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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泵铎o云一邊說著,一邊離得皇帝更近些,企圖完完全全獨(dú)占他。 “朕命人教你騎?!被实垡暰€始終定格在馬場里的馬賽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妙靜云說著話。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精,看得跟明鏡似的,這妙貴人有意與貴妃較勁爭寵,她長相艷麗,性格又活潑,皇帝完完全全冷落了貴妃。 來賠罪挑的不是時候,于心然心里苦悶,干脆伸手從皇帝面前的盤子里拿了一塊點(diǎn)心來吃,糕點(diǎn)做成了個荷花花苞模樣,頭上粉粉的,輕輕咬一口軟軟糯糯、清甜美味,一掃心里頭的郁悶。 吃了一個,她又伸手去拿第二個,吃完齒頰留香,忍不住又去拿第三個,這一次手還未觸及,裝著點(diǎn)心的琉璃盤子就被輕輕推到了她面前,皇帝的動作不大,這么做了之后又不動聲色地縮回手。 于心然頓時抬眼去看,皇帝依舊是抬起頭沉著臉看著馬場中央,他該看不見她吃東西的呀,難道方才那動作是無意而為之? 這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取了點(diǎn)心,塞到嘴里,從方才歡快地吃點(diǎn)心變成謹(jǐn)慎地吃點(diǎn)心,皇帝不理人,卻又把點(diǎn)心放到她面前,這是給不給她吃??? 這么糾結(jié)著,剩下的半個點(diǎn)心不知不覺全部都塞進(jìn)了嘴里,“咳!”她好像噎到了,想要努力咽下去,喉嚨里被堵住的感覺卻更厲害了,越來越難受,她一邊保持著面上的沉靜,一邊立即用拳頭錘了捶自己胸口。 身邊的皇帝終于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將茶杯遞到她面前,于心然立即就著杯口飲下一大口。茶水將卡在喉嚨的半塊點(diǎn)心帶下去后,才猛然咳嗽著緩過神來,臉都憋紅了,胸口終于舒坦了。 皇帝見她恢復(fù)過來,才將茶杯重重放下,“你就不能小心點(diǎn)吃?” “呀,那是我做的的點(diǎn)心?!泵铎o云驚呼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親手花了好大工夫給皇帝做的點(diǎn)心幾乎被貴妃給吃沒了。 皇帝眼神朝著妙靜云橫掃過去,伸手拿起剩下的半碟點(diǎn)心甩到她面前。 皇帝素來是個溫和性子,哪里在妃嬪面前這么發(fā)過怒,妙靜云立馬就嚇得不敢言語。眾人都知近日前朝后宮紛爭不斷,皇帝難得有興致來馬場,誰都不想惹得皇帝不快。 待到一場馬賽結(jié)束,皇帝忽得起身,正要開始第二場賽馬的侍衛(wèi)們紛紛停下。 “繼續(xù)吧?!被实蹞P(yáng)手示意。走下看臺后直接馬場朝著對面林子后營帳里走去。他一身騎馬服該是要去更衣。 大太監(jiān)立即帶了宮人跟去。 妙靜云見此情形,起身走了幾步坐到于心然身邊,換了副面孔淺笑道,“貴妃娘娘,您到底是怎么惹怒了皇上,好幾日過去了還生您的氣。方才您來之前,皇上可是一直都興致盎然呢。嬪妾勸您啊,還是消停著點(diǎn)?!?/br> 面對這樣的冷言冷語,于心然才不會生氣。妙靜云仗著自己家世好、容貌美艷,又有皇后撐腰,不會把她這個貴妃放在眼里。還真是初出牛犢不怕虎。 見于心然不搭理,妙靜云悻悻然又坐了回去。 “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币慌缘娜輯逋瑑x嬪竊竊私語,“還真當(dāng)自己天仙下凡了?!?/br> “能不得意嗎,她這幾日沒少去皇上面前露臉,還不是為了侍寢。”儀嬪道,“聽說方才皇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晚上去她那里?!?/br> “竟然是這樣心急,矜持都不要了!”容嬪憤憤道。 “為了圣寵要什么矜持啊?!?/br> 妙靜云有資本,爭寵之心明目張膽,這件事宮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皇后和淑妃斗成了這樣,于心然這位貴妃又不知為何惹怒皇上,正是妙靜云出頭上位的絕佳時機(jī)。 于心然在一旁靜靜聽著容嬪和儀嬪的對話,心想著這妙靜云此時都敢這么對她,那萬一要是真侍寢了,那將來在她面前更要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了。 不成,自己不能就這么讓她稱心如意。 第二場賽馬要開始了,容嬪和儀嬪興致勃勃的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于心然趁此機(jī)會壯起膽子去找皇帝,想要令他息怒,就該放下矜持。不過她可不敢直接穿過馬場惹人注意,而是繞了個圈子經(jīng)過馬場邊緣的走廊。 帳篷外頭的太監(jiān)和守衛(wèi)見到是貴妃立即放她進(jìn)去。 皇帝正一個人在里頭更衣,見了于心然進(jìn)來也沒趕她走,只是并不搭理她繼續(xù)解騎服的扣子。 于心然行了一禮走到皇帝跟前,“臣妾服侍皇上更衣?!?/br> 雖然是秋末的天氣,但皇帝他方才馴馬弄得里衣都汗?jié)窳耍谛娜恢讣廨p捏上他衣裳的盤扣,小心翼翼地解開,衣下輪廓分明,線條清晰的身軀隱約可見。 不免想到在曾經(jīng)在榻上的細(xì)碎片段,于心然臉上一熱趕緊別開眼。解最后一粒扣子的時候手一抖,指甲不小心輕刮到了皇帝腹上。 帳中寂靜,始終不言語的皇帝輕嘖一聲。 于心然趕忙抬眼去看他的神情,“是臣妾不當(dāng)心?!?/br> 根本就不重,只是輕輕刮過而已,連紅印子都沒有的。 皇帝的眼神卻已經(jīng)不善,帶著些許譴責(zé)的意味,捏過于心然的手看了看。 這是在怪她指甲長嗎? “臣妾回去馬上剪短?!庇谛娜话底越袘K,之前的事皇帝都未原諒她呢。 皇帝視線凝在她的指見上好一會兒,才松開了手,“倒也不必?!辈幌滩坏赝鲁鲞@四個字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只能繼續(xù)給皇帝更衣,穿上干凈的里衣,又披上常服扣上了扣子。 最后環(huán)住皇帝的腰幫他系上了腰帶,只是這么完成后,她環(huán)住皇帝腰側(cè)的雙臂沒有放下,順勢往前一步貼上這幅精壯的身軀,臉貼在他寬廣的胸膛之上。 營帳里頭沒有第三個人,她放下所有的矜持,什么羞恥心都不要了。 “貴妃不可放肆?!?nbsp;皇帝壓低聲音訓(xùn)斥一句。帳子外頭一圈都有五步一個守衛(wèi)把手好,連說話聲大些都能被聽見。 皇帝馴完馬身上熱,而她吹了會秋風(fēng),冷貼著熱。 “皇上,就寬恕臣妾吧?!庇谛娜蛔运男厍疤痤^仰視。十多日了,他再這樣冷落下去,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皇帝的視線沒有絲毫的溫度,反而他眉頭微蹙地凝視著她,像在深究她的一言一行。 外頭一陣歡呼聲傳道營帳里,將帳子里此刻的寂靜完全打破,第二場賽馬決出勝負(fù)了?;实鄣姆磻?yīng)令于心然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沒有規(guī)矩。”皇帝淡淡道,態(tài)度沒有絲毫轉(zhuǎn)換。 于心然有些尷尬地松開環(huán)著他腰的雙臂。后宮之中,她不是被偏愛的那個人,又怎么可能輕易叫皇帝回心轉(zhuǎn)意,真的是不自量力。 “出去吧?!被实垡惨x開了。 她輕輕咬了咬唇低下頭,“皇上先出去吧,臣妾隨后過來?!比羰亲屓丝吹剿实垡坏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