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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正傷心呢。 于心然手里踹了個暖手爐心不在焉地聽著,注意力被容嬪懷里的毛團子吸引去了,這貓胖乎乎得可愛極了,打了個滾伸過懶腰跳到了矮幾上。 唔......等皇帝離宮之后她也要養(yǎng)一只貓兒在自己寢殿。 這名叫絨兒的波斯貓又跳到了擺滿了點心的桌上,舔了舔紅豆糕。 “誒?這貓、”一喜要去趕走。 “隨它去吧?!彼浦沟?。 小貓兒咬了一口紅豆糕,不合胃口吐了出來,又跳下桌子跑去花園里玩了。 于心然收回視線,繼續(xù)聽著儀容二嬪挖苦諷刺,權當看戲,只想著忍過了今日自己便是山大王了。 “呀!這貓兒是怎么了?”未過多久,忽聽花園里的宜枝在叫嚷。 “絨兒!”容嬪回過看了眼,急切沖了出去,于心然也立即跟上?;▓@里梅花樹下,白絨絨的一團蜷縮在那兒,將死一般痛苦地抽出掙扎。 “怎么會這樣,快、快去請御醫(yī)!”容嬪大驚失色,絨兒可是她為進宮前在家里便養(yǎng)在身邊好幾年的,疼愛無比,平日給它吃得比宮人更好,明日要去幽州,她才叫家里人送進來,想一并帶走。 容嬪并非什么得寵的嬪妃,養(yǎng)在身邊逗樂的貓狗生了病怎么可能請得動太醫(yī),這話傳了出去,請來的太醫(yī)還能吃這碗飯嗎?治過貓狗的太醫(yī),往后宮里哪個主子會要他診??! 宮人心里都有數,僵持在原地不愿去。 于心然看著那貓的模樣實在揪心,吩咐宜枝,“你去尋位醫(yī)女來給絨兒瞧瞧?!?/br> “不用貴妃假惺惺!”容嬪惱得過來推她,瞪向一旁的宜枝,“你這個忠心的好奴才,我不過說了你們主子幾句,用得著這么黑了心腸殺我的絨兒嗎?!” 宜枝一聽這話也急了,“奴婢沒動它。” “你是摔了它還是給它吃了什么東西?!” 宜枝再不似從前那么膽小,并未退縮,“容嬪娘娘冤枉奴婢,貓兒是忽然從樹上掉下來的,若奴婢真要害它,為何要喚人來?!?/br> “這么矮的樹怎么可能摔成這樣?你賠我絨兒!”容嬪認定了宜枝為了護主害了自己的貓兒。 “......”于心然被如此污蔑心里也有氣,可低頭又見貓兒還在掙扎,吩咐一喜,“快去傳醫(yī)女。” 未過多時,小醫(yī)女匆匆趕到,于心然認出她便是上次在靈兮殿取珊瑚刺的那位,該屬于醫(yī)女當中出類拔萃的了,信得過。 絨兒奄奄一息,小醫(yī)女立即從藥箱里取個藥瓶,“哪位jiejie幫忙?”宜枝立即伸手捏住貓兒下顎。 “奴婢先給貓兒催吐,看看它是否誤食了什么?!?/br> 藥才灌下去,絨兒猛然有一陣抽搐,醫(yī)女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宮里她們醫(yī)女身份低微,若治死了主子的貓,定要被重罰。 催吐的藥很快起了作用,只是貓兒干嘔了著什么都吐不出來,仍舊抽搐。 醫(yī)女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突然道“它似是犯了心疾?!?/br> “胡說八道!不會的,不可能的,我家絨兒怎么會有心疾呢?”容嬪哭著抱緊了毛團子,“它每日活蹦亂跳地。” 宮人們正要安撫,容嬪突然沖回殿內,拿起桌上一疊糕點,“這紅豆糕是不是有毒?你是不是故意要毒死我的絨兒?!?/br> “娘娘,糕點都是貴妃娘娘在用的,又怎么會有毒呢?”容嬪的貼身大宮女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道。 “jiejie,絨兒身上也沒有外傷,也不可能是摔打所致,定是它自己的毛病。”儀嬪平時鬧歸鬧,還是懂分寸的人。 容嬪不聽勸,沖著于心然吼道,“我要告到皇上面前去,說你殺人,叫皇上再禁你的足,不,將你關去宗人府大牢!”說完她拿著糕點抱起絨兒沖出了芙蓉軒的大門,醫(yī)女和宮人們慌忙跟了上去。 于心然恍惚地回到屋子中,是有人栽贓陷害嗎?不可能啊,陷害之人怎么會料到絨兒會吃糕點,還有剛才醫(yī)女說什么......心疾? “這些糕點被貓碰過了,都拿去扔掉吧?!币幌舱辛藥讉€小宮人過來,去桌邊收余下點心。 “可惜了一桌這么好的糕點。”宜枝心疼道。 紅豆糕......那貓方才確實吃過紅豆糕,于心然坐到塌上將手爐塞袖口取暖。那醫(yī)女說不像是中毒,反而像是心疾......心疾? “好好的貓兒怎么忽然就這樣了呢?”小宮人們紛紛惋惜道。 “先別動點心?!庇谛娜缓龅闷鹕恚裆?,袖口中的小暖爐也跟著掉了出來摔到地上。 宮人們得令,立即又將點心放回了原來位置。 于心然心跳加速,越想越覺著詭異,那貓兒養(yǎng)了這么多年了,正如容嬪所言整日活蹦亂跳地怎么會突然心疾,方才催吐又吐不出來東西,因它根本沒有將那口紅豆糕咽下去! 她先入為主想差了,或許自己嘗過的糕點確實無毒,然而她沒碰那碟紅豆糕,萬一真的有毒呢? 之前徐雁秋在她面前提起過一種毒藥,能使人心臟麻痹恍若心疾發(fā)作一般痛苦死去。于心然走下腳踏,來到桌邊,視線掃過滿桌子的糕點,除了被容嬪拿走的那一疊紅豆糕,其他都還在。 “怎么了娘娘?”一喜問。 “點心是誰做的?” “回娘娘,奴婢們按照娘娘的吩咐,請那位江南來的新御廚做的,他做的甜點各宮娘娘都喜歡?!?/br> “去本宮妝奩里取一支銀簪子來。” 一喜聞言立即照辦,于心然接過簪子,一一戳進糕點之中試探,慶幸的是銀簪子皆毫無異樣。 “都沒毒啊娘娘?!币幌驳?,“奴婢在御膳房全程看著御廚做的糕點,端來之前皆有人試過毒的。不會有差錯!” “來的路上呢?” “奴婢想起來了”宜枝恍然驚醒,“奴婢當時端著點心跟在一喜jiejie身后,廊下拐彎處忽有一個正在灑掃的小宮人撞上了奴婢,看她跌倒,奴婢就暫時將點心放到了一邊去扶她......” “那小宮人你認識嗎?”她聽得心驚,若有心之人真要下毒便有總千百種法子,她防不勝防,看來如容嬪所言,紅豆糕很有可能真含毒。 “貴妃娘娘,皇后娘娘傳您去月華殿?!币晃葑拥闹髯优耪χ?,殿外來了太監(jiān)傳話,是皇后身邊的人。 容嬪沒去找皇帝,而是去了皇后那鳴冤。于心然大感不妙,若紅豆糕真的有毒,雖然兇手的目標是她,卻陰差陽錯害了絨兒。一旦容嬪咬定是她故意為之,憑著皇后的性格抓住了這個把柄,自己定要吃虧! “你們二人去尋方才撞到灑掃宮女?!庇谛娜幻钜酥鸵幌?。 她不敢拖延,忐忑不安地來到月華殿,先下跪給皇后請安,果然見容嬪抱著絨兒的尸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