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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了性命。 巨闕所至,無人可敵。 雙方懸殊太大,便注定了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樊於期自幼跟隨嬴政,后來又征戰(zhàn)沙場多年,骨子里卻是個仁慈溫柔的人,甚至沒有武將的一絲戾氣,而他的巨闕劍所殺的也盡是該殺之人,從未染上無辜者的鮮血。 可現(xiàn)在,酒醉的他早已失去理智,或許,在得知祖墳被掘的那一刻,他便已經(jīng)陷入瘋魔。 半生鐵血,一顆丹心,到頭來卻換得這樣的結(jié)局……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不消一刻,官兵已被樊於期盡數(shù)擊殺,鮮血染紅了夜幕下靜謐的街道…… 小廝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直接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樊於期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抬腳邁過那些尸體,徑直向城門方向走去。 第231章 路遇劫匪 侍疾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當(dāng)天苦夏便前往甘泉宮,在嬴政的榻邊守了整整一夜;次日便是馮七子,雖說按實際情況本可免她侍疾, 畢竟如今加上公子高共有三個孩子需要她撫養(yǎng)照料, 比其他宮妃辛苦得多, 然而馮七子一再堅持, 旁人終歸勸不住,卻也在心中暗嘆其對王上的情深義重。 輪到阿胡時, 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嬴政早已恢復(fù)清醒,病情也穩(wěn)定了不少。不過夏無且仍心懷憂慮,嬴政的病雖有起色,但郁結(jié)于胸的那口淤血卻遲遲沒有排出來。 “如果淤血不出來, 會怎樣?”阿胡聞言,焦心不已。 國君病況非同小可, 夏無且本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如實告知一個宮妃,然而看到對方那因急切而盈滿淚光的雙眸時,他終究是心軟了:“宿疾惡化,天不假年。” 果然, 下一刻阿胡便紅了眼圈, 險些站不穩(wěn)…… “少使莫急,微臣已為王上施針并佐以湯藥,有八成把握將淤血逼出?!?/br> 逼出淤血對于夏無且而又不算難事,然嬴政的身體經(jīng)年勞損, 已是外強中干。虎狼之藥定然用不得, 可若治療之法太過保守,只怕也沒有效果。 夏無且本是謹(jǐn)小慎微之人, 從不把話說得太滿,但此刻看著阿胡熬紅的眼睛與擔(dān)憂的神色,他實在于心不忍,唯愿傾盡一身醫(yī)術(shù)以助王上渡過難關(guān)。 謝過夏無且后,阿胡端著藥碗推開了殿門。 嬴政一覺睡醒,正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頭似在想心事,嘴唇依舊沒有血色,整個人也病懨懨的。 “王上,太醫(yī)令的藥熬好了。”阿胡試了一下,溫度剛合適。 望著碗里黑漆漆散發(fā)著刺鼻苦味的藥汁,嬴政勉強打起一絲精神,拿過碗一鼓作氣將湯藥飲盡,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胡接過空碗,拿起之前用溫水浸潤的布巾,為他仔細(xì)擦盡唇角邊殘留的藥漬…… “你怎么來了,不是要照顧亥兒么……”半晌,嬴政打破了良久的緘默。 “王上放心,奴……臣妾把十八公子哄睡著了才過來的?!?/br> 聽到那聲“奴婢”,嬴政不禁微微怔住,隨即啟唇:“你是寡人親封的少使,亦是胡亥的母親,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改變……往后莫要再自稱‘奴婢’了。” 阿胡只道稱“是”,然而內(nèi)心深處的擔(dān)憂卻并未因君王的話而減少分毫。 她很清楚,十八公子的生母終究不是自己,且不論宮中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何曾銷聲匿跡過,若待孩子長大成人又當(dāng)如何?難道真的打算對他隱瞞一輩子么? 心緒百轉(zhuǎn)千回間,卻聽嬴政又問及胡亥近況,阿胡遂抽回思緒:“亥兒能吃能睡、一切安好,體重也增加了不少,臣妾明日就把他抱來給王上看看。” 嬴政輕輕揮了揮手:“不必了,孩子太小,別把寡人的病氣過給他了……對了,最近宮里如何?” 嬴政問這話的本意一來是擔(dān)心自己病著難免有心無力,苦夏若在這個時候和她母家搞些小動作,對他而言會很麻煩;二來苦夏妒忌心重,萬一趁此時難為阿胡,自己只怕也鞭長莫及。 “端華夫人治宮有方,宮里一切皆井然有序。不光如此,夫人還召集眾醫(yī)丞聽取治療方案,一連多日廢寢忘食。” “可寡人卻聽說當(dāng)日她曾有意找你的不是,若非馮七子出面打圓場,你那關(guān)還不知要怎么過,現(xiàn)在你倒幫她說起了好話……”一提及苦夏,嬴政便沒好氣,如今他是越來越反感這個女人了,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臣妾多謝王上在病中仍掛懷著臣妾,但……”阿胡抿了抿唇,看得出她有些緊張,除了那次和衣而眠的“侍寢”,這還是她第二次與嬴政獨處,“但臣妾所言確是實情?!?/br> “這段時間寡人為宿疾所困,精力不濟,朝政之事大多由王翦、王綰代為處理,端華夫人當(dāng)真沒有與他們私下會面嗎?”王翦的人品勉強能信得過,可是苦夏的為人他真的不敢相信。 阿胡言辭篤定:“這些日子眾姐妹時常待在一處,臣妾以為,縱然端華夫人想與家人見面,恐怕也抽不出工夫?!?/br> “罷了,問你也是白問……”嬴政扶額,朝阿胡一抬下巴,“給寡人念念近兩日奏報吧。” 阿胡急忙勸道:“萬萬不可。太醫(yī)令說了,王上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可再cao心勞神了。” “無妨。人活著就是要受累的,只有死人才會輕松愜意、一了百了……念吧?!?/br> 阿胡只得依言喚內(nèi)侍拿來一小摞奏章,撿起最上面的一份,一掃開頭,說道:“王上,這是廷尉李大人的奏報?!闭f著,她開始逐字逐句念:“秦王政十六年歲次辛未,露月初五,于安邑發(fā)現(xiàn)叛將樊於期之蹤跡,官兵與之戰(zhàn),皆被殺。后逆犯欲出城,與守城官兵再戰(zhàn),士卒皆不敵,遂逃脫。經(jīng)核計,兩戰(zhàn)共傷亡八十七人。臣奏請圣意,恩準(zhǔn)加派人馬奔赴各地,以早日緝兇歸案。” 阿胡念完了,抬頭卻見嬴政呼吸驟然變粗,面頰泛著潮紅,當(dāng)即吃了一驚:“王上……” 話音未落,嬴政突然痛苦地捂著胸口,偏過頭面對地面“噗——”地吐了口血。那淤血深紅中透著黑色,分明積郁許久,濺了幾滴在被褥上,觸目驚心…… 阿胡見狀,趕緊為他拍背順氣,同時不忘朝門外喊:“快去請?zhí)t(yī)令,王上的淤血吐出來了!” 淤血得以排出,嬴政胸腔中的憋悶感頓時減輕了許多,人也很快緩過勁來。 望向地上那一小攤紅色,他先是愣住,接著喃喃道:“先王駕崩之前,也是如寡人這般嘔血……” 阿胡沒聽明白,以為嬴政自認(rèn)為命不久矣,心中不禁大駭,連忙說道:“王上慎言!王上風(fēng)華正茂、身強體健,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何況此番也只是淤血郁積于內(nèi),吐出來就沒事兒了,太醫(yī)令妙手回春,他的話您還不信嗎?” 阿胡說的自然是實話,可她仍然想不通嬴政為何聽了那份奏章的內(nèi)容之后立馬就吐血了,雖說淤血清除是好事,但剛剛的情景真把她嚇得不輕。 也不知有沒有聽見她的話,嬴政只是伏在床頭,雙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