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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王皙陽長長吁一口氣:“自然是為我。如今我也不必說虛話。衛(wèi)清平他已然是放手了,我卻還不能。他能放手,你也明白,是因他知道,殿下心中總有他一席之地,是生是死,并無二致。但我沒這心胸,也比不得他在殿下心中的份量。不過我也累了,這是最后一次,告知殿下與否,都由你做主。衛(wèi)清平是生是死,也都在你一念之間了?!?/br>柳子丹嘴角肌rou微微跳動:“你這是來要挾我了?”王皙陽笑得有幾分凄涼:“我敢么?看看中元,我敢對你做什么?”他站起身來,重新把風(fēng)帽拉上遮住了臉,卻有一滴水珠從空隙里落了下來,滴在桌子上。他用手指匆匆抹了一下,低聲道:“我走了。你一路回中元小心?!?/br>柳子丹坐著沒動。良久,慢慢伸出手,在桌面上未干的水跡中輕輕沾了沾,看著指尖上那一點(diǎn)濕意發(fā)起怔來……中元在皇后發(fā)喪之后不久,又開國喪。這倒也省了百姓的事,把前一陣子穿過的喪服再拿出來就是。只是這次事情鬧得太大,皇上之死,竟然是因?yàn)閮蓚€皇子起意謀逆,一個弒父,一個逼宮,生生把皇上給氣死了!這種事,中元開國數(shù)百年,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雖然是皇子,不可能真弄個菜市口開斬什么的,但查封王府也是熱鬧非凡,少不得有膽大的去看熱鬧,一時間街頭巷口茶坊酒肆說的都是這些。元恪被囚禁了一個多月才得自由,迎頭而來的就是父親謀逆已被當(dāng)場誅殺于宮門外的消息。王府已經(jīng)被封了,門口零落著抄家時掉落的幾本書,被來往行人踩得四分五裂。門上貼的封條劃著血淋淋的紅字,風(fēng)吹日曬的有些發(fā)暗,如同干涸了的血,刺得他眼睛生疼。元恪呆呆地看著。他這些日子被人捆成一團(tuán)扔在破屋子里,身上的錦袍早搓揉成了抹布,頭發(fā)零亂,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哪還有半分鳳子龍孫的氣勢?倒與街頭的乞丐差不太多了。他看了一會,突然發(fā)瘋一樣撲上去撕那封條??词氐难靡圻€真不認(rèn)識他,哪能讓他亂撕,當(dāng)下就有人過來拎著他的衣領(lǐng)往外拖:“哪里來的小瘋子,敢撕皇封,這是死罪知不知道?快滾!”元恪這些日子一直吃得不好。干糧倒是管飽的,但他嬌生慣養(yǎng),山珍海味的吃刁了嘴,哪里能吃得下那些,只好半饑不飽。此刻身上也沒力氣,被人提著領(lǐng)子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手掌也破了,一時爬不起來。他趴在地上,正想掙起來,就看見一雙粉底青緞靴子一步步踱過來,在他身邊站下。蓋著靴面的是秋香色團(tuán)花袍下擺,再往上是腰間的青玉帶,再往上……他仰起臉來,就看見小武的臉,一個多月不見似乎又長高了些,正由上而下地俯視著他。一剎那間,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翻身竟然跳了起來,一拳就對那張臉上揮過去:“你得意了吧?”小武敏捷地閃開,反而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元恪本來就打不過他,現(xiàn)在又餓又累,被他這一拳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不由自主蹲下了身子。小武一手把他拎起來:“上車?!?/br>元恪掙扎著想踢他:“我不是死罪么?有膽子你現(xiàn)在殺了我!”小武反手給他一耳光:“謀逆之事你不知情,沒有死罪!”元恪怔了怔,已經(jīng)被他拖上了馬車:“為什么?”小武斜睨他一眼:“你難道想死?”元恪心里一疼:“為什么不殺了我?我爹死了,家里人都死了,我還活著干什么?”小武看他一會,突然干脆地點(diǎn)頭:“好,我成全你?!痹∵€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按倒在馬車?yán)铮×瞬弊?。他張著手亂抓,脖子上那兩只手卻如鐵鉗一般扼得緊緊的。直到他眼前發(fā)黑,胸口幾乎要爆開來,那兩只手才突然放開??諝庥窟M(jìn)胸膛,他劇烈地咳嗽,大口喘氣。小武一把把他拖起來:“還想死嗎?”元恪虛弱地護(hù)著自己的脖子搖頭。他眼前還有些發(fā)黑,只能勉強(qiáng)看到小武又冷又亮的眼神,耳邊聽到他的聲音:“聽好了,沒死過,就別說想死!”小武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往遠(yuǎn)處飄去,語氣也放緩了些:“你父親有罪,你不知情,不算死罪。以后跟著我,我會照顧你?!?/br>元恪喘勻了氣,怔怔道:“你照顧我?為什么?”小武瞪他一眼:“哪來這么多廢話?要不然我把你扔在這,你街頭要飯去!看你臟成什么樣了?侍衛(wèi)剛把你救出來就亂跑,再被人抓了,死了也別埋怨!”元恪怔怔坐著。他畢竟還年少,突然遇到這樣一連串的打擊,完全懵了。呆了半天,才突然發(fā)泄一般地哭了出來。小武板著臉坐著,直到元恪哭得嗓子都啞了,才終于伸出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行了,別哭了??抻惺裁从茫俊?/br>元恪跟他向來不合,但此時身處落難之中,就是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也無比珍貴,當(dāng)下不由自主往他身邊靠了靠,帶著哭腔道:“去哪里?”小武看他一眼,用衣袖擦了擦他花貓一樣的臉:“跟我回家?!鞭D(zhuǎn)念一想又換了念頭,“不,去李越家!”元恪怔然:“為什么?”小武恨恨道:“不為什么,就是別讓他過得太快活!”小武說的“他”,自然是指李越。其實(shí)李越這些日子并不能說過得快活。雖然皇位傳給元文謹(jǐn)是順利得到了百官的承認(rèn),而元文謹(jǐn)自覺對不起他,對于繼位后便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傳位給小武的事全部答應(yīng),但要處理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元文鵬的母家親戚,元文浩的封地勢力殘余,都不會甘心失敗,明里暗里還有無數(shù)風(fēng)浪。李越帶著文程莫田等人文的武的忙成一團(tuán),就連柳子丹回來也沒有多少親熱的時間,哪里有小武想的那么快活。因此小武帶著元恪跑到他的院子里來的時候,只看見他在伏案寫著什么,旁邊有個磨墨的,卻不是柳子丹。小武見李越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心里反倒舒服了些,左右看看,輕輕嗤了一聲:“怎么,柳公子不在?”李越實(shí)在忙得不輕。元文謹(jǐn)讀書是好手,理政卻不怎么樣,而且此時國喪,他得到處執(zhí)禮,也顧不上。下面那些大臣,有很多都與元文鵬和元文浩有瓜葛,暫時還不敢重用,因此他不得不又拿出在南祁做攝政王時的勁頭來,幸好這回有文程等人幫手,他要處理的主要是元文浩封地叛亂的軍務(wù)。但因他實(shí)在想盡快處理完中元的事好跟柳子丹遠(yuǎn)走高飛,所以恨不得所有事情一天就能干完,聽見小武問,沒好氣地道:“沒見我忙著么!搗什么亂?有這工夫,跟文程學(xué)理政去!”小武碰了個釘子,張嘴想說話,但轉(zhuǎn)念又壓了下來,看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