故而無法出席宴會。 由于這并非是正式而隆重的國宴,所以朝臣們可來可不來,因此呂相的缺席也并未引起什么波瀾。 嬴政落座向諸位王公大臣舉杯示意筵席開席,舞樂助興也隨之開始。 樂伎們敲響編鐘、彈起箜篌,幽遠渾厚的鐘聲和著時而高亢時而低沉的琴聲,有種不可言狀的奇妙之感。大殿中-央的舞姬皆身著一色的緋裳紗擺,烏發(fā)雪膚、粉面含春,隨著雅樂的旋律翩翩起舞…… 酒過三巡,宴飲也差不多進行了一半。位于上座的嬴政面色發(fā)紅,眼神飄忽,已顯醉態(tài)。 臣子們也都漸漸放開了些,有互相舉杯趁機拉攏關系的,有獨自開懷暢飲的,還有目不轉睛盯著舞姬渾然不覺自己在流口水的…… 嫪毐舉著玉樽,在注目下起身,徑直走到上大夫王綰面前,欲敬他一杯酒。 誰知王綰此人是個實心眼,平日里也不太講究說話方式,竟直接推辭道:“在下不勝酒力,長信侯的美意在下心領了?!?/br> 此話一出,無異于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嫪毐的面子。 嫪毐果真火了,“啪”一下將酒樽一扔,不由分說便伸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當今王上尚且尊呂相為‘仲父’,本侯雖不及呂相,好歹在這朝堂上也算是個二號人物,讓王上喊一聲‘假父’都不為過。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不過仗著你堂兄是上將軍這層關系才在朝中謀了個一官半職,竟敢如此不識抬舉?!” 嫪毐這番話頓時把在場眾臣嚇壞了,紛紛暗想著這廝莫不是喝高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敢說出口……心里雖這樣想,在座群臣卻沒有一個人敢挺身而出。 樊於期就站在嬴政身后,面色陰沉牙關緊咬,右手緊握劍柄,指關節(jié)“咔咔”響,巨闕即將出鞘…… 嫪毐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依舊肆無忌憚,一把將人摜在地上。 那王綰雖為王翦的堂親卻是個文弱書生,上不了馬也拉不開弓,哪受得了這一下,當場就跌坐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此時大殿之內鴉雀無聲,眾人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偏偏呂相不在又無人支持公道。 驀地,嬴政醉醺醺地站起,手里還舉著爵杯,醉眼朦朧地望向周圍瞠目結舌的朝臣們以及囂張恣意的嫪毐,口齒不清道:“長信侯怎么站著……來來來,坐下來,你我君臣再飲一杯!” 嫪毐冷冷地看了王綰一眼,只說了句:“今日好端端的酒興,卻不曾想被這廝給攪了,不如明日再與王上不醉不歸。臣,先行告退。” 言畢,也不管嬴政是否同意,撇下席間眾人獨自拂袖而去。 嫪毐一出行宮,便看見一直在外等候的衛(wèi)尉秦竭顛顛兒地跑來:“侯爺,今晚情況如何?” “本侯裝作耍酒瘋略一試探,便知這秦王外強中干,不過是個草包,不足為慮。”提及嬴政,嫪毐顯得很輕蔑。 “可是兩年前章臺宮一事,至今回想起來仍然令小的膽戰(zhàn)心驚吶!” “兩年前?”嫪毐冷笑一聲,“兩年前他是運氣好,要不是呂不韋趕來救場,他嬴政還能活到今天?!” “那小的們明天……” “按計劃行事。” “謹遵侯爺之命!” 作者有話要說: 【大秦の小劇場】 大秦Style開始!BGM起—— 七國作死誰最強? 咸陽城里問呂相。 敢問作死何資本? 女裝大佬好皮囊! …… 嫪毐:沒有顏值的女裝不是真大佬,顏值就是本侯的資本。 (劇透:番外里會有嫪毐大人的女裝驚艷亮相哦?。?/br> 第85章 蘄年宮變 樊於期扶著嬴政回到寢宮, 并揮退了所有宮人。 原本路都走不穩(wěn)、一倒在榻上便閉目酣睡的嬴政突然間坐起身,眸光里俱是蕭殺寒意。 “王上受委屈了!”樊於期單膝下跪,心中自是愧疚難當。 小政受此大辱, 他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要這一身武功有何用? “將死之人, 理他作什么!” 嬴政話音剛落, 卻見樊於期一把扯過他的手,攤開掌心, 果然見手心一片血跡。 之前筵席中被嫪毐羞辱至此,嬴政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手掌上的傷口也是他情不自禁握緊酒樽,被那杯壁上的花紋硬生生割傷的。 “王上還說自己不在意……手都成這樣了,明日怎么握劍。”樊於期說完,翻開自己的袖口, 從里衣撕下一塊布為對方包扎。 嬴政淡淡地說道:“皮外傷而已,不礙事?!?/br> · 拂曉剛過。 天色依舊昏暗不明, 雍城的街頭巷尾間便響起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敲鑼聲。 一位雍城百姓從睡夢中被吵醒,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嘴里不滿地碎碎念:“哪個糊涂鬼在打更……前兩天剛下了場雨, 天干物燥個屁!” 說完, 打了個哈欠繼續(xù)倒頭大睡。 行宮的宮門處,列隊的衛(wèi)兵正嚴陣以待。天蒙蒙亮,地面反射出的破曉微光照亮了他們的鎧甲…… 就在今日,他們的王上便要在蘄年宮行及冠大禮, 亦是在六國使臣面前, 乃至天下人面前宣示大秦的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