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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3

分卷閱讀223

    思,正要在言談之間引他來說丟失的兒子,才好將小武獻(xiàn)寶一般露出來,此時元文謹(jǐn)自己提起,該是中了下懷才對。李越本不愿如此,打定了主意不去提孩子的事,誰知有此一段枝節(jié),元文謹(jǐn)又是語氣蒼涼,情真意切,禁不住就接了下去:“閣下丟了兒子?”

元文謹(jǐn)?shù)偷鸵粐@。兒子丟了十年,他也早不提此事,只是今日陡然遇上這一場變故,十年憶子之情不由一時涌上心頭,竟然壓抑不住,想要找個人訴說一番:“此事,說來話長了……”

第104章結(jié)怨

“殿下醒了?”元文謹(jǐn)?shù)氖替灰姶采先吮犻_眼睛,不禁笑生雙靨,連忙端上醒酒湯,“殿下昨夜真是喝得太多了,可頭疼么?”

元文謹(jǐn)撐起身體,頭確實有點暈乎乎的,雖然酒量不小,昨天晚上可也真喝得有點多了:“還好?!?/br>
侍妾一面扶他起身,一面絮絮道:“殿下不要再喝這許多酒了。自己的身子也該自己愛惜才是。那人究竟是什么人?殿下居然和他喝了一夜的酒。再者殿下再出去也得帶幾個人才好,幸好那人還知事,送了殿下回來,否則妾身等都不知去哪里接殿下?!?/br>
元文謹(jǐn)按按太陽xue,皺皺眉:“行了。人呢?”

侍妾怔了怔:“什么人?殿下是說與殿下共飲的那人?殿下吐了人家一身,人家自然是回去了。”

元文謹(jǐn)目光一閃:“我吐了他一身?”

侍妾點頭:“是。殿下喝得大醉,剛進(jìn)院子就吐在人家身上?!?/br>
元文謹(jǐn)不悅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不知留人更衣賠禮?”

侍妾眨眨眼睛,囁嚅道:“侍衛(wèi)們留過,他,他自不肯……”

元文謹(jǐn)皺眉:“來人!去各家客棧找一下,那人住在何處?找到了不許驚動,回來稟報?!?/br>
侍妾更是不解:“殿下找他做什么?”

元文謹(jǐn)不答,揮手讓她出去,倚在床頭沉思。昨夜他大醉,其實半真半假,就連吐在別人身上,也是有意為之,無非是想讓那人留下來而已。不想這些侍衛(wèi)們沒半點禮數(shù),居然就這么讓人回去了。

生在宮廷,元文謹(jǐn)再溫良恭儉讓,也知道要為自己打算盤。他雖是長子,母親出身卻微賤,所以有這個長子的身份還不如沒有。雖然他自知將來恐怕不可能繼位,也十分明智地沒有抱此希望,但他自己不想,不等于別人就不會把他當(dāng)絆腳石。畢竟這立儲一事,立長立嫡是最名正言順的。下面那些皇弟們一個能過一個,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就是他那王府里的侍衛(wèi),也有幾個是各家派來的眼線。不繼位不要緊,可就怕有人連命都不讓他保?。±钤酱巳说纳硎炙呀?jīng)見識過了,聽口音也不是中元人,不會跟那些皇弟們有什么瓜葛,如果能收他在身邊做個侍衛(wèi),豈不是好?元文謹(jǐn)自幼在宮中受得寵的后妃們欺凌,倒是把一雙眼睛練了出來,看準(zhǔn)了這個李越是個仁厚之人,因此詐酒裝瘋,將七分思子之情提到十二分,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夜丟失的兒子,果然引得那人看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溫和憐憫。只是這詐酒也是個技術(shù)活,想不到那李越酒量也是不俗,你一杯我一杯,到后來竟真是喝多了,居然讓人就這么走了!若是再找不著,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工夫?

好在雖然離了封地,皇子總是皇子,動用了青鎮(zhèn)衙門的官役,不過半日消息就送了過來:那人住在青云客棧,數(shù)日前帶著一大家子人入住的,聲稱是去京城投親。元文謹(jǐn)?shù)昧讼ⅲ瑐淞艘环荻Y品,傍晚時分就登門拜訪去了。

李越和文程等人在青云客棧包下了一間小院。元文謹(jǐn)來拜訪的時候,北風(fēng)正在向文程稟報白天官役們四處打探他們消息的事,接著就聽客棧老板來說,有客拜訪。

文程意味深長地看著李越一笑:“看來李兄說得不錯,這位長皇子也不簡單哪?!薄钤娇此谎郏骸伴L皇子是什么人,文兄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吧?”都說長皇子為人懦弱文靜,但看他昨天晚上居然借酒演戲,就知道果然皇宮之中不會有單純之人。喝酒真醉還是假醉,李越看得出來。元文謹(jǐn)雖然喝到最后已經(jīng)趴到桌子上,眼睛也是半睜半閉,但眼球微微震顫,不時會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哪里像是喝醉的樣子!

文程笑笑,狡猾狡猾的模樣:“在下離開中元很久了,自然不太清楚。哦,李兄不可讓客人等得太久,快點去吧。其他的事,在下來安排?!?/br>
李越對文程此人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初見面時的自來熟,知道自己身份后的翻臉無情,現(xiàn)在又是一副狐貍樣,說是千面妖精也不為過。尤其此人對自己用起來那是一個毫不客氣,似乎吃定了他不會丟手不管,所以基本上,不要指望他會真出什么力。

“文兄?”李越招呼的時候不由好笑,果然是兄弟,假名字都是取最后兩個字,文程、文謹(jǐn),還真像呢。

元文謹(jǐn)微笑,起身施禮:“昨夜失態(tài)了,污了李兄的衣裳,特來陪罪。李兄怎么都不留句話,叫在下好找?!?/br>
李越跟著客氣:“一件粗衣,何必放在心上。文兄酒量過人,昨夜喝得痛快!”

元文謹(jǐn)大喜。他聽說江湖中人豪氣十足,若是酒喝得痛快,往往便會投緣,當(dāng)下打蛇隨棍上:“說的是,昨夜一醉,真是平生未有之快事,幾時有機會,還當(dāng)與李兄痛飲一番?!?/br>
李越微微皺眉:“日后若有機會,在下自當(dāng)奉陪。”

元文謹(jǐn)試探著道:“聽說李兄?jǐn)y了家眷,不知要往何處去?”

李越嘆口氣:“實不相瞞,在下在中元舉目無親,如今也不知該往哪里去。”

元文謹(jǐn)精神一振:“若是李兄并無去處,在下正要進(jìn)京,同行去京城一游可好?”

李越瞧他一眼,搖搖頭:“這,還是不要攪擾文兄的好。”

元文謹(jǐn)面露不悅之色:“李兄這說的是什么話,莫非是嫌棄在下,不屑結(jié)交?”

李越笑笑:“文兄氣質(zhì)天才,非富即貴,在下不過草莽之人,怎敢說嫌棄二字?”

元文謹(jǐn)露出微笑:“李兄并非凡俗之輩,難道還在乎這些世俗之別?還是覺得富貴中人銅臭滿身,不值一交?”

李越苦笑:“文兄哪是什么銅臭滿身之人?在下,實是另有隱情,不愿連累文兄。若是日后江湖相見,當(dāng)再與文兄共飲一醉。”

他越是這樣說,元文謹(jǐn)越覺得有機會。他要的是個侍衛(wèi),若是李越有什么原因需要個藏身之處,豈不是雙方都有好處?

“李兄這般說,未免是太見外了。我與李兄一見投緣,李兄既知我還有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