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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丹便一個人離開了前廳。 駱銘這才抬起頭來,望了一眼對方離去的方向,撓了撓頭皮:“奇怪了,一夜過來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難道是昨天和那個什么傀子會面時受了氣?” 可問題是,他們的太子殿下從不會亂發(fā)脾氣、遷怒于人吶! · 下了一夜的雨雖然停了,但天還是陰沉沉的,大片灰色的云堆積在天空中,遮天蔽日,即使是白天也顯得十分昏暗。 太子丹佇立于臨風樓的大門外,長身玉立,一陣風過,白龍魚服寬大的袍袖隨風翩飛,皓如霜雪。 紅袖從樓內款款步出,緋衣墨發(fā),盡態(tài)極妍:“太子丹殿下當真是勇氣可嘉,奴家還以為您不會再來了。” 太子丹冷冷一笑:“不過一間小小茶樓,本太子為何不敢來?別說是這里,就算是龍?zhí)痘ue,也沒有本太子不敢闖的?!?/br> “好!”拍掌喝彩的聲音傳入耳畔,一抹人影從門里走出,正是傀子。 太子丹的眸色一暗:“沒想到傀子先生也會到樓下來散散步,我還以為先生一直都蝸居在那間窄小的棋室,從不敢出來見人呢!” 面對咄咄逼人的太子丹,傀子不溫不火,面色平靜:“都道是燕太子丹生就了一副絕世姿容,可老朽覺得殿下最值得稱道的則是這副伶牙俐齒,不久前便靠此哄得王上簽下了對燕國大大有利的通商協(xié)議,如今更是說得老朽無言以對了。” “先生此言差矣。老了未必會朽,若本身就是一塊朽木,即使沒老也注定是百無一用?!碧拥た刹还軐Ψ绞欠裨捓镉性?,亦或是明褒暗諷。 在他的眼里,公子弈不過一個自以為是的跳梁小丑罷了。 “太子丹殿下既說與我家主人再敘,何不移駕樓上?”紅袖適時地打斷兩人明里暗里的交鋒,同時也緩解了針鋒相對的緊張氣氛。 傀子仿佛忘了剛剛那些話,神情自然地一抬手:“殿下,里邊請!” 傀子的棋室姬丹前前后后去過兩次了,然而太子丹還是第一次來這兒,昏暗的光線令他不太適應。 和傀子面對面坐下之后,太子丹拿起手邊的杯子,里面只是普通的參茶。 人參乃極其珍稀昂貴的大補之物,尤其是這種高山雪參,更是有價無市。這個公子弈卻拿來泡茶,當真是暴殄天物! 見對方遲遲不語,傀子作為主人便率先開口道:“殿下昨晚忽然離席而去,老朽實在不解,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 “先生指的是鹿鞭酒嗎?抱歉,本太子年輕體健,用不著那種東西。至于那幾名歌舞姬,不過是些庸脂俗粉,豈能入得了本太子的眼?!”太子丹振振有詞地作出解釋。 “原來如此??磥恚抢闲嗫紤]不當。那便謹以此茶,向殿下賠罪,還望您多多海涵才是?!笨铀剖遣⒉辉谝鈱Ψ降恼f辭,邊說邊舉起手中的茶盞。 太子丹隨意一抬手里的杯子,然后喝了一口參茶:“我若是真的計較,就不會特意前來向先生解釋了?!?/br> 傀子的目光不經意間投向對方執(zhí)杯的手,一絲驚訝從眼睛里一閃即逝,很快又恢復原樣:“如此,那可真是老朽的榮幸!老朽一生以棋會友,有幸結識殿下這樣的弈棋高手,又這般投緣,不若今天就在此手談幾局,如何?” “甚好?!碧拥ふf是這么說,暗地里卻在腹誹這公子弈嗜棋如命的傳言一點都沒錯。 紅袖捧出棋盒,輕輕打開盒蓋。 “水晶?”太子丹眉梢一揚。 燕王喜曾賞過他一套珍貴的墨白玉棋子,已是價值千金,卻沒料到有朝一日竟能得見傳說中的水晶棋子,更難以想象的是如此稀世珍寶居然在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手里。 紅袖為太子丹續(xù)上茶水:“這水晶棋子乃是我家主人的至寶,平日里旁人可是碰都不許碰的,今日與殿下手談方才拿出來,可見我家主人確實將您視作知己至交?!?/br> “所以本太子也應感到榮幸?”太子丹似笑非笑。 “殿下說笑了!再珍貴的棋總是要拿來下的,若一味束之高閣,豈非辜負?”傀子說著,朝面前之人抬了抬手,“依舊是老規(guī)矩,您先請?!?/br> 太子丹也毫不客氣,拿起一顆黑子放在小目上。 傀子一改之前的深思熟慮,這一次他落子極快,幾乎是對方剛將棋子放在棋盤的某個位置,他便迅速作出了回擊。 黑白雙方粘連在一起,每一步都暗藏殺機。 小半盤后,太子丹漸漸占據(jù)優(yōu)勢,見對方陷入了被動防守,不禁揶揄道:“都說先生棋藝過人,不過看這盤勢,先生的前景好像不太妙啊……” 傀子勾唇一笑:“高手過招,形勢多變,不到最后關頭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還請?zhí)拥さ钕率媚恳源!?/br> “拭目以待?”太子丹嗤笑一聲,“本太子只知道若再不提黑子,先生就要輸了。” “黑子?”傀子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這滿盤皆是白子,哪來的黑子?” 覺察到不對,太子丹執(zhí)棋的手一停,疑惑又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傀子。 “殿下還是看一看自己的右手掌吧。” 太子丹低頭,頓時雙眼瞪大——但見右手掌心處的皮膚變得烏黑! 糟糕,中毒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急忙使用內力欲將毒逼出來,可一運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力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傀子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對方的狼狽,血一般殷紅病態(tài)的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老朽說了,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殿下滿盤皆輸,這盤棋也該結束了……” 說完,開始慢條斯理地收撿棋子。 太子丹恨恨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是什么時候給我下的毒?那杯茶根本沒有毒……” “太子丹殿下是不是太小看老朽了?夜半行竊,僻巷殺人,乃愚俗之行。老朽怎么可能蠢到直接把毒下到茶里?”傀子一邊說,一邊摩挲著白子晶瑩剔透的表面。 太子丹猛地丟下手中的棋子,此時指尖已經開始微微發(fā)麻,而他也終于明白自己中毒的原因。 原來自己所執(zhí)的壓根不是什么黑子,而是淬了黑色毒-藥的白子! 難怪剛才對方一直都不提子,任由他占盡先機! 他實在意想不到,一向算無遺策的自己居然陰溝里翻了船! 想到這里,太子丹更是氣得眼睛里冒火,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燒成灰燼,連渣子都不剩:“公子弈,你休要得意!你當真以為抓了本太子就能挾制燕國?!與黃金臺為敵,必不得好死!” 真實身份被對方一語揭穿,傀子一開始多少還是有些吃驚。不過對方那些惡狠狠的話在他聽來只是逞口舌之快,虛張聲勢罷了。 “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更要委屈您在這兒多待些日子了。比起我的下場,您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殿下大可放心,我對您的命不感興趣,這么做也只是想得到本應該屬于我的東西,如今您在我的手里,相信您的父王定會全力支持我奪位,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