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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上! 不過轉(zhuǎn)念一思考,她又疑惑了:“這跟我們吃的東西有何關(guān)系?” “那三人跟我們點了一樣的面餅,還有幾碟清淡小菜,唯獨沒有點葷腥。究竟為何?” 姬丹將湯勺撂在了一邊,又捏捏手中難以下咽的大餅:“或許,是為省錢?” 言畢,她忽然說不下去了,這里的葷菜并不貴,而且看那一家三口的衣著也不像窮人,此時的姬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既然沒有人在這鍋湯里下藥,那就只能說明湯里的食材有問題。 隔著氤氳蒸騰的熱氣,姬丹定定地注視著香氣四溢的濃湯里不斷翻滾著的rou片,突然間胃里一陣翻騰,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沒事吧?”瞧她面色不對,荊軻忙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事實未必如此,只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 姬丹實在坐不下去,遂一手拿劍一手提起包袱,起身離桌。 見此情景,荊軻哪里還有心思繼續(xù)吃,也跟著“噔噔噔”上了樓。 他們倆前腳剛走,鄰桌的三人立時放下各自碗筷,少年朝坐在他對面的那對男女使了個眼色,而后獨自往后堂走去。 姬丹回房后并未急于寬衣歇息,而是抱著劍一臉嚴(yán)肅地坐在床頭,雙眼緊盯著房門。 她知道荊軻的房間就在隔壁,也知道但凡自己這里有一點動靜,對方都能聽見且第一時間趕過來??缮硖庍@樣的環(huán)境,時時刻刻猶如驚弓之鳥,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風(fēng)聲鶴唳,兩眼稍微一合,下一刻便好像有無數(shù)把刀劍朝自己砍來…… 因此,她不敢合眼,也毫無睡意,就這樣一直杵著。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隱約飄來一陣琴聲…… 姬丹猛然從榻上起來,側(cè)著身子輕手輕腳挪步至窗邊,用劍柄將窗戶推開一條縫。 透過縫隙向外望去,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那古怪琴聲只響了一會兒便停了,姬丹心神未定,房門忽然“嘭嘭嘭”響了三下,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突兀又清晰。 她頓時心一沉,握緊手中佩劍強作鎮(zhèn)定地問了句:“誰?” “我?!?/br> 是荊軻的聲音……姬丹內(nèi)心稍緩,剛一推開門便被荊軻抓住手腕:“你沒事吧?” 她微微搖了搖頭,便聽對方言語簡短而急切:“下樓,有情況?!?/br> 兩人摸黑走到樓梯口,荊軻抬手一彈,隔空用內(nèi)力將大堂內(nèi)的燭臺點亮。 映入眼簾的一幕令姬丹愕然不已:只見地板上橫七豎八躺著七具尸體! 第228章 晴空霹靂 “琴聲結(jié)束后我便出來查看, 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皆悄無聲息地死了……”荊軻一語未畢,姬丹提著劍下樓檢查尸體,只見死的除了那所謂的一家三口外, 還有掌柜、跑堂、賬房以及之前跟她閑聊的雜役。 “少了一個人, 廚子不見了?!鼻G軻說道。 姬丹不禁疑惑:“難道是匪徒間分贓不均, 起了內(nèi)訌?” “不像, 他們的身上均無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鼻G軻彎腰扒開死者的衣服, 每個人身上果然都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血污或傷痕。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被內(nèi)力傷及五臟六腑而死……”他一句話未完,姬丹已將這七人的尸體初步檢查了一遍,的確如荊軻所言,他們?nèi)淼慕?jīng)脈都斷了。 若真是分贓不均, 那廚子的武功絕對遠(yuǎn)在這七人之上,何必要和他們搭伙? 余光不經(jīng)意間又瞥向這些人的臉, 姬丹注意到每張臉上皆表情各異,心里不禁起了疑竇。 若是被殺死,臉上一般會顯露出驚懼或憤恨,可面前這些死者的表情卻并非如此, 她仔細(xì)觀察過了, 他們的臉上分別呈現(xiàn)出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表情,怎么看怎么覺得古怪。 荊軻又道:“琴聲……這七個人會不會就是被那詭異的琴音奪了性命?” 他這句疑問恰巧提醒了一旁的姬丹,既然杜心蘭能夠吹笛馭蛇,為何不能有人以琴音取人性命呢?! “可我只聽聞特定的某種聲音能擾人心神, 讓人煩躁不安、心緒不寧……當(dāng)真能殺人于無形嗎?”姬丹縱然見多識廣, 卻終究無法對此下定論。 即使是杜心蘭會用笛聲cao控蛇群,可殺人的畢竟還是蛇, 無論笛音或是琴音,本身是不具備殺傷力的。 “這七人的經(jīng)脈臟腑全然破碎,顯然死于極重的內(nèi)傷……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假定琴聲只是一個媒介,它可以將撫琴之人的內(nèi)力增強數(shù)倍不止,而這七個匪徒武功平平,根本無力與之對抗,所以就被悄無聲息地干掉了?”荊軻作出自己的推想,聽上去倒是挺有邏輯,然而推測終究是推測,眼前的七人終究死得太過蹊蹺,若能找到那名失蹤的廚子,說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姬丹看著一地的死尸,不由得嘆了口氣:“荊軻,依你所見這個下手之人會是誰?” 荊軻面色嚴(yán)肅不改:“不論這個人什么來頭,是敵是友,此地終歸不宜久留。我去收拾行李,趕緊走?!?/br> · 嬴政的詔令已發(fā)出小半個月,掐算一下日子,過不了幾天,樊於期差不多就到咸陽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即將與對方見面,嬴政的心中便有種難以言狀的滋味。 他們的確已經(jīng)快大半年沒見上一面,甚至沒好好說句話了……可就算見到了彼此,又能說些什么呢? ——你那時遠(yuǎn)在新鄭,異國他鄉(xiāng),可曾有不習(xí)慣? ——我將你調(diào)往屯留,你可曾有過不解與埋怨? ——直到現(xiàn)在,你是否還在怨我,還在為你父親和meimei的事無法釋懷?否則又怎會將我親筆所書原封不動退回? 嬴政合上眼睛,心累無比。 這些話,對于如今的自己和樊於期而言,還有意義嗎? 對方還愿意聽嗎? 別忘了,樊於期已被革職,此刻正在被押送回都城接受調(diào)查的路上而這詔令,正是自己下的。 就算到了咸陽,他們倆一個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另一個卻不再是馳騁疆場的戰(zhàn)將。 將星失去榮光,褪去戰(zhàn)甲,跌落神壇……而他們二人之間無可替代的情義也隨著盔甲上的光芒一同消散,再也不復(fù)存在。 “樊於期,無論你心里怎么想,只要你親口承認(rèn)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便會……”嬴政喃喃自語,同時緩緩睜開眼,目光里閃過一抹堅定的光采。 我便會一如既往相信你…… 不管旁人如何說道、如何看待,我定會保你無虞! 過了一會兒,近身伺候嬴政的老內(nèi)侍端上一盅羹湯:“王上,您的宵夜。” “不是交代過么,寡人忙得很,不要沒事總來打擾?!辟皖^批奏章,目光不移,言辭雖然生硬了點,卻并沒有多少火氣。 老內(nèi)侍服侍君王多年,自是比旁人摸得透對方脾氣,見對方并未臉色不善,便上前道:“此乃胡少使親手制的甜羹,以鮮羊奶為主料,佐以少許蜂蜜調(diào)和而成。少使說您終日案牘勞形,睡前用些,安眠又養(yǎ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