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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各自踏上風(fēng)起云涌的征途,世事變化無常,說不定再見便是在戰(zhàn)場之上。 “過一天算一天是吧?這也沒什么不好……有人只圖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有人想青史留名,其實,不過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罷了,活成什么樣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哪怕是天命,也并非不可以爭取,甚至顛覆?!毙旄o@然曲解了嬴政的意思,然而他后面的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嬴政不由得瞇起那雙鳳眸:“此話怎講?” 姬丹不禁懷疑徐福是不是喝高了,可是飯桌上明明沒有酒啊。 而徐福下面的話則令她徹底瞠目結(jié)舌:“實不相瞞,我專攻疑難雜癥多年,已經(jīng)頗有心得。如今我想做或者說是接下來即將要做的,便是逆天命而行之事——起死回生與長生不老?!?/br> 一語既出,對面兩人足足愣了半晌,之后姬丹勉強回過神,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徐神醫(yī)的想法很奇妙,但生死有命,人力豈能更改?!這也太荒誕了!” 嬴政想了想,緩緩開口:“長生不老確實有些無稽,可起死回生并非不能辦到……我記得書中有記載,扁鵲游歷虢國時,曾讓剛死不久的虢國太子活了過來。” “那是因為那個太子根本就沒死!”徐福一副“你們倆果真無知至極”的表情,手掌將桌面拍得“砰砰”響,“那虢國太子實則因血氣運行不暢而引發(fā)的昏迷,名曰‘尸厥癥’,嚴重的話會呼吸停止,脈息弱不可探,被那些庸醫(yī)誤以為人已死也很正常。其實這不過小病小災(zāi),補氣養(yǎng)血,平時注意休息就行了?!?/br> 講到這里,徐福忽然扯著嘴角,笑得詭異:“我說的起死回生,指的是讓一個死透了的人復(fù)活?!?/br> 姬丹越聽越感到邪乎,心里亦一陣陣發(fā)毛。 人死了就是死了,怎能復(fù)生呢? 就算能做到,想必也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若這一天真的來臨,世間之人皆不老不死,豈不要天下大亂?! 更可怕的是,復(fù)活過來的那些人還是原來的他們嗎? 嬴政適時地打破了沉默,輕輕拍了拍姬丹的手背:“我覺得徐神醫(yī)有句話說得很對,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也許是你我境界未到,無法理解別人的追求?!?/br> 姬丹怎能不明白他話中包含的意思,阿政是在讓她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他人……也罷,什么長生不老起死回生,怎么聽都覺得不靠譜,不妨就讓這醫(yī)癡瞎折騰去吧,相信也折騰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 又過了幾日,徐福起了個大早去山下趕集,回來的時候置辦了不少新的家當,還破天荒地給姬丹買了件新衣裳……當然,是女子穿的衣裳。 簡單的碎花紋樣,布料也并非十分名貴,卻讓嬴政駐足瞧了半天……他還從未見過丹兒恢復(fù)女兒家打扮的模樣呢。 “穿上試試吧。好歹是徐神醫(yī)的一片好意……”嬴政扯了扯姬丹的袖子。 徐福也在一旁幫腔:“就是!你一個姑娘家,成天穿著男人的衣服像什么樣?再說了,你那身衣都扯壞好幾處了,早該換件新的了。我好心好意從大老遠的集市上買了來,就算你不領(lǐng)我的情,也總該顧及一下你夫君的面子吧。自家媳婦穿得破破爛爛,夫君自然也沒臉見人吶!” 姬丹不愿穿自是有不愿穿的理由,徐福買東西的錢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來的,讓她穿上這件用騙來的錢買的衣服,晚上鐵定會睡不著覺的。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阿政怎的也跟著他一唱一和?! 最終,在嬴政的軟硬兼施下,姬丹只得勉強換上了新衣。 “好看?!毙旄C掳?,點頭由衷地贊嘆。 “再好看你也只能看?!彼ο逻@一句,嬴政不由分說牽起姬丹的手,得意洋洋地出了門,徒留年輕的神醫(yī)大人望門興嘆。 瞧那顯擺樣兒,有媳婦了不起??! · 有家室的免不了要日日奔波忙碌只為養(yǎng)家糊口,打光棍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總之,各有各的好處。 早已三宮六院,子嗣一堆的嬴政當然屬于有家室的,可此時的他卻覺得自己就像個未及弱冠的愣頭青,與姬丹一起并肩漫步于集市,宛若一對情竇初開的小兒女。 自己的手仍被對方牢牢握著,姬丹臉皮薄,覺得光天化日之下怎可這般失了體統(tǒng),想抽回去豈料被握得更緊。 十指相扣,執(zhí)此一生……可惜,真正做到情深不悔、白首不離的終究是少數(shù)。 嬴政的傷已愈合得差不多,否則徐福也不會允許他去集市上逛……只是逛歸逛,一路下來兩人依舊兩手空空。 “阿政,去那邊看看吧?!奔Уふf著,提步走到一個賣河燈的攤子跟前。 幾經(jīng)挑揀,她選了個小巧的荷花燈,然后付了賬。 “你何時喜歡上這些小玩意兒了?”嬴政也跟著湊上前。 捧著那盞小河燈,姬丹垂下眼簾:“我想給青莞放一盞河燈?!?/br> 三月三,祭花神。 到了晚上,人們會爭相來到水邊放河燈,以此來祭奠那些逝去的靈魂。 聽了她的話,嬴政點點頭:“那丫頭也是為救你我才死于非命,祭奠她是應(yīng)當?shù)?。?/br> · 夜空低垂。 不計其數(shù)的河燈疏疏密密,隨著水流安靜地漂向水天相接處…… 碧波托著燈火,燭光映照碧水,宛若倒映了漫天的星河。 晚風(fēng)吹動姬丹的裙角,嬴政看到她站在河邊虔誠地合攏雙手,一動不動望著那只荷花燈隨流而下、越漂越遠,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天,我就要走了?!绷季?,直到那小小河燈在視線中消失不見,嬴政終于開了口。 光是養(yǎng)傷就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時日,若再不回去,樊於期獨自一人恐應(yīng)付不來,萬一引發(fā)朝局動蕩可就麻煩了。 姬丹無言地點了點頭。 這般平靜美好的日子終是走到了盡頭,無論是她還是阿政,遲早都要重回各自的軌跡,繼續(xù)爭斗、殺伐,不死不休。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嬴政忍耐了很久,亦猶豫了很久,才將這句盤桓于心中多時的話說出口。 七年前,他亦用相似的話語挽留,可隨之而來的種種卻傷透了他的心。 七年后,他終于鼓起勇氣放下前塵往事,盡管那并不容易,他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結(jié)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這段時日,嬴政想了很多……拋開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他對丹兒的深情與執(zhí)著其實從未變過,相信丹兒也是如此,否則也不會陪著自己送死了。 七年了,也該放下了……何況他們一同歷經(jīng)生死,還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想到這,他只覺心胸開闊,連同夜晚河畔的風(fēng)也有了春天里的酥融暖意。 河面上躍動的燈火漸行漸遠,姬丹雙眼瞪大,臉上的驚愕尚未褪去。 夜朗氣清,水面上的微波漣漪恰似嬴政眸中涌動的期許,帶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溫柔…… 約莫是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掙扎與顧慮,嬴政輕扳過姬丹的肩膀,雙目灼然似火,深邃如夜:“我會給你三天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