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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宮的丹兒meimei而言,就很不公平。她如今有了身孕,可王上連個冊封禮都不給,昨夜更是去冷宮臨幸獲罪宮妃,王上敢說此舉不是故意氣她嗎?” “眼睛夠毒的……”嬴政干脆在杜七子身邊坐下,看她低頭繡花,“宮里人總說端華夫人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可依寡人看,論起聰明勁兒來,她不及你十中之一?!?/br> “王上過譽了。端華夫人乃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上將軍的智囊,自幼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臣妾不過是一介女醫(yī)出身,怎比得過人家呢!至于端華夫人為何不能體察圣意,那是因為她對您還抱有幻想,不愿面對現(xiàn)實罷了?!倍牌咦永^續(xù)口無遮攔,只因她知道嬴政聽慣了后宮眾人的阿諛奉承,此刻只想聽實話,索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嬴政遲遲未發(fā)一言,估摸著他是無話可說了,于是杜七子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王上還沒回答臣妾,為何對丹兒meimei如此不公平呢?!?/br> 嬴政無可奈何地一笑:“如你所見,我們的確鬧了些別扭。但你有句話說得不對,寡人唯獨對她抱以真心,不是交易。” 聽了這話,杜七子相當不以為然:“原來是王上在別處受了氣,才想著要扳回一城??蓱z我們這些人,平日盡心盡力侍奉您不算,還得陪著您演這一出出的戲。” 嬴政一副沒心沒肺的口氣:“對,你們不演也得演?!?/br> “演!臣妾陪您演就是!不過丑話說前頭,女人嘛,晾一晾倒也無可厚非,但別把戲演得太過。丹meimei如今的身子可經(jīng)不起……”談話間,杜七子的刺繡已經(jīng)完工,舉起來遞給嬴政,“王上覺得,臣妾繡得如何?” “蜀女的繡藝果真名不虛傳!論女紅,后宮中若是你自稱第二,恐怕無人敢稱第一了?!辟宦晕⑶屏艘谎?,便被那活靈活現(xiàn)的花兒吸引了目光,隔著布料仿佛都能聞到淡雅的花香。 “既已繡好,那便早些歇息吧?!闭f完這一句,君王起身走向臥榻。 “是?!倍牌咦映冻鲆荒ㄐσ猓皖^吹滅了蠟燭。 第173章 君王恩寵 “貴人什么時候起來了?”阿胡回來時看見寢殿亮著燈, 一推開門,只見姬丹不知何時已披衣下床,坐在燈下, 手里似乎正拿著針線縫縫補補。 “左右睡不著, 便起來試著學(xué)點針線活兒,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笨手笨腳, 折騰半天也只弄出這么個四不像。”姬丹唉聲嘆氣,又一臉苦悶與無奈。 阿胡湊近一瞧, 但見一塊月白色的布帛上用絲線繡了個長長的、彎彎曲曲宛若蜈蚣似的爬蟲,淡金色的身子透著微微的黑,乍看之下有點滲人,針腳粗細不均,一看就是初學(xué)者的手筆。 “貴人打算繡什么?”對那布帛瞅了好一會兒, 阿胡也猜不出那究竟是個啥。 “我想繡一條騰云駕霧、翱翔九天的龍……”姬丹邊說邊翻出桌案上幾本關(guān)于各式圖案繡法的書籍,“你看, 連這方面的書我都找好了??裳芯苛撕芫萌圆坏靡I(lǐng),明明是照著這個圖樣和步驟來的,卻繡成這個樣子……阿胡,我是不是太笨了, 根本不是這塊料???你一定要說真話, 莫要哄我!” 阿胡不禁回想起這半個月以來,姬丹沒事便捧著一卷書看得認真,有時候還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誰都不讓進去。她一直覺得對方在暗地里悄悄忙活什么,卻怎么也沒想到是在學(xué)刺繡, 而且想繡的是一條龍…… 想到這, 阿胡立馬反應(yīng)過來:“原來貴人想為王上親手制一樣繡品??!奴婢還以為,您打算自己為尚未出生的小公子做衣服呢?!?/br> 聽了她的話, 姬丹如水般柔和溫情的眸光里流露出一絲慚愧和歉疚,情不自禁地撫上仍一如既往平坦的小腹:“宮里技藝精湛的繡工比比皆是,我目前的手藝還是算了吧……等我水平練得高了點,再為孩子縫制新衣?!?/br> “所以貴人就拿王上的東西來練手?”阿胡笑著接過布帛,捏了幾下針腳,“貴人應(yīng)是從未做過針線活吧……” 姬丹老老實實點頭承認,別說刺繡,她之前連穿針引線、縫補衣服都沒碰過。 “難怪,這幾本書是給有一定基礎(chǔ)的繡娘看的,并不適合剛?cè)腴T的人……像貴人這樣從未接觸過女紅的,一開始時最需要手把手地教?!?/br> “你太抬舉我了,就我這水平連門的邊兒都還沒摸到呢!”事實證明,姬丹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勤學(xué)好問,而且非常有自知之明,“阿胡,你的手藝想必不錯,能不能教教我?” 阿胡言笑晏晏:“貴人說笑了!奴婢雖學(xué)過刺繡,但學(xué)的時間并不長,只會一些簡單的花樣。說到宮中刺繡技藝最高的,那還要數(shù)杜七子呢!” “反正你教我總歸是綽綽有余的……誒,你怎么了?”看到阿胡在走神,姬丹喚了她一聲。 說到杜七子,阿胡便秀眉微蹙,情不自禁想起之前在阿房宮外的情景,隨即意識到還沒來得及把此事告訴姬丹。 “差點忘了告訴您,剛才王上來過……” 姬丹怔愣了一下,然后訥訥道:“什么時候的事?” 難道自己睡得那么死嗎,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大約一盞茶之前?!?/br> 阿胡一說完,姬丹笑著搖了搖頭:“那時我早醒了?!?/br> “王上在宮門處,并未進來,只傳了奴婢出去問話……”阿胡微微頓了頓,接著又似強調(diào)般地加了句,“所問之事無不皆是關(guān)乎貴人的身體?!?/br> 姬丹的眸光閃了閃,手中的針線不小心劃過指尖,刺痛感讓她心神一蕩,雙眸終究還是低垂下來:“他沒有進宮門,便不算來過。” “可王上始終是掛念著貴人您的!貴人難道不也正是因為牽掛王上才心神不寧嗎?!奴婢不明白,既然心中都裝著彼此,還有什么話不能攤開來說呢?貴人可知,再深的情誼也未必抵得過時光消磨,何況在這后宮中從不缺少新歡舊愛的戲碼……王上今夜去了杜七子那里,貴人若再遲疑下去,一切或許就真的晚了!” 阿胡從未這么對姬丹說過話,同一向大大咧咧、甚至沒大沒小的青莞相比,她絕對稱得上是一位合格的貼身侍女,細心而恭敬地隨侍于主子左右,保持著最合適的距離,不會太近到讓人有逾矩之感,也不會令人感到太過疏遠,總是能在最合適的時機做最合適的事,從不多嘴多舌,然而對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以及面對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有時候她比姬丹還要深諳其道……可正是這樣一個平日里謹言慎行、能少說絕不多講一個字的人,卻在此刻甘愿冒著逾越的風(fēng)險,只為提醒姬丹盡早醒悟過來,惜取眼前人。 果然,姬丹在聽到嬴政留宿在杜七子處時,右手的指節(jié)不由自主彎曲著攥緊,直到掌心傳來明顯的疼痛才神思勉強回轉(zhuǎn)過來:“杜七子體貼溫柔,王上去她那里不是很正常么……何況無論王上去哪位宮妃的住處留宿,不都一樣么?” ·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