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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長安第一女紈绔 作者:春不點燈 文案: 十年前沈柔五歲,謝風(fēng)玉七歲,沈柔從樹上撲到謝風(fēng)玉懷里,一聲“小玉哥哥”,開啟了兩人青梅竹馬的青蔥年華。 然而十年后沈柔紅裙白馬,鮮花著酒,縱橫長安,卻再沒有看謝風(fēng)玉一眼。 所有郎君貴女們都知道,那長安第一的女紈绔,和那風(fēng)姿卓絕的貴公子,早已是形同陌路。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當(dāng)沈柔左擁右抱,再覓新歡時,謝風(fēng)玉面上平淡依舊,私下里卻險些捏碎了拳頭。 他于是不再忍耐,干脆攔住了沈柔,道:“謝某來給小娘子送件禮物。” 沈柔微笑:“什么禮物?” 謝風(fēng)玉垂目溫和道:“把我送給小娘子,不知道小娘子收不收?” 美貌海王女紈绔x斯文醋精貴公子 燈火長安,少年意氣,從此唯你 看文須知: 1、由于文中有女孩可以上國子監(jiān)等設(shè)定,本文雖大體參考唐朝,但其實是【架空】,請勿考據(jù)哈 2、本文又名 一句話簡介:女紈绔x貴公子,青梅竹馬酸酸甜 立意:經(jīng)歷考驗才能見到彩虹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青梅竹馬 女強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沈柔,謝風(fēng)玉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紈绔 永安六年的清明時節(jié),長安城中下過了一輪春雨,道路兩邊高大的榆槐于雨中發(fā)出新芽,昭示著春天的來臨。 早晨雨停后,位于興慶宮北邊永嘉坊的沈丞相府便熱鬧起來,當(dāng)家夫人路氏盛裝打扮,由丫鬟們簇擁著坐上馬車,準(zhǔn)備出城踏青去了。 夫人興致頗高,丫鬟仆婦們自然逢迎著說吉祥話,直哄的一向嚴(yán)苛的路氏露出微笑,大手一揮發(fā)下不少賞錢,更惹得大家爭先恐后為她開路。 然而卻在這時,有個老嬤嬤站出來道:“夫人出城踏青,難道不帶著小娘子么?” 眾人聞言,霎時一靜。 畢竟大家都知道,沈府小娘子沈柔并非路氏所出,而是先夫人秦氏的孩子。 尤其沈柔雖起名為柔,但性情并不柔順,甚至有些離經(jīng)叛道,因此路氏和她關(guān)系并不算好。 眾人這樣想著,都悄悄看路氏,只見她臉上笑容果然一斂,不過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恢復(fù)了微笑的模樣道:“你說的是。鵲兒,去叫小娘子來,咱們一起出去玩?!?/br> 不管關(guān)系好不好,既然有人提出來了,面上總要做個樣子。 大丫鬟鵲兒遂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卻獨自回來,面色有些古怪地道:“回稟夫人,小娘子她……不在院子里,聽說是早就出去了?!?/br> 路氏聞言一怔——闔府上下的大門小門都有下人守著,她是怎么出府而不被自己知曉的? 她疑惑地望向鵲兒,卻見鵲兒悄悄沖她做了個“翻/墻”的手勢。 路氏恍然,繼而臉色一黑。 而眼見她要生氣,鵲兒忙道:“小娘子想來是有急事,無意為之,夫人何必在意。再說今日這樣好的天光,錯過了實在可惜,不如趕緊出城去玩才好,您說呢?” 路氏深深吸了口氣,好半晌才哼了一聲,甩手道:“你說的是。走吧,咱們自去玩,等老爺回來了再把這事告訴他,請他看看小娘子天天這樣翻/墻倒灶的,到底像不像話!” 她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言語中頗有怒氣。 不過一邊的丫鬟仆婦們卻悄悄互相對視一眼,神色皆是見怪不怪。 畢竟路氏跟老爺告狀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沈老爺都面上和稀泥,實際上偏袒女兒,還說:“我就這么一個孩子,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再說了,我看柔兒這樣挺好的,長安獨一份文武雙全的高門貴女,別人家誰行??!” 路氏第一次聽老爺這樣說時,被“文武雙全”這評價驚呆了,甚至懷疑自家老爺是不是燒糊涂了。 但沈老爺表示自己很清醒,堅持護著女兒。 就這樣,沈柔雖是堂堂沈氏大族的嫡女,父親貴為正三品禮部尚書,入值政事堂,她卻一點沒有斯文貴女的模樣,反而跟男兒似的,從小精通翻/墻爬樹、斗雞遛狗、蓄貍養(yǎng)鷹等等本事,十歲后入國子監(jiān),更是成為了女院一霸,帶著女院的貴女們當(dāng)街跑馬,和明德院的紈绔郎君們比賽蹴鞠,從東城浪到西城,全長安的紈绔混混們對她無一不拜服,還送了她一個外號,叫做“長安第一女紈绔”。 那真是張揚肆意的一段時光,可惜好景不長,沈柔這女紈绔沒當(dāng)兩年,母親秦氏便因病去世。 全長安的紈绔們聞言都要來祭拜,卻都被她擋了回去。不僅如此,自那以后沈柔為母親守孝三年,三年來她除了偶爾翻/墻出去在母親的墳塋前坐坐,便沒再出過門。 她消失在長安城中整整三年,長安的紈绔和貴女們也想念了她三年。 直到這次清明,紈绔們算了算,三年孝期已然過去,便試探著給沈柔遞了酒席的請?zhí)?/br> 他們以為沈柔和往常一樣會拒絕,卻沒想到這一次——沈柔接了。 眾人喜出望外,在長安崇仁坊最出名的天香樓上一擲千金,擺山珍海味,喚歌姬舞女,絲帛彩絹如水般迤邐滿地,而后坐在窗邊,隨著玉石清脆的響聲鼓樂而歌,劃拳斗酒,等待著沈柔赴約。 而沈柔也的確出發(fā)赴約而來,她翻/墻到沈府邊上的小甜水巷,略整了整衣衫,壓了壓帷帽,這才信步走了出去。 二八少女身穿絳紅圓領(lǐng)袍,腳踏烏青尖頭靴,時隔三年再次出現(xiàn)在了繁華喧鬧的崇仁坊中,踏入了綺麗華貴的天香樓,而后右手輕抬,指尖夾著的請?zhí)每ㄔ诹擞蟻淼男P眼前,叫他一眼看清了請?zhí)系纳蛉岫帧?/br> 這名字雖久未出現(xiàn),但還是那樣如雷貫耳,小廝見狀震驚地睜大雙眼,一句“沈小娘子”就要脫口而出,沈柔卻沖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而后輕飄飄把請?zhí)麘牙镆蝗?,自顧走上了樓去?/br>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那最高處的閣樓前,掀開門簾瞥了一眼,輕笑道:“喲,都在呢?!?/br> 她聲音并不大,本該湮沒在喧鬧之中,然而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實在太過獨特,眾人便一下子安靜下來。 紈绔和貴女們都看過去,只見三年未見的沈柔微微含笑站在那里,身材纖細,下巴尖尖,肌膚蒼白,比起以往要消瘦不少,唯有一雙酷似母親的眸子還是那樣瀲滟波光,黑亮驚人,給她整個人點上了一抹張揚艷色,叫她只消眉峰微挑,便美到攝魂奪魄,甚至有時候,有些盛氣凌人。 和以往一模一樣,還是那么囂張那么美,但又有些不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