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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無一失!”第五日。遙司徹日夜不休cao控飛船,身心早已俱疲。期間俞玖提議換人,被遙司徹毫不猶豫拒絕。一來俞玖要比他傷勢更重,且有時刻發(fā)病的隱患,遙司徹不敢冒險。二來他一直駕馭,必會引起俞彥等人忌憚,心急之下未免意外,說不得就會使出后續(xù)手段出來。遙司徹猜對了。接連奔逃了五日后,遙司徹被迫停了下來。他一停,俞彥等人便立即從后圍了上來。前面是足有百多人的鐵甲侍衛(wèi)。這些侍衛(wèi)身著銀白盔甲,威風(fēng)凜凜立在空中。身后如血殘陽映照著他們,滿是肅殺冷寂。“隱衛(wèi)!”俞玖驚駭?shù)乜粗贿h(yuǎn)處的侍衛(wèi),顫聲道:“傳聞俞皇室有一支存在于暗中的隱衛(wèi),各個修為皆在靈士期高階,甚至有許多只差一線機緣,就能突破至靈王期。不過因皇室中人都不曾見過,眾人便一直只當(dāng)傳聞來聽,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遙司徹修為已至靈士期頂峰,他能看出那數(shù)百侍衛(wèi)里,修為最低的也在靈士期高階,因此對俞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正是沒有疑慮才頗為棘手。靈煙樓那些修者也是高手,但他們各自為陣,又有各種利益牽扯,動手時難免會有些留手。可這些隱衛(wèi)不同,他們只聽從皇室之命,要俞玖說的完全正確,那這些隱衛(wèi)除了配合極其默契,恐怕不會缺少聯(lián)手攻擊的手段。遙司徹看著越逼越近的俞彥等人,心底一沉,在俞玖越瞪越大的雙眸中,隱秘而又極速的說出了最后的辦法。“真、真要這么做?”俞玖心如擂鼓。那、那分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比這還要嚴(yán)重!那分明是拖著所有人一同去死!“怎么?怕了,還是舍不得?”遙司徹看著俞彥,又瞟了瞟俞雷道。俞玖搖搖頭。說實話,即使遙司徹命他親手殺了俞雷,他都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和手軟。說來慚愧,聽了遙司徹的辦法后,他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舍不得!沒錯!就是舍!不!得!為何?因為那可是品級極高極高的靈寶??!他的好友還沒捂熱,就要拿來自爆弄死人了。俞玖覺得有他跟好友兩條命陪著這些人去死,已經(jīng)是極大的浪費。如今卻還要再搭上一個靈寶,簡直rou疼死了!遙司徹看在眼里,道:“不毀靈寶,你能保證將他們一個不漏弄死?”“可,萬一我們有幸活下來了……”“世間不止一個靈寶,活下來自然可以再尋。但若你我死了,便是留著,也只是便宜了旁人?!?/br>俞玖理智上明白,卻管不住自己去rou疼。這種該死的,生命與異寶等同的天性!第77章自毀自己極有可能性命不保,死在此地,如此便算是陪了一條命。遙司徹的法子需要自毀靈寶,靈寶萬年難遇,極其稀缺,等同于自己的性命,如此便又是一條命。至于遙司徹,已從好友變作了婚約者,重要性必定超過靈寶,甚至是他自己,如此還要再加上一條命。俞玖腦袋轉(zhuǎn)的前所未有的快,短短數(shù)息,他便算出,若是不談遙司徹,單從他自身出發(fā),以死亡為前提來考慮的話,光是他本人就相當(dāng)于死了三次!這當(dāng)真是死了又死,完全死透了??!想清楚后,俞玖覺得傷勢更重了。以己度人,對遙司徹再推想一番,次數(shù)頓時翻了個倍。賠了,著實是賠大發(fā)了!這些、這些老不死的,和小不死的,簡直是占了莫大的便宜。迅速估算了下遙司徹儲物鐲中,他知之甚詳?shù)哪遣糠重斘铮峋岭p目立即變得血紅了起來。他身體虛軟地倚靠在遙司徹身上,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了看那數(shù)百白甲隱衛(wèi),然后將視線定格在了逐漸靠近的俞彥身上。覺察到俞玖憤怒的目光,俞彥低頭略想了想,再抬頭時就換作了一臉慈愛可親的笑樣。“玖兒過來?!庇釓┱辛苏惺郑崧暤溃骸澳闶俏矣峄适揖呕首?,怎可能與那等惡徒是至交好友??炜爝^來皇爺爺這邊,待皇爺爺把人擒了,定要押他親自向你賠罪!”俞玖聽得稀里糊涂,腦袋還未反應(yīng)過來俞彥話里的意思,嘴巴倒是先一步應(yīng)了聲。“你說的很對!”俞彥眸光一亮,笑意更加溫柔,正要接話,就聽俞玖認(rèn)認(rèn)真真繼續(xù)道:“我們確實不是至交好友,但我們確是如假包換的婚約者啊!”俞彥喉頭一哽,就聽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尖利的咆哮:“我才是你的婚約者!他根本不是遙司徹!遙司徹一早就死了!對!他一早就死了!哈哈哈……!”俞彥cao控的飛船上,皆是一方強者。家族小輩或是守衛(wèi)這會兒正追在后面,還未趕上來。只除了遙司玉一人,死皮賴臉拽著遙盛秋跟了上來。眾強者本就不滿,他們現(xiàn)下做的乃是大事,遙盛秋不分場合溺愛兒子也就罷了,竟還不曉得將人給看牢了!眼下是什么狀況?雖不知俞彥忽然示好打著什么主意,但他們這些強者都忍下好奇閉口不言了,區(qū)區(qū)一個小輩,究竟是哪里的膽子,誰給他的資格來插嘴?!眾人隱晦的眼神盯得遙盛秋心里惱怒不堪,他回身直接甩了遙司玉一巴掌,并干脆利落施了禁言術(shù),將人扔到角落,再不理睬了。一番動作一氣呵成,眾人滿心不暢這才稍稍緩解。然而被丟掉的遙司玉,心里的恨意卻是排山倒海般迅猛增長。他趴在地上,被衣衫遮住的雙目殺意暴漲,竟是再也壓制不住對遙盛秋,以及這里所有令他失了顏面的修士,那急不可耐的毀滅欲望。所有人都不曾將遙司玉放在眼里,俞玖更是連個余光都吝嗇施舍。他不耐煩地打斷俞彥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道:“您是不是修為停滯不前急糊涂了?還是大限將至老糊涂了?遠(yuǎn)的不說,就說在靈煙樓里你對我做過的一切,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忘記吧?皇室如何待我?俞雷如何待我?您又是如何待我?莫非你們都不記得了?事已至此,您竟然還會認(rèn)為有回旋的余地,也太過天真了些罷?到底是在欺我年幼,覺得我長得愚笨不堪,還是一直以來都是我俞玖高看了你們,皇室其實盡是些喜歡自欺欺人,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旁人都是你們隨時可以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畜生!閉嘴!”俞雷氣的臉色發(fā)黑。他怎會有這般粗俗不敬尊長的孽子?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該一掌拍死了事!“你個孽子——”“停!”俞玖伸出手,滿臉明悟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肯定是要說你個孽子,當(dāng)著一眾老不死的瞎說什么實話,對吧?可惜啊可惜,本殿下遺傳了我母親的美好品德,絲毫沒學(xué)到半點皇室的虛偽啊……”遙司徹靠著船舷笑得樂不可支,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