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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於期適才脫了鞋,卻見紅袖掌著燈款款挪步而來,忍不住看了一眼屏風的方向:“屏風后有人?” “秦王好眼力,正是我家主人?!?/br> “既說當面相商,為何遮遮掩掩,避而不見?” 紅袖解釋道:“這是我家主人立下的規(guī)矩,只有與他手談一局,且必須取勝或戰(zhàn)平,方能與他見面。” 商量好的事沒想到這么快就變了卦,樊於期當即臉一沉:“不是事先約定好的么?!” “約定是約定,規(guī)矩是規(guī)矩。畢竟輸家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紅袖依舊笑靨可人,然而話語里透出幾分強硬。 此言一出儼然是沒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樊於期本欲轉(zhuǎn)身走人,但轉(zhuǎn)念一想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也不好鬧得太僵,再說此行只為試探對方的態(tài)度,如今看來也并非毫無所獲。 于是,他定了定神,作了個“請”的手勢:“既如此,那就猜先吧?!?/br> “主人說了,遠來是客,您先請?!奔t袖撩裙跪坐于樊於期對面,邊說邊將黑棋的棋盒推向面前之人。 樊於期面無表情地執(zhí)起一顆黑子,放在了右下的小目位置,心里卻在犯起了疑。 這臨風樓的主人待在屏風之后,看不到棋盤,又如何與他對弈? 正巧這時,紅袖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三之四,小目?!?/br> 緊接著,屏風后傳來嘶啞蒼老的聲音:“十六之四,星位?!?/br> 話音剛落,紅袖隨即將白子落于棋盤之上…… · 從巷道里出來,青莞一直悶悶不樂,也不對著沿街的店鋪左顧右盼了。 姬丹以為她還惦記著那個小乞丐,便開導了她幾句。 沒想到,青莞唉聲嘆氣著:“我才懶得管那個小屁孩呢,他至少還有殿下的憐憫……我呢,誰來可憐可憐我呀?” “今天損失最大的明明是我啊?!奔Уけ粚Ψ脚煤軣o語……錢袋被偷、珍珠被訛,怎么看都是自己最可憐。 “可我經(jīng)受的是良心的拷問和道德的譴責!” 看著青莞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樣兒,又聽到她扯到什么良心道德,越發(fā)沒邊際了……姬丹表示很無奈。 再過一條街就到驛館了,不料姬丹往左一拐,同時對青莞說道:“別想些有的沒的了,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br> 一聽說“好玩”,青莞眼睛一亮:“在哪里?” 姬丹指著不遠處一間名為“臨風樓”的建筑,努努嘴:“喏,那不就是?!?/br> 青莞剛來的興奮勁霎時滅了:“???茶樓有啥好玩的,都是文人雅士品茗論道的地方,還不如酒肆呢,至少有酒有rou……” “如果我告訴你,茶水免費喝,點心隨便吃呢?” 一聽這話,青莞的興致瞬間又回來了:“真的假的?!” “我何時騙過你?” 事實證明,姬丹的確從來不會騙她。 即使臨風樓大堂里的茶水糕點全部不要錢,卻幾乎沒有人來此占便宜。 看著客人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墻上懸掛的巨大棋盤之上,青莞才頓悟——原來此處并非尋常茶樓,而是六藝風雅之地,所謂的茶客其實都是來看別人下棋的。 大家都在全神貫注盯著棋盤,青莞也不好意思甩開膀子大吃大喝,學著文人的樣子揭開茶盞抿了一口,眼神兒卻早就飄向了擺在一旁如同翡翠一般的茶酥。 就嘗一點點…… 青莞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著,伸手拈了塊酥餅一咬…… 嗚哇,入口即化!里頭還有好幾層餡料,簡直好吃得無法形容哎! 喉嚨里“咕隆”一響,一塊小孩巴掌大的茶酥竟被她一口吞下! 青莞一驚,趕緊悄悄看向身旁的姬丹,發(fā)現(xiàn)姬丹如其他人一樣,正在聚精會神地關(guān)注著棋盤上兩方的角逐。 還好還好,殿下沒注意到我的吃相…… 青莞松了一口氣,眼看棋局已進入中盤,黑白雙方的較量也愈漸白熱化,大堂內(nèi)比之前更加安靜,耳畔只剩下棋子吸附在磁鐵棋盤上發(fā)出的清脆聲響。 她對下棋沒有一點興趣,也看不出個所以然,見周圍眾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棋局上,便悄悄溜了出去,臨了還不忘將那些糕餅點心一股腦揣進袖子里,反正不拿白不拿。 與安靜的一樓大堂相比,臨風樓外則是另一重景象,隨著棋盤上的落子越來越多,樓外聚集的人將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青莞費了好大勁兒才擠出個腦袋,然后發(fā)現(xiàn)外面這些人根本不是來圍觀下棋的,而是在競相下注! 青莞留意了一下,黑白的賠率目前是一比十,絕大多數(shù)都是押白棋獲勝,剩下的押平局,不由得驚呆了:“怎么都在押白棋贏?現(xiàn)在分明是黑棋占很大優(yōu)勢??!” 第章 奇人異士 青莞話一出口, 身旁一個穿絲綢衣服的胖老頭恰巧剛將一袋金子扔給開局之人:“全部押傀子先生?!?/br> 胖老頭下好注,便轉(zhuǎn)向青莞:“姑娘不是臨淄人吧?” 青莞點頭:“我是從燕國來的。” “難怪。但凡是住在這臨淄城里的,無人不知傀子先生的大名?!?/br> “傀子?”青莞眨眨眼, 忍不住回望一眼背后的臨風樓, ”就是執(zhí)白棋的那個?” 胖老頭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有些不滿, 肥厚的鼻子里“哼哼”了兩聲:“傀子先生是一位世外高人, 同時也是這間臨風樓的主人。” 哪有世外高人住在這么熱鬧的街區(qū)……青莞暗中腹誹著,嘴上卻問道:“高人?你指的是他棋藝很高?難不成比國手還厲害?” 說到棋藝, 那個胖老頭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國手算什么?到了先生面前,只有投子認輸?shù)姆?。就在去年秋天,韓趙兩國的國手前來挑戰(zhàn),傀子先生以一對二直落三盤,對方輸?shù)媚墙幸恍姆诜‘敃r臨淄城一半的人都蜂擁來到臨風樓觀戰(zhàn), 不少人覺得一對二太勉強了,而且對方也是中原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高手, 所以轉(zhuǎn)而押了韓趙的國手取勝。但是,我看好先生的實力,堅信即使是一對二,先生也絕不會輸……” 說著, 胖老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果然, 最后還是我押對了,贏了一大袋金子呢!先生實在是個弈棋天才,天下無人可及!” 講到這,那胖老頭顯得頗為激動和自豪, 好像獲勝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人家是不是天才不重要, 我覺得你絕對是個豪賭的人才……青莞很想對胖老頭翻白眼,突然間腦子里靈光一閃, 不禁脫口而出:“若是每次都將注押在你們這位傀子先生的身上,那豈不是賺翻了?” “可不是呢!早先幾年有個流浪漢,就靠討飯來的錢在這臨風樓外賭棋,你猜怎么著?他贏了一座六道門的大宅院,如今不光娶了嬌妻美妾,而且鬧市區(qū)好幾家綢緞莊都在他名下,今非昔比呀!” 一講到賭錢下注,青莞與那胖老頭顯然找到了共同話題,也不嫌棄人家是個大腹便便的老頭了,禁不住兩眼放光,驚得合不攏嘴:“真的……有這么好的事么?” “話雖如此,但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