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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樹枝遞到他手里。李越掂了掂,一步跨出去:“你們撐住了!”頭狼,在狼群之中這不只是榮譽,也意味著責任。在捕獵的時候,頭狼應該是沖在最前面的?,F(xiàn)在,前鋒部隊已經(jīng)倒下一片,頭狼還不露面,難免會引起其它狼的不滿。狼群一般是由7-12頭狼組成,眼前這狼群有40幾頭狼,已經(jīng)是極大的一群了。做這樣一個狼群的頭狼,既是極大的榮譽,也是極大的危機。對頭狼之位虎視眈眈的壯狼肯定不只一頭,只要頭狼受傷,來自自己下屬的攻擊就足夠把它撕碎。頭狼深沉的嗥叫再次傳來,兩頭狼一左一右朝著已經(jīng)走出半圓防御陣的李越撲上來。身后沒有要保護的人,李越的動作就靈活得多了,猛地往后一仰,借著背包的支撐抬手迎著右邊撲來的狼一刀揮出去,刀尖從狼的肋下刺入,借著狼前撲的力道,豁開一條直到后腿間的口子,隨即滾身而起,躲開了另一頭狼的撲咬。被開膛破肚的狼在地上翻滾,一時還未死,滾得腸子流了一地。李越則漠然站起,挑釁地把刀一甩,幾滴狼血飛出去,就甩在那垂死的狼身上。狼群里發(fā)出了一陣低低的嗥叫,不再上前。這是對頭狼的不滿了。這種最兇悍的敵人就該由頭狼來對付,為什么要它們先來送死?低沉的嗥叫開始只是從幾頭最壯的狼喉中發(fā)出,漸漸的整個狼群都sao動起來。終于,狼群向兩邊分開,樹影里現(xiàn)出一雙銳利的眼睛,頭狼高大的身影終于顯現(xiàn)在眾人眼前。王皙陽倒吸了口氣。頭狼的身材可不是他在北山里吃掉的那幾條瘦狼可比。四肢修長,皮毛潤澤,尤其是那有力的上下顎,看上去就是鋼刀似乎也能一口咬斷。狼群在頭狼的面前都微微伏下身體,就是剛才最先表示不滿的幾頭狼也不敢再放肆。頭狼慢慢踱出狼群,似乎是邁著漫不經(jīng)心的步子向前走,突然之間,散步變成了攻擊,頭狼兩條有力的后腿一蹬地面,整個身體平著撲過來,咬的卻不是李越的頭頸而是他握刀的手。想必它是看見了李越剛才給一頭狼開膛破肚的動作,因此并不把身體撲得太高,也并不急于一撲致命,而是要先使對手失去反擊能力,然后慢慢處死。李越并不躲閃,而是抬手迎著頭狼的動作將刀送了上去,只要頭狼前撲,刀尖就會直捅進頭狼口腔里去。頭狼顯然知道利害,半空中一扭身,斜著跳開,穩(wěn)穩(wěn)落到一邊,動作的靈活快捷,確實遠非剛才進攻的幾條狼可比。頭狼繼續(xù)用閑散的步態(tài)繞著李越走。兩邊的旁觀的狼和人都不發(fā)出半點聲息,空氣仿佛凝結住了。樹枝越燒越短,火光也越來越微弱,就在它眼看要熄滅的時候,李越突然用力把它對著頭狼的雙眼扔了過去。野獸怕火的天性終究是改不掉的,頭狼雖然明知這不過是一團將滅的火光,還是本能地把頭往旁邊一扭,這一扭,頸部的空檔就露了出來。李越飛撲的速度在鐵驪等人眼里看來也不比狼慢,火光熄滅的時候,他的彎刀已經(jīng)到了頭狼頸旁。頭狼在最后一瞬間跳開,反而一口咬向李越肩部??墒抢钤揭呀?jīng)把背包往上移了,頭狼這一口雖然咬中,卻只是咬在了背包上。而李越左手的短刀已經(jīng)飛快地刺入它的腹部又抽了出來。鮮血飛濺,頭狼嗥叫著撲咬,但李越已經(jīng)滾身用彎刀架住它的血盆大口。咔地一聲,兩排狼牙狠狠咬合在鋼刀上,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的刀身竟然架不住這一下,斷為兩截。長的一段還留在狼口之中,短的一段握在李越手中,已經(jīng)順勢揮出豁開頭狼的嘴角直到耳根,又帶出一道血光。李越翻身而起,握著半段刀退到溪岸邊:“我們走!”狼群沒有追上來,而是對著昔日的領袖一擁而上,頭狼的嗥叫淹沒在一片灰色的浪潮中,東邊的天空中現(xiàn)出一道魚肚白,山峰的曲線漸漸顯露了出來……溪流在山腳下與山上流下的一道細細水流匯合,轉向更低處流去。一行人在這里停了步。一夜折騰,除了王皙陽,其他人都受了傷。李越一邊點火一邊看一眼鐵馳。鐵馳已經(jīng)清醒了,但臉色仍然蒼白,幾乎是鐵騏在架著他走路,現(xiàn)在一停下來,他立刻躺到地上,可是躺下去的時候,李越分明看見他嘴角抽搐,手按住了胸口。“鐵馳恐怕……”衛(wèi)清平把手里的樹枝添進火堆,低聲說了半句,又咽了回去。李越微微點了點頭。鐵馳在棧道上被飛石撞在胸口,骨頭恐怕已經(jīng)受了傷,剛才又被蟒蛇那么一纏,恐怕有哪里的骨頭已經(jīng)斷了,而且可能已經(jīng)刺傷內(nèi)臟。如果是這樣,他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王皙陽抱著孩子擠到兩人中間:“前面是山,我們是不是從這里爬上去?”“對,不過得先處理一下傷口?!崩钤娇纯此麘牙锏暮⒆?,這小子真是北驍人的種,剛才那樣的血腥場面,他居然只哭了兩聲就停了,后面更是睜著眼睛看得挺興奮,比起一眾大人的狼狽來,他反倒是最體面的那個了。“傷藥夠嗎?”王皙陽不肯定地問。李越那個背包里傷藥有一點,但這么多人……李越搖頭。傷藥當然不夠,而且那主要是止血的,現(xiàn)在是感染問題。狼牙也好狼爪也好,都有大量細菌,如果不處理,傷口很快就會化膿潰爛。王皙陽驚駭?shù)乜粗钤侥贸鲆粭l燃燒的樹枝,然后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被頭狼長牙撕開的一條傷口:“你——”嘶的一聲,撲鼻而來的皮rou燒焦的氣味把他的驚呼全堵了回去。李越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聲音卻淡定:“傷口太臟,都得這么處理?!?/br>衛(wèi)清平一言不發(fā)地撕下一條衣襟,給李越把燒灼后的傷口包住,然后也挽起袖子亮出自己的傷口。李越看他一眼,一手攥住他手腕,一手把樹枝按了上去。焦臭氣升起,衛(wèi)清平渾身一顫,死死咬住了牙沒發(fā)出半點聲音。李越放開他的手,撿了條樹枝扔給他:“咬住了!”衛(wèi)清平的傷口多,要受的罪自然也多些。鐵驪在一邊冷冷看著,輪到他的時候也撿了根樹枝咬住,沒發(fā)出什么聲音。王皙陽看得臉色發(fā)白,連忙撕衣裳給眾人包扎。鐵驪緩過勁來,沉聲道:“鐵馳不行了!”眾人回頭看去,鐵騏像是全沒感覺到自己腿上的傷,只是徒勞地抱著鐵馳,而鐵馳臉色青白,口角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血沫……第145章神秘圣山山路雖然陡峭,但比起之前在棧道上已經(jīng)好得多了。一行人默然地走著,雖然個個帶傷,腳下還算穩(wěn)當。鐵馳已經(jīng)被淺淺埋在山腳下了。內(nèi)臟出血,這種條件下李越本事再大也救不了他。鐵騏臉上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