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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別跟著我?!彼_口。 黎淺淺的笑僵住了:“為什么?” 霍疏沒有說話。 黎淺淺深受打擊,好半天才問一句:“是因為我剛才話太多了嗎?” 霍疏神色冷淡,漆黑的眼眸不帶情緒的看了她一眼后,就繼續(xù)往前走了。 接下來的一路黎淺淺都很安靜,垂頭喪氣的和他并排走著。此刻已經(jīng)凌晨十二點多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黑燈瞎火的透著危險的氣息,黎淺淺卻因為和霍疏一起,感覺十分安心。 ……畢竟全書最大的反派就在身邊了,其他壞人實在不夠看的。 走了一路,出了一身的汗,心情自己好了起來,黎淺淺打起精神,反思要不要換個攻略方式,畢竟就最近的情況來看,纏著他似乎沒有多大用。她想得入神,路上的時間也就快了起來,等她回過神時,已經(jīng)還有百十米就到家了。 她輕呼一口氣,剛放松下來,眼睛就突然被灰塵迷住了。黎淺淺停了下來,難受的揉著眼睛,一時間也沒顧上喊霍疏等等她。 然而她即便沒喊,霍疏在走出一小段路后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到她低著頭揉眼睛后,挺直的肩膀突然僵住,聲音也透著一股嚴厲的緊繃:“你哭什么?” “嗯?”黎淺淺眼睛硌得難受,一時沒聽清他的話。 霍疏陰郁的盯著她的臉,半晌才冷漠開口:“我以后每天都會回來很晚,跟著我,不安全。” 少年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黎淺淺愣了愣,茫然的看向他,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遠方的車燈突然照在了她臉上。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等適應(yīng)光亮后,車已經(jīng)停在了她面前。 車門打開,氣急敗壞的黎深拎著她的后脖頸:“黎淺淺你長能耐了是吧?手機關(guān)機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不回家你是要造反?!” “你放開我,我沒關(guān)機……”黎淺淺總算回過味,明白霍疏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然而被黎深當個雞崽一樣拎著,根本沒辦法和霍疏說話。 黎深氣笑了,拎著不省心的meimei往家走:“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老子找了你兩個小時了!黎淺淺你可真有骨氣,大半夜的給我走回家,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揍你?。肯麓卧俑医o我這么晚,看我怎么收拾……” 黎淺淺像個上岸的魚一樣撲騰,一邊撲騰一邊還要聽黎深教訓(xùn),等她好不容易從他的魔爪中逃出時,霍疏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黎淺淺頓時失望,剛才多好的氛圍啊,霍疏表達了對她的關(guān)心,她再更深一步跟他交流,說不定就能解開他的心結(jié),從此恩怨盡消……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霍疏都走了,她總不能再把人叫出來吧。 黎淺淺嘆了聲氣,看向還在激情訓(xùn)斥她的黎深,半晌伸手抱了抱他。 黎深瞬間沒音了,僵了半天后硬邦邦開口:“你以為撒嬌這事就算了?” “我真沒關(guān)機。”黎淺淺松開他,撇著嘴把手機掏出來。 還真關(guān)機了。 黎深頓時冷笑一聲。 “……可能是沒電了,”黎淺淺嘆了聲氣,仰著小臉看他,“對不起哥哥,讓你擔心了?!?/br> “我才沒有擔心你,”黎深冷哼一聲別開臉,“要不是怕你出事爸會罵我,我才懶得管你?!?/br> 黎淺淺笑了,笑得眼睛彎彎的。 “你還敢笑!”黎深發(fā)火。 黎淺淺頓時繃住。 “……噗?!彼查g變臉的樣子太好玩,黎深自己都沒忍住,笑完又覺得丟臉,咳了一聲后趕緊跑了。 黎淺淺心情很好的跟在哥哥后面回去,等進臥室后隨便洗了洗,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鬧鐘還沒響,管家就來敲門了。 “小姐,霍疏要走了?!彼谕饷嫣嵝?。 黎淺淺立刻清醒,著急忙慌的穿衣服洗漱,頭都顧不上梳就沖了出去,等她跑出去時,霍疏正好要出家門。 “早上好!”她熱情洋溢的打招呼。 霍疏看到她炸毛的頭發(fā),眼眸微微沉了下來:“我怎么跟你說的。” “……我沒要跟著你,是我自己想早點起來去學(xué)校的?!焙貌蝗菀卓吹揭稽c點曙光,她說什么也不能輕易放棄。 霍疏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并沒有往前走的意思。 黎淺淺臉上的笑越來越尷尬,最后默默后退幾步,用最后的倔強堅持:“我不跟你一起,這路又不是你自己的,你總不能不讓我走吧?” “隨便你?!被羰璧恼f完,冷著臉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因為她的死皮賴臉,他顯然心情不好,黎淺淺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背影在嗖嗖的冒冷氣,嚇得她不敢并肩走,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一路跟進了學(xué)校。 平淡的一天課程結(jié)束,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前,黎深給她發(fā)了短信,說霍疏已經(jīng)走了。 黎淺淺頓覺頭疼: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黎深秒回,一看了沒好好學(xué)習(xí):我也剛知道! 黎淺淺皺起眉頭,耐著心跟他解釋:你得在他準備走的時候告訴我,這樣我才能跟著他,要是走了之后再說,我上哪找他去? 黎深:你還想翹掉晚自習(xí)去找他?! 黎淺淺意識到說漏了,忙找補一句:沒有,我就是隨便一說,我得做卷子了,你下次一定要在他走之前告訴我知道嗎? 她發(fā)完就趕緊把手機揣進兜里,打了個哈欠跟何蕾說:“幫我看著老師,我得睡一下?!弊蛲砹璩恳稽c到的家,五點多就起來了,滿共睡了四個小時,她今天一整天都用在補覺上了。 “哦,好,你睡吧?!焙卫冱c了點頭。 黎淺淺又是一個哈欠,趴在桌子上一秒入睡。 因為不知道霍疏在哪,晚自習(xí)放學(xué)她只能乖乖等著黎深,然后和黎深一起回家了,第二天一早再跟著霍疏一起上學(xué)。 雖然她再三叮囑黎深,叫他在霍疏走之前跟自己說一聲,然而黎深到底不是霍疏肚里的蛔蟲,連續(xù)好幾天都錯過了。黎淺淺也問過霍疏晚上都去哪了,可惜自從霍疏說了不讓她跟著后,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沒再理她。 一連五六天,黎淺淺除了每天早上能和霍疏相處一個多小時,其余時間都見不到他,而這一個多小時,他還不理自己,關(guān)系自然也就沒有更進一步。 眼看著要陷入一種膠著的狀態(tài),黎淺淺決定親自蹲他。 又是一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她叮囑何蕾,如果老師問起,就說去醫(yī)務(wù)室了,然后等到放學(xué)鈴一響,她就拎著書包往外沖。 她趕到四樓時,剛好遇到霍疏下樓,她趕緊躲到角落里,等他下樓后偷偷跟在后面。她一路跟著出了學(xué)校,又七拐八拐的走了好長一段路,因為怕被霍疏發(fā)現(xiàn),她不敢跟得太緊,結(jié)果就是等她跟到一個小巷子里后,把人給跟丟了。 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