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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老賭棍眼里,他們的傀子先生無疑就是當世的棋神,世間無人能及。 “我是燕國人, 自然要支持我們的太子殿下?!瘪樸懥x正辭嚴道。 他曾有幸與姬丹對弈過幾局, 對方棋藝的精湛自然領教過,自是對于姬丹取勝深信不疑, 卻沒想到招來了一群市井小民的嘲笑。 “原來是燕國人吶,難怪一身行頭如此寒酸!” “看你的打扮像個讀書人,想來攢幾個子兒也不容易,何必這樣眼睜睜看著錢打水漂呢?” “現(xiàn)在改注還來得及,要不……” “多謝好意。在下只會押太子丹贏下此局,絕不更改!”駱銘目光如炬,右手暗暗握緊成拳,“若他輸了,這些錢統(tǒng)統(tǒng)給你們就是?!?/br> 此話一出,那僅有的幾個押平局的也呆住了,深度懷疑眼前這位燕國人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其實駱銘這么做無非就是爭一口氣,也為燕國爭一個面子。 太子出使別國與人對弈,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看好他們的太子殿下……他這個使臣再不出馬,那也太叫人心寒了。 辰時將近,荊軻隱匿于臨風樓對面一處建筑的屋脊后,目光追隨著一輛馬車停在后門的籬笆旁。 從馬車里走下兩人,一位華服錦衣、謫仙之姿,正是姬丹,身旁的女子亦秀麗脫俗、極為出挑,不用想便知是其貼身侍女青莞。 臨風樓專門派了侍從迎接燕國太子的大駕,親眼看著姬丹隨那幾個侍從自后門上了樓,荊軻膝蓋一屈,眨眼間已一躍上了臨風樓的屋檐。 紅袖已在內(nèi)室將一切準備就緒,見到姬丹時,她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露出日常寒暄式的笑容:“我家主人久仰太子丹殿下的賢名,今日一見,當真姿容映麗,世間少有!” 紅袖究竟意在夸贊還是暗諷她這個太子長得太過清秀,姬丹無從得知也不想深究,反正她本來就是女子之身,像不像男人并不重要,只要別人認為她就是燕國的太子便夠了。 想到這,姬丹謙遜地一拱手:“姑娘說笑了,在下不過是徒有幾分薄名,哪比得上令主人在臨淄城的赫赫風采,堪稱無冕之王!” 這話看似在抬舉傀子,實則暗藏心機。 齊國的王是田建,如今臨淄又出了個無冕之王,任誰聽到這樣一個稱呼都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對于齊王建而言。 不是久仰賢名么,怎么又扯到容貌上去了?敢情這些齊國人只看臉嗎? 殿下也真是,跟這些膚淺俗人有什么好客氣的。 青莞一個勁地腹誹著……這時候姬丹已脫了鞋,她正準備跟上,卻被紅袖攔在門前:“臨風樓的規(guī)矩,所有隨從與侍者一律不得入內(nèi)?!?/br> 什么破規(guī)矩,你們算老幾…… 青莞張口就要懟人,姬丹恰好轉(zhuǎn)過身:“你在外面候著。” 青莞眨眨眼,只得悻悻地留在門外。 好吧……殿下都這么說了,她還能怎樣? 姬丹一進內(nèi)室,便忍不住蹙眉。 這熏香的味道也太濃了,而且她也不喜歡這種甜膩的花香,讓人不禁想到后宮內(nèi)闈那些女子身上的脂粉氣。 燭燈點燃,屏風上映出一抹佝僂瘦削的影子,蒼老嘶啞的聲音則證明坐于屏風之后的人是一位垂垂老者:“老夫臥病多年,不喜見人,唯愛以棋會友。老夫曾立下規(guī)矩,只要在棋盤上戰(zhàn)平或戰(zhàn)勝老夫,便可現(xiàn)身一見。這個規(guī)矩,太子丹殿下應該知曉了吧?” “我既前來挑戰(zhàn),自然知道規(guī)矩。不過丹有一事不明,您既說了不喜見人,為何又要以棋會友呢?”姬丹直接道出心中疑問。 傀子開口:“老夫所說的人指的是無緣之人。若與老夫?qū)亩寄芰⒂诓粩≈?,想必定是有緣人。既是有緣,為何不見??/br> 姬丹淡淡一笑:“傀子先生說的‘有緣’,恐怕指的是對方的實力吧?!?/br> “實力也是一種緣分……不是嗎,太子丹殿下?”沙啞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間或夾雜著幾聲咳嗽。 姬丹落座,紅袖像往常一樣打開棋盒,作出個“請”的手勢。 玉指夾住一枚黑子,墨玉的材質(zhì),觸手生涼…… “啪——”隨著清脆的響聲,姬丹已將第一步棋落在天元之上! 紅袖突然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姬丹:“落子無悔,太子丹殿下可要想好了?!?/br> 姬丹回答道:“那是自然?!?/br> 紅袖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報數(shù):“十之十——天元?!?/br> · 青莞不能進內(nèi)室,又不想在門口干等著,于是轉(zhuǎn)身下了樓找到預訂的位子。 剛坐下,就有小廝過來遞上一份竹簡:“姑娘可有什么要點的?” 青莞點了一盞甜棗茶,又叫了兩份咸酥卷。 不多時,茶點端上了桌案。 剛準備大快朵頤,大廳里突然一陣sao動,所有的看官皆涌向大棋盤。 青莞回頭一看,當即瞠目結(jié)舌——只見那偌大的棋盤正中央赫然擺下了一顆黑子! 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是個什么下法? · 駱銘還在臨風樓外,里面的sao動他聽得清清楚楚,想進去一看究竟,卻因人太多怎么也擠不進去。 正巧這時有人從前廳出來,情急之下他將對方一把抓?。骸袄镱^到底怎么回事?” 樓外的賭徒自是同樣關心棋局的進展,紛紛問及里面的情況。 “也沒什么事,就是那個燕太子丹……”那人嘆了口氣,一副無語至極的表情,“俗話說‘金角銀邊草肚皮’,第一手居然落在天元之上,實在讓人費解!下了半輩子棋,我還從未見過有人這么下的?!?/br> 駱銘也徹底呆住了……初手天元,棋還能這么下?! ·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傀子仍未落子,棋盤上依舊只有孤零零的一顆黑子。 對方久久沒有回應,姬丹并未顯得多著急,似是料定了對方會苦思冥想很久。 紅袖搭在膝蓋上的手暗暗攥緊衣角,主公沒有說話,她便只能按兵不動,盡管在她眼里對方的第一手分明是個昏招。 “十六之四——星位?!陛p煙繚繞間,傀子的聲音自屏風后響起。 紅袖立即執(zhí)起一顆白子,放在指定的位置。 姬丹隨即將黑棋也落在了與白棋遙遙相對的星位上…… 隨著紅袖報出“四之十六”,傀子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啞著嗓子說道:“四之四——星位?!?/br> 緊接著輪到姬丹落子,又是“啪——”的一聲輕響…… “十六之十六。”紅袖報完數(shù),心中早已是起伏不定。 她從未見過一開始就將棋子落于天元的下法,而對方接連兩手都下在星位上更令她意想不到。 不論結(jié)果如何,今日這局棋的棋譜絕對擔得起“驚世駭俗”四個字! · 此時,棋盤的四角皆已占滿。 傀子落棋的速度逐漸加快,姬丹亦不甘示弱,迅速予以回應。 隨著大棋盤上的黑白兩子越來越多,圍觀者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終于,有人實在忍不住了:“這下的是什么玩意兒?!第一手落在天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