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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恩,可今日是親生母親的忌辰,實在不想這么糟踐自己。 回到床榻上又抱著玉鐲子獨自心傷。 只是于心然沒料到的是,她怠慢君王引來的怒火影響深遠。 未過幾日,皇帝忙完了手頭的政務(wù)要去郊外山上秋獵,帶了皇后、淑妃、新封的妙靜云,甚至連那姚素兒都帶上了,唯獨沒有帶上于心然。 這是冷著她了。 一直到宮里頭主子奴才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宮門,皇帝都再也未召見于心然。 皇帝前腳剛走,嫡母王氏第二日就進了宮來。王氏的性子同皇后十分相像,出身也是同樣高貴。 “臣婦參見貴妃娘娘?!焙罘蛉送跏弦娏擞谛娜还ЧЬ淳葱辛硕Y,她保養(yǎng)得宜看著也不過三十出頭,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發(fā)怒時狠厲的眼神叫于心然心悸,害怕到了骨子里去。 “母親起來罷。”于心然忙去扶起。 才進屋王氏臉上的神色就變了,伸手一巴掌扇在于心然臉上,厚實的手掌打得她右臉生疼?!澳闶遣皇呛苛耍〔粠椭龀忠业呐畠?,竟然要送一個小宮婢去伺候皇帝?你父親很生氣?!?/br> 于心然咬了咬唇,低眉順眼,“是女兒的錯?!?/br> “你有今日全是仗著侯府和我娘家的勢,可別以為當了貴妃就真的尊貴無比了,若不是你meimei病了,這份尊貴還輪到你頭上!聽明白了么?!”王氏尖著聲音訓斥,露出狠厲的眼神。 “明白了。”于心然忍氣吞聲后恭敬道。 “侯府的女兒不止你一個,你若做得不好,你父親大可以送別人進宮?!?/br> 侯夫人又訓斥了她好久才出宮。 “娘娘,夫人也是為了你好,千萬別往心里去。”小琴過來安撫,于心然掙脫了不叫她觸碰。宮里頭的事怎會這么快傳到侯府去,還不是因為小琴這個忠心耿耿的奴婢。 侯府的女孩是很多,可進了宮能爬到如今地位的就她一個。若是侯夫人那天真爛漫的嫡女進了宮,早就被皇后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皇帝離宮至少半月,于心然終于可以喘一口氣,往年他秋獵必定帶著她,今年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第三日的晚上,于心然卻被人擾了清夢,“娘娘,皇上回宮了!” 她正睡得迷糊,“皇上不是在行宮嗎?” “在山手狩獵時受了傷,此時已經(jīng)回御書房偏殿了?!币幌仓钡馈?/br> 第6章 于心然徹底清醒,“受了箭傷?誰傷的?” “聽聞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狩獵時國舅華長明失手用弓箭射中了皇上,萬幸沒傷到要害?!?/br> 國舅傷的?皇帝的龍體何等金貴,怎么就是皇后的弟弟傷了呢!簡直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傷了龍體可是死罪!于心然手里攥著菱紗衣袖不自覺地揉搓,唇邊的笑都快壓不住了。 “快,幫本宮梳妝,本宮要去探望皇上傷情?!彼タ礋狒[! “自然要去,各宮娘娘聽了消息都正趕過去呢,奴婢即刻為您梳妝。” 匆忙趕到時,妃嬪們在御書房偏殿門口站成了堆,各個抹著眼淚,御醫(yī)們包扎好了正商量著用什么藥調(diào)理龍體。于心然沉住氣放緩腳步慢慢往皇帝床榻便走去,一宮女正好抱著沾染了血跡的龍袍出來,看來傷得不輕。 皇帝床邊圍攏了不少伺候的宮人,淑妃也在卻獨獨不見皇后。 “meimei來了?!笔珏茸⒁獾剿?,皇帝聽了這句才抬眼。 于心然不確定皇帝是否已經(jīng)息怒,也不敢靠得太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乖巧道,“臣妾聽了消息便過來了,皇上傷勢如何?” “御醫(yī)說暫且止住了血?!笔珏媒z絹抹了抹眼角。 好濃的血腥味,于心然下意識地用手抵住鼻下。 “朕無事,只是一道小傷口?!彼⑽蠢聿怯谛娜唬焕^淑妃的手,“你受驚了,回宮休息去罷,叫御醫(yī)們今夜在偏殿守著就成?!?/br> 皇帝神情看著毫不在意此次受傷,大發(fā)慈悲地叫人都回去。他未著上衣,露出結(jié)實精壯的身體,白色紗布層層繞在他的肩上臂膀上。 看這意思是并不打算懲罰國舅華長明了? “臣妾想留在下伺候皇上?!笔珏?。 “你擔心受怕了一日,朕不忍你再受累,回清漪殿休息吧?!?/br> “那臣妾先回寢宮洗漱更衣,若皇上半夜不適臣妾立馬過來?!笔珏粮裳蹨I勉強莞爾一笑,“臣妾告退?!?/br> “皇上好好休養(yǎng),臣妾回自己寢宮去?!庇谛娜灰哺?。 “貴妃留下伺候朕?!被实鄣?,終于同她說話了。 什么??憑什么?? 于心然有一瞬間的愣神,淑妃不是好好在這嗎?況且照這情況該是華皇后來皇帝塌邊服侍才對,如此既得了賢后之名又可為國舅求情。 皇后在哪兒呢?新入宮的妙靜云呢?如此良機怎能錯失! 然而皇帝是一言九鼎的君王,于心然全然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認命地轉(zhuǎn)身回到床邊,宮婢手中端著皇帝的寢衣,第二個宮婢手中有皇上要喝的藥,第三個宮婢手中捧著要為皇上洗漱的熱水。 造孽啊,早知道她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假裝睡過去什么都不知道該有多好,上趕著來伺候皇帝。 不過他倒是讓自己接近,這表明皇帝已經(jīng)息怒了? 親自給皇帝喂完了藥,擦了身體,放下床邊的幔帳,宮婢們已經(jīng)去了外屋,于心然求皇上好好養(yǎng)傷休息,而后也要離去,才剛起身幔帳里竟然伸出手來將她的手腕擒住了。 “愛妃要去哪兒?”遮掩嚴實的幔帳里頭傳來皇帝輕挑的言語。 “臣妾去外屋,皇上若是醒了有何吩咐只管、?。 痹挍]說完整個人被拉進幔帳之中,跌在床榻上。 “愛妃在此處更方便些。” 于心然慌張地起身,正好對上皇帝的眼睛,他眼底nongnong的欲、念叫于心然頓時吃了一驚,“皇上受著傷呢。” “那你還這么勾著朕?”皇帝壓低了聲音。 勾著?皇帝的視線竟然直勾勾地凝固在她胸口,出來得急,隨意抓來穿上的這件宮裝的襯襦竟然這么低,那方才她俯身過去給皇帝喂藥,他豈不是都...... 皇帝抓著她的手腕不肯放了。 “貴妃若今夜無事忙吧?”皇帝一本正經(jīng)地問。 大晚上的她能有什么事?! 這句話問得多余了。 皇帝身上傷著,靠坐在床頭,寢衣的扣子未扣好,露出層層紗布和堅實胸膛,眼神沉沉地看著她,“怎么?不愿留下來伺候朕?” 于心然臉微紅,皇帝還抓著她的手腕沒放呢,猶豫了一番心里一狠脫了鞋翻身上了龍塌,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般做派,若是傳出去了那該是十分難聽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