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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dāng)初出兵,國中本來不予支持,若說興師問罪,恐怕還數(shù)不上?!?/br>王皙陽搖頭道:“六王子此言差矣。此次出兵,本是為四王子報(bào)仇,名正言順,更顯兄弟之情。而二王子不報(bào)弟仇在前,又按兵不動,致使長兄困亡在后。如此涼薄成性,只怕北驍老王病逝,也未必不是他動的手腳。將來六王子揮師回京,這不是正好的借口?”鐵驪心中一震,沉聲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大王兄的性命?”王皙陽輕笑道:“這怎么會?朕只是想請大王子長住東平。東平雖然國小,也有些北驍沒有的新鮮東西,包管大王子住得滿意便是。”這就是要軟禁鐵驊了。按說這對鐵驪有利才是,可是鐵驪一品再品,額上卻慢慢冒出細(xì)汗來:“皇上這是什么意思?”王皙陽一抬眼:“唔?六王子不情愿?”鐵驪手心一陣?yán)湟魂嚐?,冷笑道:“皇上這是,留著后手呢!”王皙陽朗聲大笑,笑夠了,聲音陡然一收,比鐵驪還冷了幾分:“不錯。朕不得不防。倘若六王子登位,兩國修好,就永不會有人知道世上還有北驍大王子,可是六王子若要重啟戰(zhàn)端,到時(shí)候回國反正的,可就是他了。”鐵驪默然,慢慢彎腰拿起棕刷。粗糙的邊緣深深壓進(jìn)了掌心,硌得生疼,可是疼得痛快:“……好,有皇上這樣的人結(jié)盟,我也放心!”一把刀好過一根木棍,只要你握的是刀柄而不是刀刃。“不過,我也有個條件?!?/br>“六王子盡管說。既然是結(jié)盟,東平自然全力支持。”“好。那在下就直說了。當(dāng)日談判之時(shí),站在皇上背后的,是南祁攝政王吧?”當(dāng)時(shí)火把并不明亮,那人又站在王皙陽背后,看不清臉面,但那身形卻讓他覺得熟悉。后來越是回想,越覺得像是南祁攝政王。只是那人早就死了,而王皙陽背后站的這人又瘦削了些,臉上隱約還有道傷疤,所以他始終不敢肯定。不過現(xiàn)在到了這份上,倒不用遮遮掩掩了。王皙陽一揚(yáng)眉:“六王子眼力過人。”鐵驪心里一跳,果然是他!“既然當(dāng)真是攝政王,那,在下想請他相助,同回北驍?!?/br>“不行!”鐵驪揚(yáng)眉:“怎么?皇上剛說鼎力支持,現(xiàn)在又要反悔?”王皙陽冷笑:“六王子要知道,攝政王并不是我東平之人,東平雖然承諾全力支持六王子,可不敢保證攝政王也會插手?!?/br>鐵驪也冷笑:“皇上真是客氣。攝政王如今在南祁就是個死人,更不必說什么勢力了。他來東平,無非是為了得到皇上的蔭蔽,怎么不算東平的人?”王皙陽嗤笑:“六王子未免也太瞧低了他。蔭蔽?他需要誰的蔭蔽?誰又敢夸這般的??谝a蔽于他?”鐵驪口氣稍軟一些:“皇上應(yīng)該知道,縱然有東平支持,王位也并非就能唾手可得,少不得還有一番較量。獨(dú)木難支,在下須得有個幫手。若是功敗垂成,東平又能得到什么好處?”王皙陽皺了皺眉,仍道:“六王子若要人相助,可在東平文武百官中任意挑選,只是不能選他。”鐵驪哼了一聲:“恕在下直言。東平百官之中,還真挑不出管用之人?;噬先羰怯X得不好做主,在下自去與攝政王談?wù)?。?/br>王皙陽狠狠瞪他,似乎便要發(fā)怒,卻又咽了回去:“好,如果六王子能說得動他,朕自然不加干涉。”“你真的要去北驍?”柳子丹憂心忡忡,“鐵驪可不是易與之輩,到了北驍又是他的地盤,你——”李越拍拍他的手:“不要緊。有鐵驊抓在手里,諒鐵驪也不敢玩什么把戲。他是個聰明人,不會為了一時(shí)沖動就丟了王位。王皙陽這小子,這上面的鬼心思多得很,捏住了鐵驊,就等于捏住了鐵驪的七寸,不怕他翻過天去?!?/br>柳子丹蹙著眉:“可是鐵驪也未必就能順利登位。他不過是六王子,就算鐵驊鐵駿已死,前面還有二王子和三王子。二王子鐵騏比鐵驊只小一歲,這些年在國中經(jīng)營,也有不小的勢力,而且他的母妃和三王子鐵馳的母妃是姊妹,格外的親近。鐵驪這些年都在南祁潛伏,自己在北驍幾乎沒有什么勢力,又憑什么登位?就算他打著替鐵駿復(fù)仇的名號立下軍功,又能怎么樣?北驍老王難道會因這個傳位給他?如果沒有老王親口傳位,他憑什么去爭奪?”李越笑著把他摟過來,手指在他眉心上按了按:“別把眉頭皺得這么緊。這事,我已經(jīng)跟鐵驪談過了,你知道他這些年離開北驍,身上居然還帶著他出生時(shí)北驍老王親筆寫的王子名牒呢。”柳子丹微有些茫然:“王子名牒?”李越摟著他坐進(jìn)椅子里,從懷里掏出一疊裱邊燙金的細(xì)絹扔到桌上:“北驍?shù)囊?guī)矩,王子出生的時(shí)候老王親手寫名牒,什么出生時(shí)間啊,賜的名字啊,連哭得響不響亮都要記上。北驍沒有專門管理王族人員的宗人府,老王寫了,王子的母親收好,這就是個身份了。聽說有些老王生的兒子太多,自己都記不清,全指著這個名牒提醒,所以寫得特別細(xì)。這是鐵驪的名牒,他雖然早就離了北驍,可是這個東西一直帶著,現(xiàn)在正好用上,你看看——”柳子丹茫然展開細(xì)絹,果然上面滿滿的好一篇東西??磥肀彬斃贤醍?dāng)時(shí)心情不錯,當(dāng)真還記了鐵驪出生時(shí)他的一匹烏云蓋雪馬生了小駒,因此就給孩子取名為驪云云,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幅絹。柳子丹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你,你是要我仿——”李越點(diǎn)頭笑道:“聰明!我想鐵驪如果想登位,只有打倒鐵騏一派。如果他手里有北驍老王的秘旨,說鐵騏有心謀反,讓他回京救駕什么的,那么別說他是六王子,就算是十六王子,也輪得著他登位。”柳子丹把名牒再看了看,搖頭笑道:“這是誰的主意?”李越一手捻著他柔軟溫暖的耳垂,輕笑道:“管是誰的主意做什么?你只說能不能寫吧?”柳子丹被他捻得耳朵癢癢的,臉微微紅了一層,抬手打他的手:“肯定是你的主意!人家說無商不jian無jian不商,你也不做生意,怎么壞主意一串一串的?”李越隨他打,手可是半點(diǎn)不移:“我怎么壞了?又jian在哪兒?我又沒拐賣人口,又沒強(qiáng)搶民男……”柳子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民男,虧你,虧你怎么想出來的?”李越看著他的笑容有點(diǎn)出神。這一路穿過萬山趕來東平,柳子丹瘦了一些,但神色卻開朗了許多,時(shí)時(shí)的眉眼帶笑,有時(shí)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