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0
窗口瞥了一眼,那抹紅色依舊還在。皇后這次倒是沉得住氣。 暗自想了想往前趴到御案上,近距離注視著皇帝問,“皇上說過要臣妾為你孕育龍嗣,這句話也對皇后娘娘說過么?” 皇帝眼神淡漠地掃過來,“朕現(xiàn)在不用你孕育龍嗣,你給朕在端午之前抄完這本?!?/br> 抄書而已,橫豎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不能逼瘋?cè)A琳瑯也要氣死她。 “若抄不完朕就罰貴妃、” “罰臣妾什么?”還能怎么罰她了?她手中的筆尖落到紙上頓了頓。 “罰愛妃三天下不來床。”皇帝面不改色道。 猝不及防地聽見這句,連帶著手中的筆都驚得抖了抖,紙上寫壞了個字,堂堂坐擁天下的君王,真真好不要臉! 與皇帝拌了許久的嘴,想起來再抬頭去看,窗口抹紅色消失了?;屎筮@此竟然沒發(fā)作,看來傳言并不真。 抄了一上午的書于心然就坐不住了,一會兒翻翻書,一會兒從筆筒里挑挑選選,估計皇帝也嫌她煩,就打發(fā)她離開書房。 今日她特意命一喜留意行宮門口,到了傍晚皇帝換藥的工夫,一喜悄悄過來稟告,“打聽到皇后娘娘自書房回月合殿后發(fā)了好大的火,殿里所有的擺設(shè)被摔了個粉碎,拔下金簪子要刺人,傷了四個宮人。貼身宮女著急離開行宮去山下,再回來時帶了個人,大概是個大夫?!?/br> 華琳瑯真有瘋???于心然大為震驚,此時御醫(yī)正好為皇帝換好藥從內(nèi)室出來。 “貴妃。”聽皇帝喚她,于心然就沒繼續(xù)問下去,立即來到皇帝身邊,以為要她伺候著沐浴更衣,沒想到皇帝只是將一卷軸遞過來,神色無比平靜,“打開看看是什么?!?/br> 是賜死她的圣旨?于心然將手背到身后萬萬不敢接,白日里沖撞了他幾句,也不至于就這么決定要她死吧。 “接著?!?/br> 她搖搖頭,“臣妾不敢接,別給臣妾?!?/br> “與你無關(guān),你接吧?!?/br> 與她無關(guān)的意思就是并非賜死的圣旨,難道是給她看看廢黜皇后的圣旨?于心然心中一喜,接過來就打開看。 只字未提皇后,而是、而是他給meimei和徐雁秋的賜婚圣旨!好大的皇恩! 于心然一時間歡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欣然是自己心中最后的牽掛,如今meimei有了退路,她也無所畏懼。 皇帝要此事低調(diào),只派了御前太監(jiān)豐德去山下于家人面前宣讀圣旨,于家上下本提心吊膽了這幾日,這道圣旨也算些許安撫。 次日清晨,于心然回星闌殿探望暫住的meimei,才至門口就聽見了嫡妹的笑聲,她怎么還敢來。 嫡妹見了她忙行禮,“jiejie,我來恭喜七meimei得此好姻緣,全家上下都歡喜得不得了。母親說還好未將meimei嫁去恭王府,還命人去準備嫁妝,要我過來接meimei回去安心待嫁?!?/br> 有圣旨在此,想必侯夫人也不敢對meimei做什么,于心然自然應允,“一道用了午膳再走吧?!?/br> “貴妃jiejie,你的生辰就快到了。府中兄弟姐妹記掛著你,母親也記掛著你,這些都是獻給你的生辰禮物,你看看可喜歡?” 星闌殿內(nèi)室的桌案上堆滿了嫡妹帶來的物件,且樣樣價值不菲、十分稀有。嫡妹從中取出個圓圓的青花瓷罐子,“jiejie你從前一到春天總是犯春困,這罐茶葉是二舅舅近日新得的,生于高山之上,極難培育采摘,一年的工夫才得這么一小罐,我問二舅舅討要了來送給jiejie你,喝了定叫jiejie神清氣爽?!?/br> “你有心了?!庇谛娜幻幌踩ビ欧糠愿李A備午膳。 午膳過后,meimei與嫡妹才一同離開行宮。雖然婚期未定,但這道圣旨算是永遠護住了meimei周全,她也無比安心。 一喜與宜枝正整理外室,“娘娘,這些禮物要放置在何處?”一喜捧著那罐茶葉問道。 “西邊的柜子還空著,塞那里面去吧?!庇谛娜环愿赖?,在妝鏡前理了理鬢發(fā)后起身要去御書房,快過皇帝喝藥的時辰了。 此時刺耳的破碎聲忽得傳來,茶葉罐子自一喜手中滑落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貴妃娘娘贖罪,奴婢并非故意的?!币幌不琶ο鹿蚩念^討?zhàn)垺?/br> “起來收拾了吧。”一罐茶葉而已。她急著要去御書房送藥。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瞥了眼地上四散的干茶葉,想起之前在宮里發(fā)生的那件事,心中油生狐疑。 轉(zhuǎn)身彎腰撿起片茶葉,橫豎是不能入口的東西。腳步匆忙地折返內(nèi)室,矮幾上的銅鶴油燈還未熄滅,她鬼使神差般將茶葉放到火苗之上炙烤。 片刻之后睜大了雙眸,立即扔開。只見那片鮮綠色茶葉一近火苗通身變成了紫色。與張御醫(yī)那日驗毒如出一轍。 這罐茶葉有毒! 一喜也反應了過來,“娘娘?” 想起方才嫡妹于眾多生辰禮之中唯獨挑了這件贊不絕口,意圖顯而易見,往行宮之中送毒那是何等重罪,堪比刺殺了,于心然立即吩咐一喜,“快打掃干凈,拿去扔掉。不,拿出行宮埋了不能被任何人看見?!?/br> 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又立即命人將才離開的嫡妹追了回來。嫡妹再進星闌殿時臉色沉重,不似方才那般笑著討好,這才是她本來面目。 于心然關(guān)起房門上前反手甩了于安然一巴掌,“為何要做這種事?”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嫡妹眼神不善,甚至充滿了恨意。 倒是供認不諱。 “若本宮稟告了大理寺,你會被砍頭知道么?不止如此還會連累于家上下所有人?!?/br> “于家本來就保不住,除了你和七妹之外所有人,也許明日就上了斷頭臺!”于安然伸手推開于心然,“我為什么不做這種事?你占了本該屬于我的位置,住在這高大巍峨的宮殿里,穿著華貴的錦袍,戴著價值連城的首飾,享受著皇帝的寵愛,這些本都是屬于我的!那套粉碧璽首飾本來就該屬于我!” 嫡妹變了臉,手顫抖著指著于心然,激動萬分繼續(xù)咆哮,“你呢?仗著于家和我外祖家的勢力,坐上貴妃之位,如今眼看于家禍到臨頭,你忘恩負義只想著顧全自己和七meimei,那我怎么辦?!” 原來嫡妹一直以來是這么想的。 “你當我想坐上這個位置么?”于心然也是滿腹委屈,“當年是你母親逼我進宮,你回去問問她,我的親生母親是怎么沒的!你只看到了宮殿、錦衣華服。我在深宮之中日日如履薄冰你知道么?皇帝隨時可能賜毒酒你知道么?淑妃心機那樣深你又知道多少?!” 嫡妹滿眼是倔強,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反而別過頭。 “我是給欣然找了條出路,因為她不會像你這般惡毒,用毒藥謀害自己的親jiejie!” 于安然拉開房門要出去,最后看了她一