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品德不好的人但是他在這些領(lǐng)域確實有一手，我想做點事，做點有意義的?！?/br>
“周至是不是叫你殺了他？還要等他癡呆以后？”葉東把這個秘密就這么說了出來。

“我不會做殺人犯?！卑姿瑯犹孤识鴪詻Q地回答，“我不能否定我以前的人生。”

“你也可以把他的公司賣了，和我一起走?！比~東歪著腦袋，擺出一付可愛的面孔，“我不能說和你立刻去國外隱居什么的，但是我們可以換個城市，我可以換個圈子。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特別愛玩的人?！?/br>
這是實話，白水到葉東這邊這段時間，除了固定情人葉東從未帶陌生人回來。當(dāng)然，這不能說葉東是什么潔身自好的人，但是“有所節(jié)制”已經(jīng)是比較好的標(biāo)準(zhǔn)了。

“不?！卑姿幻攵紱]想就拒絕了，“你不愛我。”

“為什么你還堅持愛情？”葉東一臉不理解地道，“我們相處不愉快嗎？”見白水要開口，他提前道，“我的尺寸問題除外，這是天生的，你總不能讓我把老二削了吧？再說你也不是沒有爽到啊?！?/br>
白水張著嘴，一臉哭笑不得地道：“我不是說這個?！?/br>
葉東似乎很遺憾地轉(zhuǎn)了話題：“那是什么？”

白水略一沉吟，拍了下膝蓋，說：“也許是因為我從來沒體會過兩情相悅?！?/br>
葉東盯著白水看了會兒，神采飛揚地說：“你這個表情還挺sao的?！?/br>
白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謝謝您了，葉哥?！?/br>
葉東來過后，那些不知從何找到消息的陌生人不見了，白水得到了一個安靜的療養(yǎng)。他意識到還是沒有問葉東“為什么要做情侶”，已經(jīng)是出院時了，當(dāng)他看見周至坐在醫(yī)院門口人行道的休息椅上時，這個問題就飛出了思緒。

周至看起來是那么衰老、疲憊與憔悴，毫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呆呆地盯著車來車往。白水掃了眼，周圍有幾個保鏢，但都是陌生面孔，他不認(rèn)識。這也是為什么周至已經(jīng)跳起來往他跑來，保鏢們還一臉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的表情。

第12章

另一邊，葉東坐在不遠(yuǎn)的車?yán)?，和總助看著這喜相逢的場面。

葉東依舊一臉流氓樣，總助的表情卻有些別扭。

“怎么？看不慣？”葉東突然說。

總助跟著葉東很久，絕對的心腹地位，對于白水的突然出現(xiàn)不能說沒有一絲怨氣，但是他知道這位老板的口味，既然他“無福消受”，那自然是少惹為妙。所以無論哪位床上的到了床下，他一律拿對方當(dāng)情人看待，客氣而疏遠(yuǎn)。

此時葉東問了，總助就直接道：“他就不覺得憋屈嗎？”

“怎么可能不憋屈？再怎么樣也是人啊，打上去要疼的?！比~東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但是嘛……你是不是不理解？”

總助非常給面子地捧哏道：“您給說說?！?/br>
葉東咂了咂嘴，道：“你有什么終生愿望？就是這個愿望必須得實現(xiàn)，不然你死不瞑目那種。”

“生兒子?！笨傊敛华q豫地道，“不管怎么樣必須得有了個兒子?！?/br>
葉東坐在副駕，聞言扭過頭來沖總助笑了下：“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想法?。俊?/br>
“我就這么個盼頭，又沒有傷天害理，又不是說對女兒不好。”總助不客氣地道，“您可別念我，我知道老思想，但是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說這個。那你現(xiàn)在有兒子了？”

“有啦，四個！”總助神氣活現(xiàn)地道，“有個外面的給我生的，就是傻大個。”

“噢——”葉東拖長了聲音，一臉壞笑道，“那你兒子要是個窩囊廢怎么辦？”

“不是有女兒嗎？我女兒是真聰明，和她媽一樣?！敝v到這里，總助露出一臉得色，“唉，您老說我干嗎？這都扯哪里去了?！?/br>
“那我問你啊，你要是現(xiàn)在出了個車禍?zhǔn)裁吹?，沒別的就是失去生育能力了，會怎么想？”

“能怎么想？”總助莫名其妙地道，“我都快五十的人了，沒了就沒了唄，四兒一女夠了，又不是種豬?！?/br>
葉東的壞笑更陰險了：“那你沒了生育能力后，突然發(fā)現(xiàn)你那些兒子女兒沒一個是你的種，你會怎么樣？”

總助先是一怔，沉思片刻后臉色就扭曲了，很有些不快地道：“葉總您耍我哪？！”

“我就問你怎么想的嘛?！比~氣催促道。

總助沒好氣地道：“還能怎么想啊，殺了我老婆的心都有！”

“外面那個？”

“那個也得死！”總助面色猙獰地道，“還有那個車禍的，也得給我陪葬。”

“是吧。”葉東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道，“這個啊，就叫作信仰破滅，白水現(xiàn)在做的就是不讓這信仰破滅?！?/br>
總助略一思索，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信仰周至啊？”

“哪能啊，周至哪有那個魅力！”葉東漫不經(jīng)心地道，“他信仰的是正義，做了錯事，就要受罰，所以他受的苦就不是錯的，是一種正當(dāng)?shù)膽土P。這樣他就能過下去了，信仰還在。如果說現(xiàn)在認(rèn)定了以前那些苦不過是被人耍了，那信仰就破滅了，他就活不下去了?！?/br>
“但是這個信仰是假的，明明以前就不是什么正義?。　笨傊訔壍氐?，“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葉東摸出一根煙，慢悠悠地點上，吐了個煙圈道：“這世界上有多少人信基督教？有一個見過上帝嗎？”

“那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葉東黑沉沉的眼珠盯著車頂上一個小污漬，仿佛要看出花兒來，“其實都一樣的。”

倆人沉默了片刻，總助有些好奇地道：“那他以后還是和以前一樣，給周至做牛做馬?。俊?/br>
葉東笑了下，煙從鼻子里嗆出來，低聲道：“怎么可能，又不是傻的……”

話音剛落，一直在和周至說著什么的白水突然轉(zhuǎn)了向，直接往葉東這邊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和氣地道：“葉總?！?/br>
“嗯，講完了？”葉東毫不意外，一邊示意總助打開車門一邊道，“離別的話兒總是那么長啊?！?/br>
“葉總說笑了，本來不想麻煩您的?！卑姿畡幼饔行┎焕涞劂@上車，坐在后排道，“但是周總一直執(zhí)迷不悟，我還是避一陣子的好?！?/br>
葉東瞄了眼豎起耳朵的總助，故意問：“他叫你干嗎？”

“還是那一套，叫我等他失去神智后殺了他。”白水很平靜地說。

“你怎么看呢？”

白水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葉東，嘴上還是道：“怎么可能？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但是殺人這種事我不能做。”

“那上床呢？”

“不行，這樣對身體不好?！卑姿麛嗟氐?，“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讓周總保持身體健康，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