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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沒笑出來,但是,他也深知如果太刺激周至,到最后真搞個魚死網(wǎng)破,倒霉的肯定不止他一個。他不想拖葉東下水,畢竟葉東是目前為止表現(xiàn)得最正常的人。“你可以這么想?!卑姿蛄讼伦欤龊瞄L期抗戰(zhàn)的準(zhǔn)備,“我們接下來要和周總的未婚妻、父母、心腹、敵人、情人作對,這些人都很能搞事,一個比一個厲害,所以,在這時候把一個沒條件背叛的暫時同伙踢出戰(zhàn)隊是不理智的?!?/br>葉東面無表情,即不說話也不否認(rèn)。白水觀察了下,覺得有戲,繼續(xù)鼓動道:“葉……東東,你不想要周總財產(chǎn)嗎?數(shù)目不小呢。如果你和你哥之間起了問題,這些財產(chǎn)是非常有力的支持?!?/br>葉東一挑眉毛,揚起嘴角道:“呦嗬,你這是在利誘我?”“還有色誘,如果你想要的話,不過現(xiàn)在說正事。我完全不介意接收周總的財產(chǎn),這是好事,對我們都有利,對那些無辜的員工也有利,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準(zhǔn)備?!卑姿疁惤饺~東面前,微微仰起腦袋,“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周總的財產(chǎn)完全不感興趣。”葉東低下頭,呼吸的熱息噴在白水臉上,微微有些濕:“我說了你會信嗎?”“不信?!卑姿麛嗟氐溃安贿^如果你硬要說,我也不介意?!?/br>“我才不干那種虛情假意的事呢,我跟你是來真的,比rou還真。”葉東一撇嘴,“這樣吧,我和周扒皮睡。”白水僵了下,慢慢拉遠(yuǎn)了身體,盯著葉東看了會兒。“你干嗎?”葉東被看得毛毛的,先是不明所以,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我cao,我對周扒皮沒興趣!”全程乖乖旁聽的周至跟著插嘴:“我對他也沒興趣!”白水翻了個白眼:“那你們也沒必要睡一張床啊?!?/br>“我如果不和他睡一起,這貨保證半夜跑去找你?!比~東一語道破周至那點小心思。周至也懶得隱藏鬼念頭,沒好氣地道:“我找水水關(guān)你屁事?!?/br>葉東立馬捏著嗓子道:“水什么呀?老白菜叫我的可是小東東,叫你是什么?周總!周總啊,聽聽!能不能不要再丟我們這些二代的智商了,本來就不高了,還不要臉!周!總!”周至半天沒說話,低著頭一身失落。這是他以前強(qiáng)迫白水叫的,無論私下還是公開。叫了這么多年他習(xí)慣了,白水也習(xí)慣了,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突然不順耳了。仔細(xì)一想,他與白水之間除了以前大學(xué)時代,沒有任何昵稱或者外號,他甚至好久沒有叫過白水,因為在需要時,白水就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了。“水水,你能不叫我周總嗎?”糾結(jié)了半天,周至還是忍不住開口了。白水投過來一個充滿感情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會和以前一樣百依百順般,不想,他卻溫柔地說:“不行,周總,這個稱呼比較適合您?!?/br>周至露出個悲傷的表情,短暫之后是迷茫,他似乎不理解地道:“你說你愛我的?!?/br>“愛的,但是愛您的白水是死的啊。”白水幾乎是脫口而出,就像是錄好的鬧鈴,到了點就自動播放,重復(fù)一千遍一萬遍依舊和第一遍時毫無差別,也許是空氣中太過濃重的悲哀,他突然想說些什么,“周總,愛你的那個白水先是心死了,什么都不在乎,沒有想吃的,想玩的,也沒有人生目標(biāo)。然后,你把白水的身體也去送死,他就去死了。他沒反抗過,也沒對不起你過,為什么你還不滿意呢?到底怎么樣您才能滿意?”周至掙扎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可是,你這不是還活著么?”白水溫柔地道:“您的意思是想讓我再去死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周至大叫道,“你……你還活著,我還有機(jī)會的對不對?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啊!”白水第一次在面對周至?xí)r有了不耐煩,這種感覺很新鮮,以至于他品味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周至居然高興了起來,他知道被誤會了,卻也不急,笑著道:“周總,死人是不會有機(jī)會的?!?/br>“你沒死啊!”周至有些崩潰地喊,“你不是還在和我講話嗎?我前面問你時,你還會說愛我!你沒死?。 ?/br>白水微笑起來,溫柔極了,他輕輕地說:“周總,這就是您和葉總不同的地方。您感覺不到嗎?我其實早就死了,如果您聰明點,還能聞到臭味呢……”周至似乎被嚇到了般躲了躲,瞪圓了眼睛,惶恐又無助。一雙強(qiáng)壯的胳膊突然從背后圈了過來,把愕然的白水拖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也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行了行了,你這腌過的小白菜死了就死了,變成酸菜和我這排骨煮一下特別好吃,我不介意。”葉東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周扒皮,我警告你,想不想我把你癡呆后的樣子拍成片發(fā)朋友圈啊?或者包尿布的怎么樣?不想就安份點,離我的老酸菜遠(yuǎn)點!”周至并沒有如以前那般害怕,反而哼了一聲,嘀咕道:“我都癡呆了還怕什么?”葉東剛要回嘴,就被白水拖走了。他一路上哼哼唧唧個沒完,最后把白水壓在洗手間門上,問:“我問你,你這死了的腌酸菜還愛不愛周扒皮了?”“不愛?!卑姿麛嗟鼗貜?fù)道。葉東想了下,道:“愛周至的那個白水呢?”“死了唄。”白水輕描淡寫地道,“葉東東是否滿意這個答案?”“還行吧?!比~東用欠扁的語氣道,“然后呢,因為你現(xiàn)在這個死翹翹的心理狀態(tài),我有個特別重要的問題要問你。”白水扭過腦袋,幾乎蹭到葉東鼻尖上,只見這個充滿了矛盾的男人認(rèn)真地道:“你知道怎么愛別人嗎?”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就和對周總一樣……”“那個叫奴役,不叫愛人。”葉東興致勃勃地道,“來來來,我教你,先向我提一個要求。”“放開我?”“不是,提一個你想讓我為你做的事?!?/br>“讓我去洗澡。”葉東瞪著白水:“提一個,我不情愿的,而你想讓我這么做的要求?!?/br>“放開我,讓我去洗澡。”“……”第20章白水最終還是得到了洗澡的自由,葉東跑去拉周至蒸桑拿,防止偷窺。他一邊覺得葉東還有點可愛,一邊覺得這貨就是個神經(jīng)病。大家各自洗白白,累了一天,各人有各人的折騰,個個都三十多過了年輕熬夜的時候,十一點就覺得困得不行,再沒怎么胡鬧,各找各床。葉東倒是想找周至睡來著,被周至強(qiáng)力否決了,甚至還鎖了門,他在外面敲著罵了半天,等里面扔了個玩意兒砸門板上嘩啦碎才作罷,罵罵咧咧地走了。房間里安靜下來,白水放了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