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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答應過我的,說有空的時候會教我很多東西, 您還說我可以喊您‘先生’……” 聽著琉煙那怯生生的語氣,又望向她那小鹿一般的眼神,呂不韋不禁啞然失笑:“我是答應過,可我只是個做生意的,讀過的書也很有限,遠不及那些儒生學識淵博。若讓我來教,只怕會誤了你。” 琉煙上前不管不顧地握住他的手,倔強地搖了搖頭:“我才不要跟他們讀什么圣賢書,學什么大道理,我只想跟著先生。先生教什么,我就學什么?!?/br> 呂不韋忍俊不禁:“你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剛剛還說我教什么你便學什么,倘若我偏偏只教你最討厭的圣賢書呢?” 琉煙眨眨水靈透亮的眼睛,又耷拉下眼皮,悶悶道:“只要是先生讓我學的,再討厭我也忍了……” 呂不韋笑著輕嘆了一口氣:“逗你的!既然你不喜歡,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其實我對那些圣賢書也不感興趣,你不喜歡,咱們不學也罷。不過你終歸是個姑娘家,倒也沒必要像男子那樣研習文史經略,除了最基本的識字書寫之外,你還想學些什么?” 琉煙歪著小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次,琉煙的回答不假思索:“我想成為幽蘭那樣的人上人!” 聞言,呂不韋不由得蹙眉,語氣亦冷了幾分:“為何?” 想做人上人可以理解,可幽蘭在他眼中無疑是“粗俗”“膚淺”的代名詞,他不明白琉煙為何以那樣一個粗鄙惡婦為榜樣。 “她長得漂亮,舞又跳得極好,雖然脾氣壞得要命,可是客人們都喜歡她?!毙⊙绢^說得理所當然。 “就因為這些?” “還有啊,如今她一飛沖天,成了太子殿下的獨寵,聽說太子妃還沒冊立,沒準太子殿下真的屬意于她。若她有朝一日成了太子妃,可不就是人上人嗎。” “那如果將你和幽蘭的命運調換,太子偃看中不是她,而是你,如今榮寵加身的也是你,你可愿意?”看著琉煙眼里流露出的羨慕,呂不韋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小丫頭拒絕得十分干脆:“我不要!” “為何?” “榮華富貴再好,也不及待在先生身邊……” 半晌,呂不韋輕嘆了一聲,隨即伸手撫了下對方的發(fā)頂:“如若你足夠努力,成為真正的人上人也不是不可能?!?/br> · 小五和小六興沖沖地帶來了平原君府的請柬,說是下個月初一府上要辦一場隆重的筵席,特此慶賀少將軍趙括剿滅千羽門,據說邯鄲城的八方名流都會前來赴宴,可謂是盛況空前。 “這下好辦了,只要見到了平原君,公子便有機會向他求助,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回咸陽了?!毙∥逭f道。 小六更是開心不已:“是啊,趁現(xiàn)在還有幾天,不如我們去街上為公子挑選幾匹好看的布料,做件新衣裳吧。聽說那天來的都是些富豪權貴,公子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去?!?/br> 異人合上請柬,舒展了眉眼的他看上去更加溫潤如玉,端的是一派修雅大方:“穿得整潔些、不失了體面就行。我記得有兩件衣服是離開秦宮前新裁制的,平時沒怎么穿過,就放在箱子最底層。你們倆去找一找?!?/br> 小五小六很快將衣服找了來,雖說樣式和顏色陳舊了點,不過料子倒是好料子,只是作為冬衣難免單薄了些。 “公子,還是花錢做一件新衣吧。如今一天冷過一天,您若是穿著這身出門,到時候凍病了可如何是好?”小六為難道。 “無妨?,F(xiàn)在尚未到最寒冷的時候,只要天氣晴朗,白天走在路上也沒那么冷?!碑惾诉呎f邊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似乎比較滿意,于是讓小六拿去漿洗。 終于到了赴宴那天,異人早早地起床洗漱,小五與小六亦是忙前忙后,一個伺候他盥洗更衣,另一個去馬廄里牽馬。 小五正為異人梳頭,取發(fā)簪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那支玉簪子被對方送給了呂不韋。 “用這支吧?!碑惾穗S手取了一支蟠龍木簪,遞給了小六。 “那么珍貴的玉簪子卻換了個中看不中用的手爐,公子真是虧大發(fā)了……”小六將木簪斜斜插在異人的發(fā)髻上,嘴里嘟嘟囔囔。 那手爐倒也并非真的無用,只是他們現(xiàn)如今連日常燒熱水用的木炭尚且不夠,哪還有多余的炭火拿來填暖手爐呢? “不過一件挽頭發(fā)的飾品,送便送了。我都沒說什么,你又何必如此在意?”異人拿過狐裘,披在了自己肩上。 小六依然意難平:“不一樣,那可是夏娘娘親手為公子所制的生辰禮物……” 異人聞言,亦轉而陷入了沉默。 自打他有記憶開始,便同母親夏姬一起住在一個偏僻的院落里。 與父親那些動輒爭風吃醋的妃嬪相比,母親從來不爭不搶,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院子里極少出門,每日除了照顧年幼的自己,便是鼓搗些奇奇怪怪的玩偶木雕。母親說那些叫做手辦,也叫周邊。 母親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子,做出的小物件惟妙惟肖,小宮女們特別喜歡她。這不,異人離開咸陽前,她還專門用一塊上好的藍田玉打磨了一支可愛的貓頭發(fā)簪送給他。 離開秦國快兩年了,也不知母親在咸陽過得如何…… 堪堪抽回紛亂的思緒,下一刻小六忽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心急火燎地竄到異人面前:“不好了,公子!我們的馬不知怎么的吃壞肚子了,現(xiàn)在拉個不停,連路都走不動了!” · “趙豪兄覺得這支發(fā)簪可襯我今日這身打扮?”呂不韋坐在自家的豪華馬車內,從頭到腳無不珠光璀璨、熠熠奪目。 趙豪瞅了一眼他那插在發(fā)髻上的貓頭簪子,撇了撇嘴:“多日不見,你倒是越來越sao氣了……” 呂不韋一把抽走他手里把玩的胭脂盒,嗤了一句:“就知道你沒個正經!” “那也總比你假正經來得強?!?/br> “我何時假正經了?”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把那小丫頭藏在別苑里了,對不對?”趙豪壞笑道,“不韋賢弟,我是越發(fā)看不懂你了,你若真對那丫頭有意,何不直接表明心意?你救過她的命,她對你以身相許也是常理。雖說年紀小了點,可也……” “打??!”呂不韋恨不得將對方那張沒把門的嘴縫起來,“都說了我對她沒那個意思,你還在叨叨個什么勁?!你若看上人家小姑娘,盡管去我那兒提親,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保證祝你倆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趙豪一聽,不禁汗毛倒豎:“提親?虧你真敢說出口!要是被我家里那頭母老虎知道了,我還有命活么!” 呂不韋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br> 趙豪長嘆一聲,有氣無力地癱在了柔軟的坐墊上:“現(xiàn)在想來,幸而你當初足夠明智,沒有像我這樣早早娶妻生子,如今你獨身一人瀟灑自在,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