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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李越腰里最后的幾把小刀,當(dāng)時因?yàn)榇г谝律牙锩?,他沒來得及扔掉?,F(xiàn)在眾人手里只有用樹枝削成的棍子,頭上削尖,既可以用來做手杖,必要時也能當(dāng)武器。火光只能照亮方圓丈許的地方,但是在山洞壁上,時不時有幾點(diǎn)微弱的反光,讓李越心里的猜想一點(diǎn)點(diǎn)的更加落實(shí)。不知走了多久,衛(wèi)清平突然道:“似乎——暖和了些……”王皙陽撇撇嘴:“有火把呢。”而且這樣走了半天,身子也該暖和了吧?李越卻搖了搖頭:“不關(guān)火把的事?!钡拇_,越往山洞里面走,就似乎越暖了些。王皙陽伸手去拉他的衣裳:“那是為什么?”李越?jīng)]有回答,實(shí)際上也用不著回答了,山洞在前面豁然開朗,有十?dāng)?shù)根石柱上撐天下支地,好像他們是走過通道來到了一處歐式風(fēng)格的豪華大廳。大廳地上有幾處地方閃著水光,水面上還微微冒著熱氣。王皙陽不知是喜是驚地大叫了一聲:“溫泉!”李越苦笑了一下。不錯,是溫泉。大黑山,就是個活火山。所謂的圣山異動,就是火山局部爆發(fā),而飲馬河的源頭無疑來自大黑山,所以才會在火山爆發(fā)后出現(xiàn)異味,那就是硫嘛!而他們現(xiàn)在走的這個山洞,就是熔巖流動形成的。大巫神給的地圖只在棧道之前那一段是真的,而后面,全部是不靠譜的胡畫!“溫泉?。 蓖躔杻裳郯l(fā)亮:“我們能不能洗澡?”在雨里淋了這些天,如果能洗個熱水澡,這是怎樣的誘惑?李越無奈地看著他,正想說話,忽然豎起了耳朵:“什么聲音?”鐵驪疑惑地回頭去看,并沒有什么。他往來路上小心地走了幾步,將火把伸過去,突然從喉嚨里擠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一步跳了回來。李越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鐵驪的火把伸過去的那亮光一閃,照出來路上一層黑色起伏的東西。幾乎是緊跟著鐵驪的腳步,幾條黑色的蛇從來時的洞口處爬出來,站得最近的衛(wèi)清平舉起棍子就刺過去,一條蛇三角形的頭部被扎穿,插在他棍尖上扭動。但是立刻衛(wèi)清平也只有后退的份,因?yàn)樯蕉蠢锊煌5赜砍鲆粭l條黑蛇,像黑色的潮水,漫開來要淹沒一切。李越大叫一聲:“快跑!”拉起呆住的王皙陽,轉(zhuǎn)身就跑。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前路有什么,誰也不想留下來舍身飼蛇。好在這些蛇爬得并不很快。四個人一陣狂奔,已經(jīng)把蛇群拋在后面。但糟糕的是這山洞只有一條路,蛇早晚都會追上來,可能只有跑出山洞才安全。李越猛地停下腳步,后面的衛(wèi)清平和鐵驪剎不住車,一層層撞上來,幾乎把他撞倒。王皙陽是一頭磕在他背上,磕得兩眼昏花,勉強(qiáng)抬起頭來:“怎么——”聲音咽在他喉嚨里,前面沒路了,呈現(xiàn)在他們腳下的是一道深淵,微微泛著暗紅色的微光,像是地獄的烈火在下面燃燒……第147章瘋狂計(jì)劃身后的沙沙聲潮水一樣漫上來,鐵驪面容扭曲,嘶聲道:“那是黑煉蛇,只要被咬到一口,就是七竅流血而亡……這種蛇在草原上很少見,怎么會有這么多……”李越?jīng)]工夫理他。剛才看那些蛇三角形的頭部他就知道是毒蛇,用不著鐵驪再說。只是這深淵不可能沒有路,否則大巫神又怎么過來?游目四顧,他突然看見在懸崖下邊一點(diǎn),似乎有一道“橋梁”,隱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是風(fēng)定塵這身體的視力好,還真看不見。走近了才看見,那不是什么橋梁,只是一道石梁,連接著深淵兩邊,居然還十分寬闊。李越推著王皙陽走在最前頭,衛(wèi)清平和鐵驪緊跟在后。剛剛走到石梁中間,大地突然一陣震動,鐵驪站的地方石頭突然開裂,把他晃了下去。人在危機(jī)關(guān)頭可能反應(yīng)格外靈敏,鐵驪大叫一聲,反手一撈,居然抓住了衛(wèi)清平的手。衛(wèi)清平正因?yàn)榈孛嬲饎佑行┱玖⒉环€(wěn),被他這一拉,重心更是不穩(wěn),跟著就跌下去。他雖然另一只手也抓了一下,但石梁表面光滑堅(jiān)硬,根本沒有可以抓握的東西,指甲碰在石頭上掀翻了,身體也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仍然往下落去。李越在最后時刻抓住了衛(wèi)清平的手,但是兩個人下墜的沖力太大,將他半個身子也帶出了石梁邊上,半趴著懸在那里。石梁下面是看不到底的深淵,衛(wèi)清平兩只手被兩個人上下拽著,幾乎被扯成兩半。李越雖然幾次發(fā)力,但手上是兩個人的份量,這兩個人又都懸在半空,自己用不上力,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來。王皙陽站在一邊無處下手,只怕自己亂拉亂拽反而幫了倒忙。沙沙聲越來越清晰,李越咬牙再次發(fā)力,但他半個身體也懸在外面,石梁上又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把兩個人提上來。衛(wèi)清平仰望著他,看著他額上的汗一粒粒冒出來,再流下來在下巴那里會合,最后一滴滴落到自己臉上,忽然想笑。他轉(zhuǎn)頭看看,雖然現(xiàn)在只剩下王皙陽一支火把,但微弱的光線中還是能看見打頭的幾條蛇已經(jīng)爬出了通道,向著石梁游動過來。再有片刻工夫,黑色的蛇群就會如潮水一般漫上石梁覆蓋一切。“放手吧,你救不了我們兩個人。”李越咬著牙罵:“放屁!你為什么不想辦法把下邊那個踹下去!”誰說他想救兩個?他只想救一個好不好?衛(wèi)清平怔了一下,隨即伸腳去踢鐵驪。只是鐵驪聽見李越的話,手抓得更緊,不管衛(wèi)清平怎么用腳踢他的臉,他就是死不撒手。衛(wèi)清平已經(jīng)踢得他面上流血,可是手腕上的力道只是有增無減。眼見那片代表死亡的黑色已經(jīng)到了石梁頭上,即使是火把不那么明亮,也能看見無數(shù)條鮮紅的信子在不停地吞吐。衛(wèi)清平苦笑,再次仰頭去看李越:“放手吧,這也,算是命吧?!钡孛嫒栽诓粫r震動,李越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往石梁外面滑出來,而石梁上已經(jīng)漸漸出現(xiàn)裂紋。就算沒有蛇群,這樣的震動,不知幾時石梁也會斷掉。李越汗如雨下,死攥著衛(wèi)清平的手腕不放。衛(wèi)清平已經(jīng)放開了五指,現(xiàn)在全靠他一頭使勁。手上還有未干的雨水,就更難握住。他另一只手也在把著石梁,實(shí)在騰不出手去賞鐵驪一飛刀。王皙陽在李越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突然回頭就往蛇群迎著跑去。李越被他嚇了個心膽俱裂,大叫道:“你干什么?回來!”卻見王皙陽跑到石梁頭上,彎腰在地上抓了個什么,回身又跑了回來。直到了近前,李越才看見他居然是一手抓了一條黑煉蛇,兩根手指掐著蛇的三寸,蛇身在他手里蜷成一團(tuán)。他跑到眼前,一揚(yáng)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