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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不成,反正也是相看不順眼,她走就是了。 皇帝并不點頭,反而伸出手將遞到于心然面前,指了指空著的御案,“天官冢宰篇,十遍,去那抄?!?/br> 一聽這話,于心然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垮了,謝清什么時候能不病了?作為寵妃就算躲著皇后也不能不來侍奉皇帝啊,否則他天天抓著她不停地罰。 于心然眼淚都要沁出來了,她要不要現(xiàn)在就跪下認罪?不要再嘴硬了!皇帝這么折騰她不就是逼著自己主動認罪嗎?好痛苦啊。縱然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于心然恭敬地接過,“臣妾遵命?!?/br> 黃花梨木制成的御案端正寬大,四周的紋飾更是巧奪天工,右前方是玉璽和皇帝昨夜批復好的奏折。左手邊還放著前幾日閱過的考生文章。淡淡的木香混合著墨香,原來獨自坐在御案前是這么舒適。 硯臺上擱著御筆,筆管質(zhì)為素雅青玉,是皇帝平日里十分鐘愛的文房四寶之一。于心然小心地執(zhí)起,筆管涼涼得很襯手。 “皇上,儒生徐雁秋帶到了。”大太監(jiān)稟在殿外稟告?;实勐犅労髲哪舅掀鹕恚靡鹿谧叱鋈?。 徐雁秋不正是那個出身寒門的會試第二名嗎?她知道泄題東窗事發(fā)之后,京城文人學士考生們皆靜坐于貢院門口抗議,如今禮部正忙著籌備再考。 這個徐雁秋來作甚?好奇地放下筆,書房里屋和外屋之間有門,白日里是敞開著的,于心然小心地躲在門邊往外看。 只見一書生模樣的人進屋來,此人身形瘦長,恭敬地對皇帝行了一禮。接下來皇帝似乎問了許雁秋幾個問題,于心然聽不大真切,大約是學問相關(guān)的,徐雁秋本有些拘謹,慢慢就開始侃侃而談。 這書生是有真才實學的,這不過這次被她連累了,這么想著,眼前的光突然被一個身影遮住,于心然扒著門抬頭一看,皇帝不知道何時走進來了,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她,而后徑直往書架那走去。 于心然趕緊規(guī)矩站好了。 “去抄書。” 皇帝重新走出去時,路過她身邊丟下這么一句話。于心然無法,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御案旁。 她手撐著腦袋郁悶了小半個時辰。待到伸手要去拿筆,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硯臺上擱著的青玉筆不見了! 心里一慌趕緊蹲下去四處找,看到御案角落里靜靜躺著的筆時才稍微松了口氣,沒丟就好,沒丟就好,撿起來后又坐回椅子上,正準備繼續(xù)抄書,只聽一聲“叩”的響聲,眼前的情形令她驚詫地愣住了。 以為完好無損的青玉筆觀它、它斷成了兩截...... 于心然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拿起斷了的那頭又驟然起身,企圖重新拼接上去。怎么辦?這可是皇帝最心愛的一支筆啊,她真的是欲哭無淚,最近是流年不利嗎? 算了藏起來吧,求生欲令這個念頭一下子蹦出來。藏哪里好?藏哪里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床底下!隔壁就是皇帝小憩的床,于心然正準備走過去,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就是皇帝從她床底下翻出來的,絕對不能重蹈覆轍!思前想后猶豫不決。 此時腳步聲響起,越來越接近,又聽到關(guān)門聲,徐雁秋走了?于心然立馬反應過來,皇帝正走過來。 左右看了看,蘭花花盆!于心然眼明手快,立即沾了墨汁的青玉斷筆扔了進去,在皇帝進來之前,她又穩(wěn)坐下了,儀態(tài)端莊,從筆筒里翻出一支竹管筆繼續(xù)抄書。 “皇上為何召見徐雁秋?”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于心然起身擋住花盆,主動開口引開皇帝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w 貴妃卒,享年十八 第14章 “皇上為何召見徐雁秋?”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于心然起身擋住花瓶,主動開口引開皇帝的注意力。 “徐雁秋在考生之中備受推崇,朕自然是為了安撫會試考生,替泄題之人善后?!被实垡暰€掃過她面前幾乎沒抄幾個字的紙,他一邊說一邊有條不紊地解著龍袍上的盤扣,“禮部眼下無人管束,又要重新準備會試,明日還要召見禮部侍郎商議出題?!?/br> 這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之前理直氣壯的狡辯自己沒有泄題,其實想想還是心虛的,放下手中的筆,“那臣妾回自己宮里抄,不打擾皇上了?!壁s緊離開皇帝的視線才是。 正要收拾桌上的紙,皇帝突然長臂一伸抱起她來,往放著龍塌的隔間走去,“貴妃陪朕小憩一會兒吧,朕也忙了幾日了?!?/br> 秋日午后,天清氣爽又透著暖意,透過隔間敞開的小軒窗可見一片矮矮的楓樹林和靜靜的湖泊,皇帝卻親自伸手將窗戶關(guān)上。 小憩就小憩唄,關(guān)窗戶做什么?又沒有人經(jīng)過。于心然不免腹誹,脫了鞋襪上榻。 皇帝自行解了龍袍,又過來解她的衣裳,于心然往后縮了一下,“臣妾可以和衣小憩。” 皇帝不聽,脫了她的外衣又繼續(xù)解里面那件,語氣如同他手上的動作一般慢條斯理,“貴妃有幾日未侍寢了?” 此時于心然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也沒有幾日吧,那若真的要算起來自己已經(jīng)算是很勤勞的了,比起皇后和淑妃來她最不受皇帝待見,現(xiàn)在另外二人閉門不出,卻只剩她一人天天應付皇帝。 明明兩個人的心那么遠,卻不得已做這么親密的事情,特別是現(xiàn)在自己心神不寧地,皇帝俯身來親她的頸窩,于心然本能輕咬著唇地側(cè)過頭。 “貴妃給朕惹了不少麻煩?!?nbsp;皇帝轉(zhuǎn)而湊在她耳邊道。預料之中的吻沒有落下,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脖間, 這一句稀松平常的話聽著令她又警戒起來,明面上皇帝貶了禮部尚書又安撫了考生們,其實他從未放棄逼迫自己承認所作所為,真是錙銖必較。 “臣妾錯了?!?/br> “繼續(xù)說?!被实凵碥|籠罩在她上方,沉著臉色繼續(xù)逼、問。 再說不就是招供了嗎?她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受不了皇帝的視線,于心然看向了別處,然而床邊的幔帳已經(jīng)放下來了,她的視線逃不出這一方龍塌。 “臣妾也不知,皇上說臣妾惹了麻煩就惹了麻煩吧?!彼m然心虛垂著眸,嘴上卻打死不認。 籠罩在她上方的身影頓了頓,“你很好?!边@三個字像壓抑著從胸膛里發(fā)出的聲音。 “下去?!?/br> 于心然躺在柔軟的龍塌上,身上已經(jīng)脫得所剩無幾,皇帝就這么放過了自己?!心里一喜抬頭看向皇帝??墒撬樕系纳裆幊粒睦镉邪l(fā)了慈悲饒了她的意思。 在泄題這件事上,他真的動怒了。所以她大概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皇帝腰帶上掛著他喜愛的那塊血玉,掛件的穗子輕輕掃到于心然的腿上,癢癢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