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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對視一眼,依然覺得今天的小姐很反常,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這點(diǎn)好奇心沒維持多久,便被無窮無盡的工作給消磨干凈了。 黎淺淺干了會兒活,就收到了管家發(fā)來的視頻,把重點(diǎn)部分截出來后,就繼續(xù)投入到工作中去。 閣樓一樓儼然是個垃圾場,大大小小的物件不計其數(shù),四個人不停的往外搬,搬了半天都沒見減少。 “……不行了,再找?guī)讉€人過來吧?!崩铚\淺說完,搬著一臺淘汰的電腦往外走,走到閣樓外后把電腦一扔,自己也跟著電腦倒在了地上,毫無形象的趴著休息。 不知趴了多久,她突然感覺背后有人盯著她看,愣了一下后扭頭看向半空,猝不及防跟二樓窗口站著的霍疏對視了。 黎淺淺:“……”他什么時候站在那兒的? 她沉默一瞬后擠出一個微笑,鼓起勇氣朝他招了招手:“嗨?!?/br> 砰。 歷史重演,只不過這次關(guān)的不是門。 黎淺淺嘴角抽了抽,想起他剛才穿的衣服,好像還是落水時那一套。她糾結(jié)的看了眼緊閉的窗戶,最后決定先把房子打掃出來再說。 因為閣樓太久沒收拾,眾人一直忙碌到天黑,才勉強(qiáng)把一樓的東西都搬出去,至于灰塵和污漬,才剛剛要開始清理。 “把燈打開?!崩铚\淺看了眼黑乎乎的室內(nèi),提醒門口的人開燈。 門口的人按了兩下開關(guān),吊燈毫無反應(yīng)。 黎淺淺:“……” “小姐,剩下的工作不多了,我們幾個明天早上來收拾一下就行,您趕緊回去休息吧?!币粋€傭人催促。 黎淺淺抹了把汗:“沒多少了,現(xiàn)在干完吧,反正外面有路燈,也不算太黑。”收尾工作是邀功的利器,她可不想輕易放棄,但也不想明天再來一趟,所以只能咬牙今天干完。 見她堅持,其他人只好陪著,一群人找來手電照明,用了兩個小時把客廳打掃一新。當(dāng)看到木地板露出原本的顏色,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灰塵、而是洗潔精的味道時,黎淺淺總算是舒暢了。 “各位辛苦了,今天的加班費(fèi)按三倍算,我明天會跟會計說一聲,都趕緊回去吧。”黎淺淺笑道。 “謝謝小姐?!?/br> “謝謝小姐!” 眾人一邊道謝一邊離開,很快客廳里只剩下黎淺淺一個人了,她猶豫的看了眼樓梯口,思索這個時候上樓,會不會太突兀了點(diǎn)。 糾結(jié)三秒后,她看一眼自己臟兮兮的衣服和手,實在不甘心就這么算了,于是拿著手電筒、踩著嘎吱嘎吱的木樓梯往樓上去了。 等快到二樓門口時,她識相的關(guān)了手電筒,摸黑走到門前:“霍疏,我把樓下都打掃干凈了,你以后走路應(yīng)該會好一點(diǎn)。” 她舔了一下發(fā)干的唇:“對了,你手上的傷口處理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br> 黎淺淺說完,就開始耐心等他的回答,不出意外的等到一片沉默,于是她淡定的轉(zhuǎn)身要走,卻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她摸黑彎腰去看,當(dāng)看清是醫(yī)藥箱時輕嘆一聲,伸手把箱子拎了起來。 站起身時,她下意識的扶了一把門,卻不小心把門給推開了,一股濃郁的油漆味撲鼻而來。 當(dāng)安靜的閣樓中發(fā)出一聲年久失修的‘吱呀——’聲,黎淺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咽了下口水,努力裝作無事:“你、你沒關(guān)門啊?” 屋里沒有聲音,黎淺淺動了動小鼻子,疑惑哪里來的油漆味。 “睡覺還是要關(guān)門的,不然萬一有小偷……也不是小偷,就是可能不太安全,就、就一定要關(guān)門……”她語無倫次片刻后,終于找回了條理,“我看醫(yī)藥箱還在外面,你沒用啊,要我?guī)兔???/br> 她問完沉默一瞬,半晌輕聲問:“霍疏,你在屋里嗎?”她怎么覺得,屋里好像沒有會喘氣的? 她問完之后,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黎淺淺咽了下口水,小小聲的提醒:“那個……我開燈了啊。” 問完沒聽到回答,她便鼓起勇氣按下門口的開關(guān)。 昏黃的燈光亮起,只有一張木板床和簡易書桌的空間里,一切都一覽無余,霍疏根本不在房間里。 黎淺淺頓了一下,想起原文中黎深回家找他麻煩時,兩個人的打架地點(diǎn)是在閣樓天臺,而按照黎深的火爆脾氣,肯定一見面就打起來了,所以……他在天臺? 黎淺淺抬腳便要往天臺去,然而剛走了一步又停下來,想了想后重新回到他屋里,快速的轉(zhuǎn)悠一圈。 空調(diào)是壞的,沒辦法制冷,浴室花灑壞了,馬桶的抽水功能也不怎么好,衣柜里僅有的幾件衣服都是爛的,上面被潑的油漆還沒干,濃郁的油漆味就是從這里來的,難怪他回來后一直沒換衣服。 他不可能給自己的衣服潑油漆,那么能干出這些事的還有誰,似乎就一目了然了。黎淺淺皺了皺眉,對黃毛等人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她又巡視一圈,確定沒什么遺漏后,就暗暗把剛才那些都記在心里,接著快速離開房間,拿著醫(yī)藥箱往天臺去了。 二樓往天臺的樓梯是好的,她走在上面幾乎沒什么響動,過于安靜的環(huán)境讓她忍不住輕手輕腳,當(dāng)走到天臺入口時,看到霍疏躺在一張斷腳彈簧床上睡得正熟時,她不由得愣了愣。 為什么要在這里睡? 腦子里剛冒出這個疑問,黎淺淺就想起他沉悶干熱的房間,頓時明白了他睡在天臺的原因……正是八月末最熱的時候,他那屋空調(diào)壞了,晚上根本沒法睡。 黎淺淺抿了抿唇,輕手輕腳的走到彈簧床邊蹲下時,不小心瞄了他的臉一眼,然后她的視線就挪不開了。 平時霍疏生人勿近的眼睛太過懾人,很難叫人注意到別的地方,當(dāng)他睡著時,黎淺淺才發(fā)現(xiàn)他生得很好。他的皮膚雖然蒼白,卻是毫無瑕疵,眉毛一字成型十分秀氣,鼻梁高挺薄唇色淡,就連下頜線都極為分明,每一寸都滿是少年感。 ……前提是他不要醒來。 黎淺淺回神,動作極輕的打開醫(yī)藥箱,找出雙氧水要幫他消毒時,突然注意到自己臟兮兮的手。她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打掃完衛(wèi)生還沒洗手。 她在下樓洗手和繼續(xù)消毒之間糾結(jié)片刻,最后選擇先用雙氧水給自己洗洗手,確定手洗干凈后,才用棉球蘸了雙氧水,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手背上的傷。 她之前只是匆匆一瞥,現(xiàn)在才看清他手上的傷有多嚴(yán)重,外層的皮被碾掉一大塊,皮膚紅腫浸血,加上混合了鞋底的臟污,此刻看上去又臟又紅,十分怖人。 能把手背踩成這樣,黃毛肯定是下了十二分的力氣。黎淺淺眼神微冷,心里涌起一股怒氣。 黎深原本只是看霍疏不順眼,但總的來說還算相安無事,后期之所以矛盾越積越多,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