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養(yǎng)受為攻、每次失憶都忘記老公是誰、長安第一女紈绔、秋以為期、回到反派黑化前/每天都在阻止反派黑化、實習(xí)灶王爺、我和對家鎖了(娛樂圈)、我知道你不愛我、靈師[穿越]、全后宮皆以為貴妃無寵
一招手,身后隨從送上一只絲絨盒子,打開來是一支人參,略具人形,份量也不輕。柳子輕搓著手笑道:“小小一點東西,不成敬意,殿下勉強用用也好?!?/br>李越瞥了一眼,點頭讓周醒接過,不緊不慢地道:“二王子又費心了。本王正要往京城去,不知朝廷上對此次賑災(zāi)之事是如何安排的?”柳子輕抓了抓頭,嘿嘿笑道:“這個,這個是我大哥安排,我也不知道……”田七和周醒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臉上都露出點輕蔑之色,他似乎也感覺不到,仍然笑道:“殿下要去京城,正好同行,子輕也帶了幾個隨從,路上正好侍奉殿下。”說著向身后隨從看了一眼,隨從轉(zhuǎn)身出去了。李越不動聲色地仔細(xì)打量柳子輕。柳子輕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在表示,他根本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倚著外戚勢力逍遙度日的紈绔子弟,但李越卻覺得沒這么簡單。柳子輕在這個時候趕到平河城來,肯定不是來玩的。自他進了前廳,就感覺柳子輕似乎是極力要讓人覺得他不學(xué)無術(shù),但李越就不相信,一個母妃外戚實力極強,將來極可能登上西定王位的人,竟會如此爛泥扶不上壁?如果不是,那么柳子輕反而是個極善掩飾城府深沉之人。何況他來的時機真是恰好,恰好是李越處理了鐵家軍,將一切都擺平之后,既不用他費半點力氣,又能討好攝政王。如果說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柳子輕好像全沒感覺到李越的目光,依舊一臉笑容,不住地往門外看,終于聽到隨從的腳步聲,笑容立刻又放大了幾分,道:“殿下,這個孩子還算聽話,路上侍侯殿下只怕還用得著?!痹挭q未了,剛才出去的隨從帶著一個少年已經(jīng)走了進來。李越轉(zhuǎn)眼看去,被帶進來的少年其實還只能算是個男孩,清秀白凈,眉眼之間竟與風(fēng)定羽頗有幾分相似,看到李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連忙收起怯意露出一絲微笑。李越在心里大罵了一句,沉著臉道:“承蒙二王子如此關(guān)切,本王自有護衛(wèi),用不著勞動二王子的人?!?/br>柳子輕搓著手笑道:“殿下太客氣了。殿下的護衛(wèi)怎能做這些端茶倒水的瑣事?這孩子倒還聽話——青兒,還不叩見殿下?”目光斜斜瞟過去,閃過一絲怒意,登時嚇得少年臉色蒼白,連忙雙膝跪倒:“青兒給殿下請安……”李越很想按按太陽xue,終于還是放下了手:“起來吧。二王子,明日一早動身,二王子可別晚了!”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馬車到達西定國都玉京其實只用了一天時間,但李越卻覺得簡直像過了一年。柳子輕帶來的馬車自然是寬大舒適,但他卻只嫌太小。周醒和鐵驥在轅上駕車,李越只好跟柳子丹、周鳳城和那少年青兒一起呆在車?yán)?。柳子丹一直低著頭,目光死死盯在腳下;周鳳城頭一直扭向車窗外,盡量不去看青兒偎在李越身邊柔若無骨的模樣。車廂里一片尷尬氣氛。只聽見柳子輕神清氣爽地在車外騎著馬大聲吆喝那些護衛(wèi)。李越一路都在頭疼。平河城的郎中醫(yī)術(shù)平平,雖然用了藥,燒還是沒有退,再加上青兒一刻不離地粘著他,路如果再長一點,他的耐心就要磨光了!他只是可憐青兒,一個還沒完全發(fā)育的孩子而已,看柳子輕的表情他就知道,如果他拒絕收下青兒,這孩子會是什么下場。玉京終于在望。黃昏的陽光下城墻潔白溫潤,果如其名。城外是驛館,馬車還沒停下,已經(jīng)有兩人迎了出來。李越還沒看清,柳子輕騎在馬上已經(jīng)哈哈一笑:“大哥,四弟,你們也來了?”大哥,四弟?原來這兩人就是柳子賢和柳子飛?李越瞇起眼睛從車窗仔細(xì)打量兩人。柳子賢年紀(jì)未滿三十,一襲青衫,看上去溫文爾雅,柳子飛模樣與他很像,只是眉目間鋒芒太露,看來是太年輕了。柳子輕話音剛落,柳子飛便接口道:“還是二哥腿快,我們哪里比得上?!弊焐险f著,眼睛卻一直盯著車轅上的鐵驥,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李越搖了搖頭:真是太年輕了,還不懂收斂。據(jù)他所知,柳子飛的母親只不過是個普通宮女,只因生了皇子才封了個嬪,并不得寵,柳子飛本人也不是十分出類拔萃,所以不得不依附大皇子柳子賢。這樣的身份,公開與外戚勢力強勁的二皇子作對,只怕有一天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柳子輕好像完全沒聽出柳子飛的諷刺之意,依然笑著跳下馬:“青兒,扶殿下下車,小心伺候著。”話音未落,柳子賢面色已經(jīng)有些變了,不過也只是一剎那的工夫,他便轉(zhuǎn)過身來對車門處恭恭敬敬拱手而立:“見過殿下—”李越扶著青兒肩頭下了馬車,腿上還有些吃不住勁。柳氏兄弟的勾心斗角他全看在眼里,越發(fā)肯定柳子輕絕不是表面上看來那般毫無心機。打量一下柳子賢和柳子飛,李越抬抬手,開門見山:“有勞兩位久候。聽說此次賑災(zāi)是由大王子主持?”柳子賢躬身道:“是。只是今年水災(zāi)更勝往年,民窮思變,時局混亂,子賢也有些束手無策。幸得殿下親至,還請殿下多多指點?!?/br>“嗯—”李越跟他也沒什么好客氣的,“聽說今年的貢銀還在京都沒有上路?”柳子賢苦笑道:“殿下明鑒,今年幾乎顆粒無收,貢銀實難按時繳納……”李越揮揮手打斷他:“本王此來正是為了這件事。今年貢銀就先用于賑災(zāi),只是具體要用多少,大王子得給個數(shù)目出來?!?/br>柳子賢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天大的好事,一時竟呆了呆。李越點頭示意周鳳城上前,道:“這位是周中書,賑災(zāi)一應(yīng)事宜大王子就跟他商量著辦,盡快拿出個數(shù)目來報給本王?!?/br>柳子輕一直袖手旁觀,待李越說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來笑道:“殿下身上有傷,又是一路勞頓,我看這賑災(zāi)的事就交給周中書,殿下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我這就叫人去請?zhí)t(yī)來。平河城那里也沒個好郎中,殿下的傷還是要再找人瞧瞧才好?!?/br>柳子賢不動聲色地笑道:“太醫(yī)我已然帶來了。殿下今夜是否在驛館歇息?我看殿下帶的人不多,倒是有幾個小廝……”李越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不必了,端茶倒水有個人就足夠了,人太多本王也嫌吵。大王子有事請自便,只消請?zhí)t(yī)過來一下就行了?!?/br>柳子輕笑吟吟地看一眼柳子賢和柳子飛,吩咐青兒扶著李越徑直進了驛館。周醒自然是寸步不離,鐵驥也跟了進去,周鳳城早有相關(guān)的官員引了出去,只留下柳子丹不站著不動。柳子飛一口惡氣無處發(fā)泄,看一眼柳子丹,冷笑道:“九弟,你怎么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